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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不语的田文镜见眼前冷了场,便笑道:“方才只是个小小的玩笑,诸位都不要介意。今日是赏灯猜谜,那我们便从这厅中悬挂的灯笼开始吧。大家看到这灯笼下挂的玉穗了没有,不同颜色,便代表不同难度。有橙,红,蓝三种颜色。橙色最难,那是如烟小姐亲自出的谜题,难度可想而知了。” 为了玩的热闹些,谁要是猜不中,那便罚酒一杯。而如果有人猜中了如烟小姐的谜面,待会儿人来了,便请如烟小姐与他喝上一杯,诸位觉得如何?” 众人轰然应好,眼中皆是跃跃欲试的神色,看来那个如烟小姐的魅力不小。紫萱身处众人之中,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了。 田文镜先摘下一盏红穗灯笼,交给一个执事,那执事取出谜面念道:“人无信不立。猜一个字。” 田文镜笑道:“如此看来,倒是我选了个最简单的了,这是个言字。”众人鼓掌齐赞,阿谀不绝。 老李听得暗笑,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谜语,十岁小孩都会念。 接着便临到那余杭。余杭亲自爬上梯子,摘下一个红穗的灯笼,拆开谜面却是——“一口咬掉牛尾巴。” 这个题倒有点难度,余杭想了半天,正愁眉苦脸间,这边的嫣儿轻笑着道:“真笨,不就是个告示的告字么?” 嫣儿声音虽小,却落进了众人的耳中,余杭面孔一红,众位才子才女见嫣儿生的明眸皓齿,美丽之极,便都纷纷鼓起掌来。 老李朝她竖了个大拇指,果然不愧我女儿啊,十岁就比这群东西强得多,深得我真传。嫣儿秀脸通红,躲在妈妈怀里不敢抬起头来。 接着便轮到慕容紫萱猜谜了。她在橙色,红色,蓝色三色的灯笼穗中却有些犯愁,便轻声对老李道:“如峰,我们选哪个为好?” 田文镜见紫萱踌躇。便笑着道:“慕容小姐,你便选个红穗的灯笼吧。你才学出众,这红穗难不倒你的。最不济。在下与你一起猜这谜题好了。” 紫萱听得面色一变,同猜一谜,这田公子方才彬彬有礼,只是这句话却近乎轻薄了。她如何受的了,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田文镜得意之下。话一出口便知自己犯了大错,心中一慌,急急道:“慕容小姐休要误会,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光棍眼里揉不得沙子。老李是什么人物,天下何曾有过他害怕地人?眼见着紫萱在自己面前受到调戏,这都能忍的话,他还不如直接从楼上跳下去得了。 老李刷的站起。你娘地,老子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紫萱见他神色便知这人要发飙了,急急拉了他一下,神色恳切的望他一眼。示意不要胡来。老李冷哼道:“他欺负你,便是欺负我。你坐好了,不要说话。” 见他如此霸道。慕容紫萱心里有点委屈,又有点甜蜜。却不敢说话,拉着妹妹坐在一起,看他如何治人。 “慕容小姐休要误会,方才在下只是语出关心,并无他意——”田文镜心里无限后悔,正要寻慕容小姐解释,却见慕容家跟着的那个家伙,笑嘻嘻的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位是田眼镜公子是吧?” 田文镜在下人面前可不含糊,脸色一板,道:“本人田文镜,非是田眼镜。” “哦,对不起,记错了。最近忙着赶路,睡眠严重不足,记忆力衰退了,田眼镜——哦,田文镜公子可不要责怪。”镜道老李双手一摊,嘻嘻笑着阻在他身前。 “你要做什么?”因着他是慕容家的家人,田文镜为了留下个好印象,只得强忍了没有发作。 “不做什么。田公子不是想与我家小姐同猜一谜么?