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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殿下没有看到他们最龌龊的一面。”
如意被他的口气唬了一跳，这是长朔第一次对她说重话，竟有些不知所措：“安叔……”她顿了顿才说，“喻太师是好人，陆西墨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长朔冷笑一声，倒也不愿拆穿什么事实，只拱手道：“殿下还小，许多事情不懂，朝臣的婚姻，从来都是利字当头，说句不好听的，若孃孃只是个宫女，那时的喻太师未必瞧得上孃孃。”话到急处，他直接唤德阳为孃孃。
可惜长朔错了，喻太师和德阳郡主刚认识那会子，德阳是宫女，不过是高级一点儿的，有些事真不是绝对的。年少时的喻太师愿不愿意娶一位宫女是一回事；若德阳那时候一直是后宫的女官，那么最后和她在一起的，可不一定是喻太师，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意哪懂得那么多，不过门当户是最基本的，她不认为自己的身份配不上陆西墨，可要她直接说出来，多丢脸，好像是自己急着想出嫁一样，她故作扭捏道：“我现在还没想那么长远，不过陆西墨有时候真让人……”她握着拳头愤愤不平道，“没有安全感。”
长朔倒是松了口气：“即便没有喻南砚，郡主有没有想过和亲，做王妃？”
如意吞了下口水：“没有，我不要离开长安！”
长朔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毕竟那份婚约一直在，若是她不愿意，他定会尽自己的能力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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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朔没有在静园用膳，如意午膳吃的简单，绣了会荷包后，身子有些乏累，一觉睡到夕阳西下。
醒来的时候，陆西墨又坐在床边，再次叫她心花怒放：“你来了很久么？”
陆西墨摇摇头：“我才过来没一会儿。”
如意坐起来：“下次过来的时候叫醒我。”
陆西墨对她笑：“好。”
如意跟着道：“你在院子里等我，我换身衣裳。”
如意依然穿着白日里穿的衣裳，脚上换了双两寸多高的花盆底，走出来的时候咔咔作响，陆西墨一愣：“踩——高跷？”
如意拉长脸道：“不觉得我这样更显高挑么？”
“高，高……”陆西墨一边奉承，一边伸手给她搭，生怕她摔着，“穿这玩意儿好走路么，你觉得好看？”
“还可以。”如意的步伐不急不缓，往凉亭那边走，“我见过燕国的女子，梳旗头、穿旗服、踩花盆底，挺漂亮的。”
她看到葡萄架上有根绿色的葡萄藤横生出来，便想走过去挑到架顶，陆西墨却站着不动，她很是奇怪：“干嘛不走了？”
陆西墨摸了摸脸：“脸疼，怕你打我。”
如意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瞟他一眼：“你不做奇怪的事，我为何要打你？”俄而，她冲他招手，“过来。”
陆西墨两步走到她面前：“什么？”
如意将脸侧着对他：“你打我一下好了，打回来。”
陆西墨撸起袖子，煞有介事道：“好，你说的。”说着举起手。
如意缩着脖子，吓得不敢睁眼，睫毛随之轻颤。
陆西墨轻捏她的脸颊，软软的：“好了。”
如意用指腹揉了揉：“这样便算打过了？”
陆西墨对她笑：“还想怎样打你？”
“既然你打过我了……”如意贴近他，与他的身高仍旧差了一截，穿花盆底不太好踮脚，她只能昂起头，努力去碰触他的唇，心都跟着开始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芷殳，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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