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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天,硬是拉着我在外面看了半宿的雪,我觉得她……”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许是这里有问题。”
“……”陆西墨竟是无言以对,“你去落华宫做什么?”
“外婆想我了呗。”喻南砚继续去脱陆西墨的衣裳,“快,如意还在玄武殿等着,只要你少说话,她不会发现破绽的。”
陆西墨推开他的手,口气略酸:“她是找你帮忙,不是我。”
喻南砚哪能听出来言外之意:“也罢,我找固勒扎襄助。”
“……”陆西墨咳嗽两声,“即便换了衣裳,你我肤色不一样,她也能看出来。”
喻南砚嘿嘿一笑:“我早有准备。”说着从腰带夹缝里取出个贝壳,“我在漠北时抹的面脂,涂到脸上会让肤色变暗,不畏日光。”
陆西墨试了些在手背上,果然皮肤变了色,换衣裳前,他挑开领褖将肩头的黑膏药撕下来,避免有药味,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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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下午找过长朔,长朔说陆婕妤的事情不简单,让她不要过问,并说皇帝会亲自去审问陆婕妤,如意想一同听,被长朔拒绝了。
横竖去偷听也是好的,她便让喻南砚帮忙,他嘴上答应了,约好在皇帝先离开后,他们在玄武殿汇合,再偷偷潜往紫兰殿。
如意披了件黑色斗篷,身影隐在夜里不易被发现,远远看到穿黑色长袍的陆西墨走过来,她蹑手蹑脚靠近他:“固勒扎怎么没同你一起?”
陆西墨压低嗓音道:“他有事回飞骑营去了。”
如意未曾怀疑:“我们去紫兰殿。”
紫兰殿朱门紧闭,他俩从后门那翻墙而入,正殿廊檐灯笼之下站着许多守卫,如意别无他法,让“喻南砚”想法子上屋顶。
陆西墨稍作踌躇,揽过她的腰轻轻一跃,踩着耳房再踏到琉璃瓦上,如意脚下没站稳,惊得心差点蹦出来,陆西墨微微屈膝护着她,而她往前一拱,牙齿啃在他下巴那——略微有些苦。
如意心情不佳过来散心,在落华宫待了好几日,前两天太上皇还宝贝她,好吃好喝地供着,而后就开始嫌她碍眼又碍事,因为如意每日总拉着皇太太缅怀过去,问东问西,少不了被皇太太白他眼,什么年轻时三宫六院、什么儿女成群,诸如此类。
太上皇的脸拉得老长,倍觉委屈,哪有那么浮夸,后宫妃嫔笼统不超过二十人,子女更是一双手能数的过来,与当今皇帝不相上下。
如意很想问:太太没有给太公生孩子,觉得遗憾么?
再圆满的爱情,没有血脉延续也会不完美吧。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儿都替他们惋惜,更何况这两人相濡以沫多年,如意怎好轻易揭其伤疤。
如意只能握着拳头义愤填膺道:“太太定是生太爷的气,伤了心,竟被下旨赐婚和亲到千里之外的燕国,所以才那多年不愿回长安的吧?”若是没有那场和亲,母妃有燕国娘家的仰仗,定不会如此极端。
最后太上皇飞鸽传书,让长朔来落华宫将这多嘴的重孙女领走,走的时候,如意顺了不少宝贝,全是皇太太给的,其中有本自吐蕃请来的《大藏经》,如意看着有些印象,上辈子和亲突厥时的嫁妆里就有它,和《**图》一样,用来做压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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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下山的时候,如意有些心不在焉,长朔以为她还在因为没能胜任御侍而不开心,于是步伐渐缓:“那日臣给的册子,郡主没仔细看么?”
如意忘性大,而她看的时候,心思一直放在六国布局上:“看了。”
长朔问她:“既然看了,为何郡主在含凉殿没有写全答案?”
如意折了根树枝,随手轻轻挥舞:“我担心皇爷爷怪罪你,试题只有皇爷爷知晓,安叔刚好来过静园,我害怕朝臣又要弹劾安叔,原本那些人提议遴选御侍,不就是怕安叔在皇爷爷面前独大么。”
长朔脚下一顿:“如意。”
如意微微侧身看他:“嗯?”
随行的锦衣卫走在前面离他们有段距离,四尺余宽的青石阶梯仿若没有尽头,左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此时日上中天没能遮下树荫,然而微风徐徐并不觉得热,右边有条无名小溪湍流往下,水声潺潺,不时还传来几声虫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