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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皇上对静的旨意, 皆由长朔传达,如意不禁纳罕道:“往常都是厂臣过来的。”
陆西墨复又睁开眼:“许是皇上已命督主去了四川,总要去个能拿的住成都王的人。”
闻言,如意的心跳得很快,开始替长朔担忧:“不知厂臣会不会有事。”
陆西墨去捏她的脸颊, 难掩唇角的笑意:“起床去听听皇上有何吩咐。”估摸着是皇上答应了他的请求, 赐婚是不指望的, 只要能让他们两人回庐州一趟也是不错。
如意去到东暖阁洗漱更衣, 脑子里乱糟糟的,总觉得是楼尽欢有问题,明明有两颗药,非要吃了一颗, 逼御医们范, 既然他吃了无碍, 再喂给自己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她只是不放心而已。
如意挽了条披帛出了门,觉得后面有人, 还未转身,一方丝帕便已捂住她的口鼻,她唤不出声, 奋力挣扎,一股奇怪的味道瞬间吸入肺腑,不一会儿便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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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晕了多久,如意再睁眼时, 闻到泥尘之味,阳光从窗棱投射出来,缝隙光线里飞舞着细微的白色沙尘,她坐起身来,发现身在一间茅草屋里,眼前几乎家徒四壁,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而这里她来过,在上辈子的时候。
如意松了口气,不似上次那般惊慌失措,因为后来再回长安时才知晓,是她太过娇纵,被皇上在未曾提前告知的情况下,将她下放至终南山边的某个山旮旯儿,并在此住了两个月。
美其名曰,体验民苦。
确实苦,当时如意身边只有麦冬和半夏在身边伺候,一日只吃两餐,全靠她们自己准备,那两个月里几乎没吃过几顿鱼肉荤腥,顿顿是素菜,跟出家似得。
现在怎么都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还别说,这里背山面水,百姓淳朴,邻居周婶还经常接济她些馒头、包谷、萝卜响什么的,才两个月的时间,并不难熬。
可如意却不明白为何这次是迷晕自己,再将她丢过来的,上辈子可是她去壹招仙的时候,被人劫持过来的。后来的几天她有想过逃跑,却亲眼看见出镇子的路上有野兽,只得乖乖退回这间茅草屋子,盼着有人能救她回去。
忽而外面有响动声。
她趿鞋走出去,竟是看见楼尽欢,他望她一眼,又继续杵药:“醒了?”
如意不明白他为何也在这,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这是哪?你怎么在这?”
楼尽欢手下的动作很是娴熟:“四风村,皇上让某个胡人替代我去了成都,我总不能留在长安被人发现。”
如意听了也是白搭,只问他:“我真的中毒了?”
楼尽欢点头“嗯”了一声:“发现的早,不致命。”
如意口气淡淡的:“是你给我下的么?前段时间我们经常在一起,若我是在静园吃东西而中毒,为何麦冬没事?”
楼尽欢端着铜药臼靠近她:“在下在郡主眼里便是如此不堪?”他抬手碰触如意的额头,她闻到一股很浓郁的药味,稍作掩鼻,楼尽欢取下她头上沾到的一小根稻草,“我若想杀你,你早已死了好几回。”楼尽欢用那根稻草轻轻划过如意的脸颊,“郡主这般貌美,在下怎么舍得?”
如意厌恶地挡开他的手:“麦冬呢?”
楼尽欢转身靠近桌案:“在池塘洗衣裳。”他又轻声提醒她,“我们可能要在这住上一阵子,穷乡僻岭不比长安,还望郡主见谅。”
如意扶着门框,已经踏出一只脚,忍不住问他:“你究竟有何目的?”
楼尽欢看着她的背影似笑非笑:“说出来郡主又不信,何必多此一问?”
如意不再理会他,出门往左,绕到后院的池塘去找麦冬。
楼尽欢将桌案上的金币弹得很高,又重重握住,发一声低笑:“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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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已经偏西,如意估摸着邻居周婶也是皇上安排的,便去到隔壁院中,却是没人,也许这时候周婶还未来到,于是她又回“自家”后院,摘了些青菜,稍微在池塘里洗净后,又去井里打干净的水漂清一次,厨房的大陶缸里有米,她现在很饿。
如意让麦冬先生火,自己又去到后院的池塘中淘米,顺带摸了下浆衣石底下,果然有个篓子,她一把拎起来,水哗啦啦地往下淋,余下的里有几条两三寸长的小鱼在蹦跶,总算可以开个荤。
整个过程,楼尽欢靠在树边饶有兴趣地看她。
如意经过他身边,将鱼篓丢给他:“去拾掇干净,要不然没得饭吃。”
楼尽欢笑了出来:“遵命。”说着,吹起口哨,提着篓子去到河边,看起来心情不粗。
这顿饭很是简便,粗茶淡饭,如意吃得还算开怀:“油少了些,明儿个去市集上换些荤油回来炒菜。”
楼尽欢夹了条鱼给如意:“郡主好像都不担心的。”
如意不甚在意:“既来之则安之,难不成饿死么?”她看到鱼便很是想念黑炭,“你若是有法子回长安呢,帮我将黑炭带过来,顺便带些……针线绸缎。”绣些东西去换鸡蛋也是好的,她又道,“还是铜钱实在些。”
楼尽欢看着她,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如意吃完饭不愿刷碗,她将碗推给楼尽欢:“以后我和麦冬负责做饭,你要刷碗。”
楼尽欢盯着她的眼睛,直到她心虚地躲避开,才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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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如意很难安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麦冬睡在她旁边,也是不困:“郡主害怕么?”
如意靠近麦冬,宽慰道:“没事,我们会平安回去的。”
麦冬抿唇,小声道:“那个楼郎中,看起来不像好人。”
如意一惊:“他对你说了什么?”
麦冬将被子往上扯,盖住如意的肩膀:“他看郡主的眼神,不怀好意!”
如意想了想,也不是很确定:“若是他以后许你好处,要你出卖我什么的,你定要提前告诉我。”
麦冬咬了咬唇:“今天刚过来的时候,他问奴婢可有什么心愿,奴婢没搭理他。后来他问您和喻家两位公子的事。”
“你怎么回答的?”如意往前靠,并压低声音问。
麦冬默默翻了个白眼:“奴婢只说万岁爷最看重郡主,叫他不要打歪主意。”
如意将身子蜷缩起来:“算了,不要理会他便好。”
睡到半夜,如意十分口渴,摸到厨房,茶壶却是空的,便想着去外面打些井水。
院中树下站了个模糊的身影,她并不畏惧,据她后来所知,自己那时在这“体验民苦”时,周围有锦衣卫的护卫乔装村民,一直暗中保护着她。
她对那个背影高声唤:“谁在那?”
那人摇了摇手中的火折子,一点光亮照亮一方暗红色的衣衫,再是转身。
“啊——救命啊——”如意失声尖叫出来,跟着想往屋子里跑,男人手持弯刀扑过来,他的脸被海棠色的纱巾遮住,唯有那双幽幽碧眸,宛若夜狼,如意还在叫,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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