112.卿自早醒侬自梦(二)万更+(第1/5页)嫁给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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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琛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出现了问题。

    他只知道,那些年,他总是会很想念她,那种想念,如泉涌,日积月累,越来越沉重,压的他无法喘气。

    女人的眉目,笑颜,声音,时不时的会在脑海里闪现,反复折磨着他的脑神经撄。

    他总是会梦见她,梦见她笑靥如花的朝自己奔来,梦见她安静乖巧的躺在他怀里念诗,梦见她一袭白纱深情款款的注视着他偿。

    很多很多的梦,梦里都有她。

    可是每次醒来后,身旁始终空无一人,幸福过后的寂寥,一点一点,日复一日,参透进了他的心脏,将他拉入深渊。

    那段时间,他时常需要服用安眠药才得以入睡。

    人前,他始终平静如常。

    人后,他总是患得患失。

    再后来,他开始分辨不清现实与幻想。

    女人的身影总是会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那么真实,那么清晰,甚至还有残余的温度。

    有一次,他在开车的时候无意瞥见街角一抹熟悉的身影,因为分心而出了严重的事故。

    时砚也是在那个时候,慢慢发现了他的异样。

    知道他夜不能寐,时砚苦口婆心劝了他整整一个礼拜,他才同意随他动身去美国检查。

    邵言。

    他的心理医生,时砚的大学同学。

    得知他的情况后,她观察了他近半个月的时间,最后告诉他:“Schiophrenia。”

    精神分裂症

    邵言曾说,会生病,与他长期压抑自己的情绪有一定关系。

    他知道之后,出乎意料的平静。

    不是心理素质过于强大的缘故,而是他,早有预感这一天的来临。

    思念成灾,大抵是如此。

    而相对于他的冷静,时砚却做不到如此。

    时砚在知道他生病之后,震惊了许久,之后一直旁侧敲击的想打探那个令他出现幻想的女人。

    那个时候时砚并未知道有子衿的存在。

    不不不,应该说,除了他,没人知道她的存在。

    她像是一颗种子,悄无声息的种在他的心头,每思念一次,灌溉一次,只能任由着它生根发芽,茁壮成长,除了死亡,好像已经没有能将它铲除的方法。

    时砚总会劝他说世间的女人比她好的有很多,不要偏执于她。

    他也不想偏执于她。

    但是没有人教过他,当一个人胜过自己的性命时,要如何做到不偏执。

    ……

    从过往的回忆里挣扎出来,席琛淡淡的扫了眼面前的两人,眸子晦暗不明。

    时砚对上他阴阴凉凉的眸子,扯了扯僵硬的唇角:“邵言说想见见你,我……”

    尾音未落,席琛的眸子,落在了一旁一直沉默的邵言身上。

    邵言勾唇:“好久不见。”

    这头,见男人去了几分钟,迟迟没任何动静。

    子衿觉得有点奇怪,关掉火,摘下围裙,走了出去。

    走到客厅,看到席琛一动不动的站在玄关处,她好奇:“是谁啊。”

    她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去,视线落在门口,看到了面色心虚的时砚和站在他身后的邵言。

    邵言也注意到了子衿,她的目光,流离在女人的身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令席琛魂牵梦萦的女人。

    她的模样,和几年前没有多大的变化。

    五官精致,眉目清秀,不是那种一眼看过去特别惊艳的类型,但是长得是挺讨喜的。

    邵言不明白,她的身上,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席琛。

    也不明白,她到底是有何本领,能将曾经纵横商场,所向披靡的男人折磨成这样。

    与她复杂的心境不一样,时砚见到子衿,跟见到了救星一样,拼命的献殷勤:“嫂子嫂子,我们能进去蹭一顿饭吗?”

    嫂子……

    嗯,听着还是有点别扭。

    不过子衿还算淡定的了,她默默看向席琛,发现后者也正在看着她,那个眼神,好像是在等待她的回答一样。

    她愣了下,怎么会有一种只要她一摇头,他会立马甩门的错觉呢。

    应该是她想多了。

    思及此,点点头,她说:“饭菜有多,够蹭的。”

    女主人都开口了,时砚也不怕某人了,赶紧拉着身后的邵言大摇大摆的进屋,那模样看着好不嘚瑟。

    席琛看到这一幕,面无表情的往他屁股踹了一脚,屋内立马传来时砚哇哇大叫的声音,“嫂子,快看他,老是知道压榨我!”

    子衿失笑。

    男人听见她的笑声,侧首看了她一眼,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关上门,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

    身旁,子衿收回视线,见男人陷入沉默,便观察着男人的面部表情,迟疑:“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席琛斜了她一眼,不冷不淡的答:“突然多了两盏电灯泡,你希望我高兴?”

    “……”

    知道他又是在逗趣她了,子衿干脆不搭理他。

    晚餐,简单的三菜一汤,添了两副碗筷,并没有因此而不和谐。

    纷纷落座之后,时砚兴致勃勃的跟子衿介绍起了邵言,子衿听完后,眼底有了一些光亮的色彩,“原来你是心理医生。”

    邵言点头,含蓄:“会一点皮毛而已。”

    对方如此谦虚,子衿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其实从第一眼看到她,子衿挺喜欢她的,成熟干练,落落大方,一点也不小家子气,给她的印象很好。

    “刚刚听时砚说你一直在国外工作,怎么突然回国了呢?”

    女人不经意的一句话,令在场其余三人的面色皆是一变。

    邵言是下意识的,看向席琛。

    后者波澜不惊的夹了快小排骨放进子衿的碗里,替邵言淡淡开口:“她的父母定居在这边,回来看看他们罢了。”

    对面,时砚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点头:“是啊是啊,她这次休假回来是回来看看她爸妈的。”

    许是察觉出了一丝怪异,子衿转头看向邵言,后者只是点点头,含笑而不语。

    她用沉默无声的默认了席琛和时砚的话。

    子衿笑了笑,顿悟:“原来是这样。”

    时砚见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他的脑子转啊转,想要找个话题转移,无意瞥见席琛碗里的瘦肉粥,顿时一脸惊愕:“你不是最讨厌带葱的东西了吗?”

    话落,子衿夹菜的动作一顿。

    席琛平静的睨了他一眼,“换口味,还需要经过你的批准?“

    “……”

    男人那个眼神啊,跟淬了剑一样的犀利,时砚背脊一僵,讪讪地笑:“嘿嘿……今天出门忘了把脑子带出来,嫂子你别介意啊。”

    子衿语噎,很克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声的询问坐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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