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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与燕国自开国时, 便是君臣关系,燕国也是大昭的第一个附属国。
燕王的老祖宗立过旨意,燕世子开蒙时必须在大昭受学,要在长安待到其成年时,一则表忠诚, 二则为了王世子的安危考虑。
横竖是皇帝的外孙, 总不会有所亏待。
现燕王妃是皇帝的妹妹, 而王世子妃是皇帝的女儿。
燕王妃有两个儿子, 燕王世子慕容铭和二王子慕容越。
如意觉得娘舅家的人还算和善,反正都是姻亲,与谁都能攀上些亲戚关系。
如意准备换衣裳去往皇宫,静园王妃拿了套旗装给她。
如意盯着那花盆底, 嘴角微抽:“外头下了雪, 路滑, 若是摔着可惨了。
静园王妃打量如意不免又提醒她:“过完年你又要长一岁了,别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听母妃的话, 同那个绿眼睛的少来往些,叫外人看到你怎么嫁人?”
如意系了件水绿色带兔毛领披风,又示意麦冬去拿暖手炉, 这才对王妃道:“母妃,楼尽欢有名字的。”
王妃更不快活:“即便皇帝看重他些,可他始终只是个郎中,话说回来了, 又是替三皇子医治眼睛的,无论治好与否,你总要避避嫌。”
如意只能口头上敷衍道:“女儿知晓了。”说着,和麦冬准备进宫。
如意经过锦瑟华年正门的石阶时,特意看了眼脚下,时间地点都和上辈子一样,只是此时阶梯上干干净净的,那次上面有冰,她踩滑了脚,摔在地上蹭破脸。
如此想来,许是半夏做的手脚,也只有她能暗中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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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缓缓穿过前院,在静园大门外遇见了陆西墨。
大冬天的,陆西墨还是穿着一身白衣裳,他站在马舆边,用手捋着舆顶铜勾下挂着的穗子,留给如意一个背影。
如意从镇宅兽头上捧了雪,揉成团,直接砸过去,全数溅在他身后的头发上。
陆西墨回过头来,便看到笑弯了腰的如意,他往前走了两步,心情也是很好:“回来陪你玩个够。”他看着她的鞋子,是厚底短靴,“以为你会穿花盆底。”
如意“咦”了声:“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穿的?”
陆西墨还是伸手给她搭着,踏过静园门前的七级石阶:“我听父亲提及,说每年燕王过来朝觐,你进宫时都会穿旗装。”他顿了顿又道,“父亲方才嘱咐我,要行在你身边,防着你摔着。”
木头脑袋,跟送生辰礼似得,明明是他的意思,非安在喻北瓷身上。
如意心里暖暖的:“喻太师好生贴心,德阳郡主真有福气。”
陆西墨侃侃而谈:“父亲对母亲是不错,下职后很少出去应酬,都是陪在母亲身边,只有母亲偶尔嫌弃父亲的份。”他垂眸看如意,“我也可以做到。”
如意没听懂他的意思:“你也打算天天陪伴你母亲?”
陆西墨长叹一声:“上舆。”
一路上,陆西墨安安静静地坐着,没有说什么话,如意觉得他心情不佳,便唤他:“陆西墨。”
“嗯?”陆西墨看她,“怎么了?”
杨家大公子的腿已经完全好了,如意也没见喻东陶和他的婚事继续,不免有些好奇:“桃源县主的婚事你母亲没有提及么?她年纪也不小了。”如意又犹疑道,“不管怎样,桃源名义上都是你们喻府的大小姐。”
陆西墨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我们没在长安的那段时间,姑母过来两次,应该是想问询表哥和长姐的婚事,母亲问及长姐的意思……”
如意见陆西墨没有继续说,不禁撇撇嘴:“她定是拒绝的,你早些时候还说什么来着?”她想了想,“哦,说桃源对杨大公子痴心不悔,三年不嫁云云,我看呐,是幌子。”如意想到上辈子的喻东陶与弟弟成亲那么久,胳膊上竟然还有守宫砂,心里定是有别的男人。
如意知晓守宫砂是表示女子的贞洁,嬷嬷只说,男女成亲后,只要恩,第二日守宫砂会消失的,她以为“恩”是表示彼.此相.,而非某件事宜。
“三年足够让一个人改变心意。”陆西墨心虚,他知晓喻东陶和二皇子的事,却不知怎么告诉如意,许是不敢告诉她,这分明在表示,他的姐姐想助朝承沣夺储,当他那晚得知喻东陶的身世时,竟是有几分庆幸,她不是喻家的女儿,若不然以后指不定会怎样支持朝承沣。
——三年……
如意的声音闷闷的:“三年而已,只能说明桃源从未喜欢过杨大公子。”前生今世,岂止三年,她也从未放弃过陆西墨啊,再说了,在她的记忆里,最后喻东陶还是同朝显棠成亲的。
陆西墨几乎不敢看如意的眼睛:“长姐此番拒绝表哥,倒是显得有些绝情,估摸着在她心里比较看重家世身份,若是她知晓自己真实的身份,是不是有点痴心妄想的味道?”
如意心里倒是“咯噔”一声,她曾经也是先看重陆西墨的身份,才喜欢他那个人,那她在他的眼里,以前也是“痴心妄想”的吧:“你从前是这样看我的吧。”
“我倒是没有觉得你痴心妄想。”陆西墨想了想,打趣她道,“只觉得你像个跟屁虫一样,想方设法地同我偶遇。”他越说越起劲,根本没有注意到如意脸色的变化,“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些个红的、绿的花,你怎的敢往头上戴?还有衣裳的颜色,哦,对了!”他忽笑出声来,“我记得有一日你梳着环髻,头发两边戴着金步摇,眉间点了朱砂,一身粉色绣红牡丹的襦裙,却穿了双艾青色的绣鞋,鞋面上还有颗绿色毛茸茸的球,那个最难看了。”他记得是清清楚楚。
“难看”二字落到如意耳中,有种揭短的样子,她怎能快活,只见她阴着脸,对外面叫:“停舆!”
陆西墨还未反应过来,如意已经弓着腰提着裙子下了马舆。
陆西墨跟着去追她:“又怎么了?”
如意瞪他:“二表舅你最可恶了,我那时候还不是‘女为悦己者容’,没成想在你眼里竟被嫌弃。”
陆西墨连忙哄她:“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都是以前的事了,何必放在心上?”
如意的眉头皱在一起:“说我装扮难看?那我说你以前没本事,不如南砚哥哥,你开心?”
“……”
楼尽欢的马舆跟在他们后面不远处,此刻行到他们身边,他探出身子:“遇到麻烦了么?”
如意对楼尽欢示意:“往里面去去,让我上舆!”
楼尽欢微怔,伸过手去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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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也不知怎么的,最近老是嫌弃陆西墨不够温柔体贴,不会称赞她。搁在上辈子,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她从来不敢想象的,只是人都是贪心的,有一想要二,永远不知足。
横竖反正,是因为陆西墨从未提及他们的将来,未曾给过她什么许诺,她都暗示喻东陶和杨大公子的婚事,说喻东陶年纪不小了,也说明她也已经步入“适婚年纪”之中,为何陆西墨是不懂呢。
楼尽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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