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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亲王待制院里那么多个宫婢,偏生的那么巧, 竟挑出来个同嘉成太子有渊源的, 如意一直不信巧合, 这次也不例外。:乐:文:小说3.しxs50.
如意心里盘算好一阵子,宫婢是慕容越推举的, 若是图谋不轨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可她想了许久, 却不能同她上辈子遇险的事情联系到一起。
虽然不明白前因后果, 但是灵芝既然能说这些话有意向如意投诚,定是有她或者他们的目的。
好在如意并不急躁, 也不直接拆穿灵芝, 回到静园后,装模作样问询静园王妃一番, 是否确有其事。
虽为陈年往事, 王妃倒是未曾忘记, 毕竟是王妃与太子初次相遇的时候。
——宫婢怀了孕, 又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燕王妃怎会留宫婢的性命,那时候的静园王妃还只是县主头衔, 又不得宫里贵主们的喜, 这样的闲事自然少管为妙,恰逢太子在燕国,帮着说了句话,燕王妃不好拂他的面子, 才留那宫婢一命。
事情不假,但灵芝到底是不是那个宫婢的孩子还真不好说。
如意并不想去深入调查,人自然也不愿留在身边,只安静等着朝觐结束,寻个理由让灵芝跟着回燕国。
如意坐在锦瑟华年的暖阁里,自鸣钟已经被麦冬提前倒拧了发条,一动不动地在矮案上做摆设。
慕容越上辈子告诉她,钟座右边手执弓箭,光屁股的小男孩,是神。
慕容越还说,小男孩手中的金箭射中谁,两个人便会相。
那时如意抱着侥幸的心理,拆了那只金箭,去戳陆西墨,大冬天的,陆西墨以为她又耍什么花招,差点没跟她翻脸。
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的窘迫表情俨然全部忘记,如今只当笑话来看,更是笑自己傻。
好在这辈子,她不需要用这支没用的金箭,去俘获陆西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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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用完午膳,睡了片刻,却是被自鸣钟的钟声给敲醒。
麦冬从雕花衣橱给她拿衣裳:“二王子过来了。”
如意“嗯”了一声:“灵芝呢?”
麦冬回答她道:“留在外间候着,奴婢同她说了,寝间的事不必她伺候。”
如意没睡够,显得有些慵懒,她打了个呵欠道:“待会儿你去喻府看看陆西墨回来没有,嘱咐他这几日别来找我。”
麦冬一怔:“郡主怕灵芝不安分?”
如意无法解释什么,只能轻声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她顿了顿又道,“顺便去请厂臣过来。”
麦冬应道:“是!”
整个长安城,能让如意完全信任的只有长朔。
如意穿好花盆底,去到西暖阁。
慕容越架着黑炭的前爪,正在逗它玩儿,见如意过来,面露微笑看她:“猫是白色的,你为何给它起名‘黑炭’?我原当是只黑色的猫儿。”
如意走过去笑了笑:“原来起名是‘小白’,可它皮得很。”她很是从容的将黑炭抱过来,自然而然又说了它瞎掉的那只眼,不想等慕容越问她,“这眼被狗咬坏了,差点死掉,幸亏楼玉帮着照顾几日。”
又是楼玉,慕容越轻轻拍手,许是沾到猫毛,站在月门前的灵芝立即走上前来,给他递了一方帕子,然后又恭敬退到门口处。
慕容越仔细擦手,垂眸道:“你与那楼玉认识多久?”
如意觉得这件事没有隐瞒的必要,专拣让人误会的方面说:“七夕那日,我在逛花灯会,猛然看见一双碧眸,便被吸引,那时楼玉戴着一副面具,我忍不住追上他,并掀了他的面具。”
慕容越双目微睁,没想到如意会这样直接:“然后呢?为何让你讨厌?”
如意想了想,仔细地想借口:“可能因为长相,有些人生来会长了一张令人讨厌的脸。”
慕容越淡淡地看着她,似是不信。
如意丝毫不躲避他的目光,也不想总提楼尽欢,开始打岔道:“二表舅怎不留在宫里陪长辈们说说话?”
慕容越轻咳一声,轻抚桌案上的自鸣钟:“说来说去都是那几样,无非让我早日成亲。在燕王宫说说也罢了,没成想到了大明宫,还是要被唠叨。”
慕容越二十出头,是该娶妃的年纪,怎奈燕世子膝下无子,他以此敷衍,不想让大哥为难,燕王妃也是允许的。
他的府邸里不是没女人,在谁那过夜后,第二日赏其一碗汤药,便是不怕有后顾之忧。
加之他对女人不上心,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尝试过,没有让他动心的罢了,后院只有几个没名分侍妾,连个妾都不如。
于他眼里,女人差不多都一个样,至今他都不知晓自己睡过的那几个女人的名字,也懒得问询。
如意大抵明白所谓的“唠叨”是什么,是个长辈总会关心的婚姻大事:“习惯了便好。”
“可不是没习惯么。”他稍作犹疑,问如意,“你呢?去年便已及笄,宫里没有给你安排什么吗?”
如意将黑炭放在罗汉塌上,拨弄陆西墨送她的那只银镯的位置,有些硌手腕:“还真有一个我不想应承的婚事。”
慕容越挑眉看她:“哦?是谁家的公子?这般有福气。”
如意微微叹气:“突厥的王子,据说是有份婚书,宫里有人对我提过,我也亲眼看到过。”说话间盯着慕容越的脸庞,想看他有没有多余的表情。
慕容越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之情:“突厥远在西域,皇上断断舍不得你吃苦。”
如意面露勉强之意,并没有告诉他皇上已经同她许诺过,不会让她去和亲:“再看吧,还有两个姑姑未曾出降,我不急。”
慕容越似是在思考,大昭历代帝王子嗣单薄,公主数量也不多,大公主已经出降燕国,若是再求一位公主,皇帝未必舍得,诚然昭国还有朝廷命官的嫡子等着做驸马,以巩固某些地位。
说是驸马、郡马不得参政,可身份摆在那,家族里还是可以有所仰仗的。
比方说喻太师,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依旧位高权重。
皇帝重才,其他事情根本不计较。
而对于公主婚事的安排,皇帝有皇帝的考虑,他并非需要依靠公主和亲来巩固两国关系,但燕国那是组制,不得有违。
话又说回来,燕国王妃也算顶尊贵的身份,没有哪位公主会拒绝的。
慕容越终是将话题引到自鸣钟上,直截了当道:“这个男孩儿是西洋神,传说他背上的金箭射中的两个人便会相。”
如意难免又想起陆西墨那副——戳我作甚的表情,不禁低头轻笑:“汉人讲究月老的红线,不能指望旁国的‘法术’。若是红线都栓不住那个人的心,我这辈子也算白活了。”
慕容越好奇地问她:“到底是谁让如意惦记了?”
“我还真没确定。”横竖不能说人名,如意跟着低头讪笑,天气冷,即便暖阁里摆了炭盆,她还是觉得有些冷,缩了下身子,起身往寝间走,“我去添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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