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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滚。”
宋城:“……”
……
……
几个人去了趟警局录完口供出来,在大门看见了席衡延和徐婉。
席琛看到二老,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
徐婉从车上下来,迫不及待的走到席琛的面前,紧张的问:“儿子,你没事吧?”
男人摇了摇头,侧眸看了子衿一眼,笑:“您儿媳救了我一命。”
话落,徐婉这才发现女人的手臂上缠了绷带,她皱眉,面露担忧:“怎么回事?”
子衿笑了一下,故作轻松:“没事,一点小擦伤而已,不疼。”
闻言,身旁,宋城冷不丁来了一句:“不疼?那刚刚护士给你消毒的时候你还掐我掐的那么用力?”
“……”
时砚在一旁安慰他,“看开点吧,她舍不得掐你姐夫,只能忍痛割爱,掐你了。”
“……”
宋城斜了他一眼,“你真的是在安慰我吗?”
时砚无辜:“难道不是?”
徐婉看到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原本提着的心也放下了。
她见到宋城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孩子挺讨喜的,多问了几句,就聊到了一块。
在宋城津津有味的把他所有的经历都说出来的时候,席琛看了眼还站在车门旁的席衡延,走了过去。
等到男人走到他身边,席衡延看了他一眼,难得笑的温和:“你从来没让我失望。”
席琛靠在车门边,他从裤袋里摸出了一包烟,抽了一根叼在嘴里,“爷爷知道了么?”
席衡延看着前方聊得忘我的四个人,扯唇:“他早就知道了。”
话落,父子俩都默契的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席衡延突然开口,说了一句:“给我一根。”
席琛缓缓吐出烟圈,他透过朦胧的烟雾去看身旁的人,挑眉:“不怕我妈念叨?”
“高兴嘛。”
席琛笑了笑,抽了一根递给他,同时,问了一句:“爸,你哭了吗?”
点燃烟,浅吸了一口气。
沉默几秒,席衡延才淡淡的嗯了一声,他哑着嗓音说:“别告诉你妈。”
青白的烟雾遮挡住了男人的眼睛,所以没人能看到他眼底的水雾。
他垂眸,扯了扯唇,明知故问:“为什么?”
为什么?
席衡延吐出烟圈,笑道:“因为会被取笑很久。”
……
……
席袁成入狱一个礼拜之后,传来了死讯。
陆锦说,周荣生杀了席袁成之后,自己也在牢里畏罪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席琛很平静,而子衿却觉得唏嘘。
这么多年的恩怨,没想到周荣生还是以如此极端的方式解决了。
不过这对两人来说,都算是一种解脱了吧?
身旁的男人一直沉默,子衿推了推他,问他:“在想什么?”
席琛看了她一眼,说:“今天晚上要吃什么?”
“……”
子衿无语凝噎,不过她也没有一直揪着这个问题追问下去。
她知道,他是故意在绕开这个话题。
晃过神,她圈住男人的手臂,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席琛垂眸看了她一眼,笑:“席太太,你突然这么主动,我瘆的慌。”
闻言,子衿也笑,她暗暗掐了下男人的腰,不过只掐了一下,就被男人抓住了手。
客厅很温馨,水晶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她盯着摆着电视机旁边的相框,看着照片中两人依偎的身影,突然来了一句:“席琛,我们要个孩子吧?”
空气,突然静了下来。
子衿能感受到,男人的身体微微一僵。
他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
还真的是一副极其罕见的画面,原来席先生也有呆萌的时刻。
半响,男人都没有出声,子衿佯装不高兴了,“怎么,你不喜欢小孩?”
席琛顿了顿,侧眸看向她,一本正经:“你今年才二十四岁。”
子衿扑哧一声,被他正经的模样逗笑了。
原来他是担心她不想那么早要小孩啊。
眼珠转了一转,她扳起手指,沉吟:“嗯,那你过多两年要三十岁了耶。”
话落,男人危险的眯起眸,薄唇轻启:“你嫌弃我?”
子衿展颜,她无辜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女人因为憋着笑脸蛋涨的通红,席琛捏了下,挑眉,问多了一遍:“真的想要孩子吗?”
她点点头,“嗯,这样老宅才会热闹些。”
男人思忖半响,点头:“可以。”
说完,他已然站起了身,拦腰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子衿一惊,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去哪儿?”
席先生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面不改色:“生小孩。”
席太太脑袋当机了几秒,错愕:“现在?”
男人点头:“择日不如撞日。”
闻言,子衿克制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抽搐:“不是要吃晚饭了吗?”
“晚点吃没关系。”
然后,漫漫长夜,席先生都在非常,非常努力的“耕种”。
于是,翌日清晨,席太太醒来后,脑海的一个念头,就是收回昨天晚上的话。
……
……
那之后没多久,子衿在路上碰见了陆锦,彼时的陆锦,因为接连破了几件大案,已经成为A市的一个传奇。
两人找了一间咖啡厅坐了一会。
从陆锦的口中,子衿才得知,唐卿馨被判入狱之后精神一直不稳定,后来被查出患有精神病,已经转移到了精神病院。
听到这个消息,她沉默了很久。
陆锦轻抿了一口咖啡,看向女人,笑:“听宋城说,你们的婚礼在下个礼拜。”
没想到宋城还是把消息提前透露出去了。
子衿无奈的叹息,随后露出了笑容,“嗯,希望到时候陆警官能赏脸。”
陆锦受宠若惊,他调侃:“有时间没时间都会去,只要你男人不赶我走。”
闻言,子衿笑了起来。
她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不经意问了一句:“你和席琛……”
陆锦勾唇:“是我误会了他。”
他转动着桌子上的杯子,舔了下唇,淡淡的解释:“我都听时砚说了,我哥是因为承受不了四面八方的压力加之席袁成的施压,所以选择了用这种方式了结自己的生命。”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苦涩一笑:“一直以来我都不愿因承认这个事实,甚至还去冤枉席琛,企图用对他的恨来掩饰自己的懦弱,真的太怂了。”
子衿沉默了一两秒,点头:“确实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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