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六(第2/3页)我替反派成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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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克点头:“你来此作甚?”

    钟离湛忙道:“我是来找胡师弟的,胡师弟臻入三阶中级,依着宗门规矩,师弟也该领在宗门内做些庶务了。”

    所谓庶务,若水部又有两种。

    一是长期担任宗门内职务,譬如守山门,或是宗律堂担任些许职务。这些风险小些,没有性命之虞。

    二是随宗门派出。譬如参加护送任务之类。这些任务时间少,一年只消一次,风险高。

    钟离湛此番便是来问胡天意愿。

    胡天掰手指一算,他练剑必要大量是时间精力,便是选了第二种。

    胡天与钟离湛说定。

    钟离湛向杜克告辞。

    杜克又开口:“你回去告诉你师父一声,明日起,你每日午后来此练半日剑。为小雉剑阵做准备。”

    钟离湛喜上眉梢,忙深揖:“是。”

    “至于你。”杜克看向胡天。

    胡天讪笑。

    杜克冷声:“叶桑已同我说了。那你还是好好练剑之精准。”

    胡天自以为逃过一劫,乐呵呵说:“是!”

    然后杜克举剑将胡天揍得半死。

    待到杜克出完气,慢悠悠踱走去找穆椿。

    钟离湛上前去拉胡天,胡天不动如山。

    归彦上前来,跳到胡天后背蹦了蹦:“嗷。”

    胡天抬起头:“走远了?”

    钟离湛哭笑不得。

    叶桑道:“师父早走远了。”

    胡天拍拍后背,归彦跳下去。胡天爬起来,捂着屁股:“可疼死我了。”

    钟离湛大笑。

    胡天也是乐:“师兄你别忙着笑我啊,明天来练剑,你知道杜先生厉害了。”

    然则,杜克对钟离湛甚是客气。

    每每午后,杜克给钟离湛、叶桑练一遍招式,便让叶桑与钟离湛过招去。

    杜克则再将胡天揍一通,离去。

    胡天只得生受着,待到杜克走了,再自己去九溪峰山腰一处溪涧里泡着。

    这也是杜克指定的地点。

    此处山势陡峭,悬风渠部分水从此处卸下,成一处小瀑布。

    胡天起先进得水中,站立都显吃力。颇有几次被水冲飞的经历。

    也亏得归彦将他捞上来。

    归彦现下将身形变大已是自由无碍,但它似乎更喜欢变小坐在胡天肩膀上,省时省力。

    到了夏天,情形便好了些许。

    山涧中的水势更甚,但胡天已经可以站在水中举着玄铁剑劈水,或随意练得些许招式。

    往往胡天在水里泡着练剑,归彦在水里泡着捉鱼。

    五只兔子在河边啃草玩儿。

    练完剑,胡天再背着归彦,提着鲜鱼,身后跟着五只兔子,去山下第五季找易箜吃饭。

    时不时钟离湛也来。只是他来不吃鱼,只喝酒,再与叶桑讨论剑阵。再同易箜讨论一二灵修之事。

    易箜也是受益良多,常对胡天感叹。

    胡天便又设法低价买了酸浆妖酒的材料,炼了三桶酒,吆喝着易箜扛着酒桶跑了半天。

    有事儿没事儿,胡天邀钟离湛来喝酒聊天侃大山。

    到了夏暮秋初,萧烨华也参与到九溪峰山脚下的聚会。钟离湛也会带一二弟子来玩儿。

    众人聊天谈道,甚有趣味。

    胡天感叹:“酸浆妖酒果然社交神器。”

    想想这里也有姬无法的功劳,胡天赶紧去仓新界,裹了一包各色各样的面人给姬无法送去。

    总之九溪峰下逐渐热闹,弟子聚会,清谈论道甚是雅致。若水部弟子间,也是早有这样的活动。但九溪峰有酸浆妖酒消遣,又有钟离湛周到主持。较之他处,更胜一筹。

    只是这番动静,传到外界,不知怎地有了延请一说。且被请的风光,没被请的或有人艳羡,或有人妒恨。

    胡天浑然不知,某日练剑,有人来水畔,指责胡天拉朋结党。

    胡天泡在水里,不知所谓,忙着练剑:“你谁啊?”

    “我乃首溪峰凌傲!”

    “哦。”胡天举剑劈开一波水花,“我知道了,回头请您来喝酒啊。”

    凌傲满脸通红:“谁稀罕!”

    “哦。”胡天继续劈水,“那算了。”

    直把凌傲气得要同胡天武斗。

    此时水流加急,胡天举剑砍下:“不斗,宗门规矩禁止械斗,凌师弟不会不知道吧?”

    凌傲大怒:“我乃你师兄!你这目无尊长的玩意儿!”

    胡天转头:“啊,是师兄啊。师兄,您别吵了。师弟我还要练剑的,没功夫陪您唠。”

    直把凌傲气得跳下水去,要教训胡天一顿。

    这水又哪是轻易能下入,便是胡天也是花了一番功夫才在水中立足的,林傲下水自然被冲飞了。

    胡天只好去捞,捞了再将人送到山下。恰好钟离湛在,胡天将人给钟离湛:“钟离师兄,这位凌傲师兄,有点不满喝酒没他,要死要活往水里跳。”

    凌傲刚醒,又被气昏过去。

    不知谁将此事传了出去,凌傲当了好长时间的笑料。

    胡天对此却未曾上心,只照旧练着自己的剑。

    秋日来时,他已经不再水里泡着了,改成劈落叶。一片落叶要怎生劈成刚好两半,成了他每日必修的课业。

    都是水磨工夫,胡天一路也是忍着。

    他只在睡前沉心去看寸海钉,想着练好剑术把这些钉子全削了。

    “说不定能变成从前的样貌。”胡天躺在床上睁着眼做美梦,“我那张人见人花见花开的脸,这么消失了多可惜的。”

    归彦趴在胡天枕头边,闻言翻了个身,将蹄子按在胡天的嘴巴上,自己闭眼睡大觉。

    胡天便是闭嘴瞪着洞府顶,再畅想一番,直到睡着。

    这么每晚畅想,第二日起来再去练。到了初雪来时,胡天立于雪地之上,一剑放出,十片雪花竟有五片被对半均匀分开了。

    虽知还不够熟练,但胡天再也等不下去了。

    此时穆椿没回来,杜克已闭关,叶桑正同钟离湛练小雉剑阵练得昏天黑地。

    胡天仗着无人管他,这日抓了归彦进洞府,拿出前番筑基时落下的那根寸海钉,横着切入进血肉中。

    胡天早已想过,他要以筑基落下的寸海钉为体内之剑,去撞击钉在魂魄上的寸海钉。

    然后便是失败了。

    胡天闭关半月,年终典祭都错过,并未撼动寸海钉分毫。

    反而是砍了太久,莫名其妙触动了识海内的镇德碑“止”字。

    一“止”字岛炸开,胡天神念顿时被弹出来。

    胡天睁眼,愣了半晌。然后趴倒在石床上,撅屁股拱了拱,脑袋拱进了一旁被子里。

    归彦此时醒了,跳到石床上来,凑近了便听胡天捂着脑袋在叽叽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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