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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救了督主,岂不是可以一步登天?”
“……”方侍郎登时无言以对,只能用他唯一的权利,“来人,给本官上刑。”
陆西墨眉头紧蹙:“侍郎这是想屈打成招么?”他目光凛冽往前靠近公堂书案,“侍郎言语处处针对魏扶川,为何认定他有罪?宗人府虽然无权干涉你们刑部的事,但凡事总要讲公正,你这样做对得起头上御赐的牌匾么?”“明镜高悬”四字就挂在方侍郎头顶正上方,陆西墨又据理力争道,“即便魏扶川真的有错,好歹他是锦衣卫的人,自有有东厂缉拿,刑部这样会不会有越俎代庖之嫌?”
方侍郎故作镇定,一面是陆西墨的质疑,一面是刑部尚书的压力,他一个四品侍郎夹在当中里外都不好得罪,实在为难。
见方侍郎似是犹疑,陆西墨又道:“若是侍郎一意孤行,休怪本官明日启奏皇上。”
方侍郎心如油煎,额头上渗出细小的汗珠来,权衡再三后索性做了抉择:“下官职责所在,还望侯爷不要为难。”
“多谢侯爷出言相助。”魏扶川原本就不善辩解,他也不想再做挣扎,“侍郎大人,问到底,卑职仍旧只有一句话,从未做过任何有害郡主之事,即便今日上了断头台,魏某胸坦荡如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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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的马舆火急火燎地赶到刑部,她又火急火燎地往公堂里跑。
她微喘着气,定睛看清楚形势后,非常生气:“魏扶川是静园的人,你们抓他有没有经过本郡主的允许?”
方侍郎站起来点头哈腰地对她作揖:“微臣参见郡主。”而后又干笑着说,“有禁军巡逻的佐证,都曾亲眼看到魏扶川在郡主的马舆前逗留……”他又是将那套歪理复述一番,认定魏扶川为了攀龙附凤,而故意策划这么一出舍身救主的戏码。
陆西墨出言讽刺道:“我便在这等着你们掳劫督主后飞黄腾达的好消息。”
方侍郎的表情很是难堪:“郡主,魏侍卫留不得,此人居心叵测,不得不防,也有道: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若是郡主下令直接处置,也省去很多麻烦,更不怕陆西墨的弹劾。
陆西墨又开口了:“嗯,羽林卫有五千侍卫,杀了三千还有一半。”
如意大概能猜出来他们抓魏扶川过来的理由,总归事实胜于雄辩,她不想废话:“马舆是本郡主做的手脚,想来试试魏统领的本事,不知侍郎是否满意?总之本郡主很满意魏卿的表现。”
方侍郎张口结舌愣在原地。
忽而又听到外面有人朗声一笑:“听闻有人想掳劫本座?猜猜看,本座会不会将他的脑袋给拧下来。”
已是巳时,如意端坐于罗汉塌左侧,将手搭在矮案的脉枕上,陈御医隔着一方丝帕仔细把脉,却思忖良久。
月门的水精帘被婢女撩起,一人执玉笛缓缓走进西暖阁,随着他身后挂帘落下时的碰撞声,更显得他嗓音如玉磬:“臣给郡主请安。”他又开口问询边上的御医,“安阳郡主的身子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