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旗装(第2/3页)郡主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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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管他们了,我们先走。”

    陆西墨猛然抽回手,袖中的荷包随之落在地上。

    朝湄蹲下来去捡,颜色明显是女子所有:“针脚线也忒粗了些。”她顿了顿,直接将荷包丢到边上的大陶缸里,水面结了层薄冰,粉色的荷包在冰面上翻了几个跟头,“表哥若是喜欢荷包,我给你做个新的。”

    若是楼尽欢丢弃的,或是任何一个男人,陆西墨此刻可以将那人的脑袋按在陶缸里,儿时喻太师便教导他,不要欺负女孩子,若是被女孩子欺负了——躲。

    陆西墨伸手过去拣,缎面略有些湿,他用袖子擦了擦,直接将荷包从衣领里塞进胸口:“捂干了便好。”

    如意的脸蓦地红了,想起那日他也是这样捂她的肚兜。仔细回想一番,陆西墨同喻南砚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为何只喜欢陆西墨而非喻南砚,除了见面的次数,还有他们性格不同,陆西墨温柔稳重 ,喻南砚耿直洒脱。

    而她,一直喜欢陆西墨的君子风范,若是他同女孩子经常打情骂俏,或是对她们没有礼貌,如意也不会那样迷恋他,虽然有时候,陆西墨对她不是太友好。

    如意心中纠结一番,横竖陆西墨不会生她的气,只对楼尽欢蚊哼道:“走吧,傍晚我再进宫。”后面一句,说给陆西墨听的。

    一直以来,如意都认为从前的陆西墨仗着她喜欢他,才对她理不理的,但此时的如意,何尝不是仗着陆西墨对她的喜,而娇惯放纵。

    便当是风水轮流转。

    陆西墨唤她一声:“如意。”

    如意站着未动:“什么?”

    人多,陆西墨说不出什么旁的话,只道:“方才没有说,你今天的衣裳很好看。”

    朝湄凑到他身边:“表哥,我呢?”

    陆西墨扶额:“晃眼,没看清。”

    朝湄往后退一步:“你仔细看看,好看么?”

    陆西墨只对她拱手:“公主,恕臣眼拙。”

    如意瞟了朝湄一眼:“原以为我的脸皮厚,这般同三姑姑相比,真是自叹不如!”说完根本不给朝湄反驳她的机会,笑着转身离开。

    冷不丁看到个人,那人相貌堂堂剑眉星目,一身宝蓝高领马蹄袖具服,衣裳的圆形补子上绣着四爪行龙,袍摆上有三色江牙海水,如意几乎脱口而出:“二表舅!”

    陆西墨以为是在唤他,带着疑问“嗯”了一声,脚下还未迈出步伐,如意已往不远处的男人身边跑去:“二表舅,你也来长安了?”

    慕容越往前靠近如意,与她一年未见,却熟悉得很,他望着她的裙衫问:“今年怎么没穿旗装?”

    不穿花盆底,慕容越高如意大半个头,她悄悄踮起脚:“穿花盆底觉得脚冷。”

    慕容越满眼的笑意:“我给你带了套衣裳,花盆底是短靴的样式。”

    如意很是惊喜:“在哪?我试试看。”

    楼尽欢默默跟在如意身后,他微微昂首看慕容越:“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慕容越看到他那双碧眸,眉头微不可察的一蹙,旋即面露微笑:“本王很少踏足昭国,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楼尽欢垂眸轻笑,对他拱手:“在下楼玉。”然后他稍稍躬身对如意附耳,“在下先行出宫了,明日再去静园找郡主。”

    无论在谁的眼里,楼尽欢的这一举动,无不暗示他与如意的关系——还算密切。

    热气全喷在如意的耳朵上,她的身体并没有闪避,只是微微缩了下脖子:“好。”然后问他,“你来皇宫到底做什么?”

    “送你进宫啊。”楼尽欢看起来心情很好,眯着眼看着蓝天白云,“倒是不枉此行。”他复又看了慕容越一眼,碧眸底下有捉摸不透的光。

    如意愉快的同慕容越去了亲王待制院,完全将陆西墨抛诸脑后。

    陆西墨不免有些垂头丧气,原以为“二表舅”是他专属的称呼,却没成想,燕国的二王子慕容越才是她正儿八经的二表舅。

    ·

    如意同慕容越的关系很是微妙,许是儿时在庐州吃了亏,反倒那时让她觉得燕国的两个表舅和善,尤其同慕容越。也算是他们之间的美好时光,虽然如意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后来慕容越再来长安时,如意总是满心欢喜的。

    日月穿梭,两位王子慢慢成年,唯有二王子未曾娶妃,燕王妃自然将主意打在长安朝姓女子身上。

    即使燕世子已经娶了昭国的大公主,但倘若二王子再尚一位公主,便是锦上添花。

    如意自然不在燕王妃的考虑之中,但越是嘱咐慕容越不要亲近如意,反倒让他生出叛逆的心思。或者,是他自己的想法。

    每年慕容越都会给如意带礼物,皆是由他亲自挑选,且认为最是满意的。

    如意换了衣裳,一身艾青绣金纹的旗服,肩角绲着紫边,斜襟上有一排赤金纽扣,马蹄袖遮住手背的地方各有一朵金牡丹,脚上的短靴与衣裳同色,上面用金线绣了凤翅,如意脚小,穿起来却刚刚好,紧紧裹住她的脚踝和小腿,底下依然是两寸多高的花盆底,却刻意做宽了些,暖和又不怕走路时打脚。

    慕容越看到她,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帮你换个发髻。”说着将她领到花厅,又在圆桌上摆了面铜镜,“我练了许久,勉强能看,还望你不要嫌弃。”

    他梳头,麦冬在旁搭把手,替他递东西。

    两把头加燕尾,也不知他在旁人头上梳了多少遍,青丝如锦缎,令他不释手,梳好后,他看着首饰盒里的发钗,于心里做了一番对比,最后在髻的左边簪上衔珠金凤钗,右边饰以一揸多长用米珠串成的流苏,还扣了朵牡丹花纹的华盛于燕尾之上。

    慕容越仔细端详如意,换了下米珠流苏的位置,刚好搭在她肩上一寸处:“若是以后能日日看你穿旗装好了。”

    如意将纯白的锦缎盘领抽出来一些,勒得她有些呼吸不过来:“我只是图个新鲜,但若叫我日日穿旗装,应该不喜欢。蹲福什么的很麻烦。”

    慕容越莞尔一笑:“那——我在长安的这个月,如意可否每日都穿旗服?”

    如意想了想:“嗯,隔日穿一次倒是可以一试,只是这发髻不好梳,麦冬不会。”

    麦冬方才认真的看,却不得要领,面露难色道:“光头发后面翘起来的地方,也太难了。”

    慕容越看向麦冬:“那是燕尾。”然后又问如意,“我记得你身边有两个婢女,还有一个呢?”

    如意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稍作考虑后才说:“半夏寻得她的家人,回故乡去了。”

    慕容越“哦”了声:“你身边只有一个人伺候?”

    如意点了点头:“横竖没什么事,麦冬一个人忙的过来。”

    慕容越瞅着她的燕尾,将碎发抹平:“我给你留一个会梳旗头的婢女在身边可好?”

    如意没有拒绝:“也成,免得这几日我打扮的不伦不类。”

    慕容越当即叫人过来,一排子梳着小把头的宫婢,跪在地上给如意请安。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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