在下受小姐委托,便来考察田公子一番,看看您老够不够资格。”老李脸色没一点正经,说出来的话却是满座皆惊。 就算田公子方才说错话在先,但凭这个,慕容小姐竟然派了个小小随从来考察田公子,这不是太目中无人了么?一个小小随从能有什么能耐? 田文镜看了慕容紫萱一眼,见她微笑不语,没有否认这随从的话,那便自是承认了。田文镜是上京学府地教习,又是工部尚书田大人的公子,素有才名,今日竟受到这般轻视,还是在自己青睐的女子面前,怎能不让他火冒三丈。 见这田眼镜脸色铁青,老李连连冷笑,妈的,敢在我面前调戏紫萱,你是活地不耐烦了。紫萱是什么人物,除了我,谁也调戏不得。 “怎么,怕了?”老李嘻嘻笑道。 田文镜冷哼道:“你一个小小随从,有何资格与我猜谜?再说了,那蓝穗灯笼,本公子也不屑与你猜去,你倒是可以和我家下人交流一下。” “哈哈——”上京学府的众人放声大笑起来,这慕容家的下人也着实胆大包天,竟敢挑战田公子。 老李耸耸肩,无所谓道:“本来我也不屑于与你玩谜语的,不过你既然想与我家小姐猜谜,而我家小姐才华盖世,举世无双,岂是人人都能接触的?迫于无奈之下,在下只好打个先锋了,你若胜了我,方才有资格和我家小姐说话,这个叫做公平。至于选什么颜色地灯笼,田公子说的很对,那蓝穗灯笼不吉利,咱们不能选。要选就选个好看点的吧,勉勉强强,橙色穗地看着漂亮,就选那橙色的吧。” “大胆!”那余杭率先跳起来道:“橙色灯笼乃是如烟小姐出题,这世上能有几人猜地?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老李脸色一变,冷笑道:“好极了,好极了,连你们当今皇帝在我面前也不敢说我不知好歹,你这作揖的猴子倒是有如此胆量。” 一提皇帝,众人皆是愣了,他一个小小随从,如何敢放如此狂言,定是假冒的。 田文镜见他肌肤独特,虽是一袭黑衫。却不卑不亢,腰杆笔直,根本就没有一个身为随从的自觉。心里倒有些迟疑了。 这橙色灯笼他也没多大把握能猜中,不过看这些人无一人敢去猜那橙色地谜面,就可知他们也无自信。若是去摘那中等难度的红色灯笼。依田文镜的能耐,定然会猜中几个。如此一来,反而不如去猜那最高难度地橙色灯笼,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最不济大家都猜不中,我也没什么损失。 田文镜犹豫良久,才道:“好,你既有如此胆量。我便与你猜上一猜,为防有人说我欺压于你,我便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这橙色与红色灯穗,你随便选吧。” “橙色嘛,我早已经选过了。越有难度我越喜欢。”老李笑道。 田文镜看了慕容紫萱一眼。一咬牙:“橙色便橙色。我二人同猜,先中者为赢。” 老李见他紧张的样子,爽朗一笑。大声道:“正该如此。” 如烟小姐挂的灯谜,从来都是四题。取地事事如意的吉祥彩头。虽只有四题,但每年都是最难猜透的,中者寥寥无几,几年下来,大家都已形成了心理恐慌,但凡如烟小姐的灯笼,无人敢摘。 没想到今日因着这通方城来地慕容小姐,田公子竟要摘灯笼,大家紧张之余,又觉得刺激。 那诸人选出的执事,缓缓取下橙色穗子的灯笼,抽出一张纸团,大声念道:“前三题,乃是猜一字。第一题的谜面是——镜中人!” 话音一落,那田文镜便眉头紧皱,深深思索起来。 老李一听,愣了一下,旋即微笑起来,妈地,这不就是脑筋急转弯吗?和我玩这个,谁能比的过我。 紫萱见他又是发愣又是微笑,紧张的手心里满是汗珠,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老李取出纸笔,写了四个小字,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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