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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身后人如是说道。
朝承浔曾告诉如意,每个人的声音都能用乐器形容,她觉得皇爷爷像编钟,三叔像横笛,安叔像玉磬,陆西墨则像古琴。
如意心跳如击鼓,原先的紧张还未平复,现遭继续加速起来。
陆西墨又在她耳边问:“从飞骑营那边过来的?”他好似早已知晓。
如意轻轻“嗯”了一声。
陆西墨转勒缰绳,行到紫兰殿门口对朝清说:“明日下午我再过来。”
如意很是抱歉地唤她一声:“二姑姑。”
朝清一身桃粉色的留仙裙,拢着宽袖看如意似是犹疑,俄而对陆西墨懦懦道:“有劳表哥。”
如意去寻固勒扎,可哪有他的身影。现在她和陆西墨贴得这么近,觉得有些别扭,便挣扎着要下马,陆西墨不说话,胳膊却将她禁锢的更紧,双腿夹了下马肚子往玄武门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如意心里还惦记朝湄的那把檀香扇,她知晓陆西墨会刻软木雕,做扇子的技术更是不在话下,既是送给自己一把折扇,为何还要送旁人相同的,这是两边都打算讨好的意思?
而此刻陆西墨只觉得如意的发丝真香,似是将将洗过头,全是淡淡的刨花水香味,她头顶发髻上束着贴有两片鹅黄色羽毛打成结的丝带,他联想到什么,忍不住的无声轻笑。
两人同骑回到飞骑营的校场,陆西墨先行下马,刚伸出手欲牵如意,一支银色枪头直逼他侧脸,他稍稍偏头躲避,固勒扎在旁手执长.枪袭来,陆西墨转身从马鞍上拔出剑去抵挡。
如意唤了声:“固勒扎!”
可固勒扎没有停手的打算,继续攻击陆西墨,几回合下来倒是没有讨得半分便宜,固勒扎卯足力气刺向他的右肩。
陆西墨胳膊一抬,再收紧,隔着兵器将剑抛到左手,接住,同时右胳膊夹着枪棍顺势往前,随即剑锋抵在固勒扎的脖子上,陆西墨蹙眉道:“什么人?”
固勒扎松开手中的长.枪,往后退了两步,笑道:“果然是喻将军的弟弟,不止样貌长得像,功夫也不弱。”
陆西墨这才缓缓舒展眉头,如意已经下了马:“他是南砚哥哥的袍泽,叫固勒扎。”
陆西墨嘴角一抽:“南砚……哥哥?”
如意没听出来他言外之意,只道:“南砚哥哥方才进宫见皇爷爷去了。”
陆西墨既是惊讶又是惊喜:“大哥回来了?”说着要往宫里走,刚抬脚又对如意道,“一起进宫,我有话同你说。”
如意纹丝未动:“我要等南砚哥哥。”
陆西墨盯着她的脸,碍着固勒扎在此,他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三公主的檀香扇,不是我送的。”
如意故作未曾放在心上:“哦,知晓了。”
陆西墨略显失落,却又无从解释,便微微颔首离开。
固勒扎踩着小碎步走到如意身后,顺着如意的目光去看陆西墨的背影,扯着嗓子叫:“郡主,你身上好香啊!”
如意往边上躲,跺脚道:“放肆!”
固勒扎狡黠地笑:“乡下人没见过世面,郡主可别怪罪。”
陆西墨早已转身回头,那眼神仿若要将固勒扎给捅个窟窿,他大步流星折回来,对如意斩钉截铁道:“走,进宫。”
·
——两日前
陆西墨在棠棣院喂鸟,他养了只玄凤,黄色的绒毛脸上有两坨腮红,甚是可爱。
喻太师闲来无聊去同小儿子聊天:“好像许久没听到静园的琴声了。”
陆西墨“嗯”了声:“扰人清静,不弹也罢。”他用煮熟的粟米,夹杂了些烧烂的碎菜,仔细地倒进鸟笼的小瓷罐里。
喻太师负手而立:“野外的鹦鹉从不吃粟米,它更喜欢青虫、果蔬。”
陆西墨吹了两声口哨逗玄凤,才说:“我认为煮熟了干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