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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通州小镇到京城,一路急行,耗时月余,可把幺妹儿娘俩儿给累坏了。只是还不待林殊昀有时间安排他们的住处,被李公公请到宫里面圣去了。而这娘俩只好先安置在客栈里。
幺妹儿本来有些萎靡的神经也被这京城花花世界吸引了,打起精神,左瞧右看,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新鲜玩意儿。
宋寡妇看到女儿这样,忍不住心酸,若不是当年被贱人所害,她们怎么会逃离京城,隐姓埋名,在边关苦寒之地,一呆是十余年。
“小哥儿,你这花穗子怎么卖?”宋寡妇看女儿盯着这小玩意看个不停,想着给她买一个玩儿吧,还能绑头用。
“这位大婶,你手里的这种两文钱,还有一种五文钱的,做工更好,您看一下?”说着,把拿起的花穗子递了过去,只是多瓒了一朵花,竟贵了三文钱。
幺妹儿本来听到自己娘要买花穗子,高兴极了,眼睛都显得亮了许多,可一听这东西竟要两文钱,马上不淡定了,拉了拉娘的衣袖,“娘,咱不买了。回去娘给我做一个好不好?”
宋寡妇心酸极了,摸了摸女儿的头,忍住要溢出眼眶的泪花,“好,娘给幺妹儿做个更漂亮的……”
“买不起别挡住我的摊子,这位大婶。”那小哥翻了个白眼,一点儿都看不出刚刚有些讨好的话语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他绕道摊子的前方,把她们拿乱的东西都归放到原位。
“幺妹儿,咱们走吧。”宋寡妇被撅了也没还回去,拉着女儿在客栈安顿好了,才送走了护送她们的将士。
而林殊昀这一路疲乏,竟还要直接入宫面圣,还真是有苦说不出,抹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才在内侍的宣召下进了御书房。
“末将朱临武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殊昀一溜话说下来,头都没抬一下,单膝跪地,却没听到殿内有一丝声响。
忍了一会儿,林殊昀不舒服的想动一动身体,眼睛用余光扫视起来,发现眼前竟没有一个人影儿,奇了怪哉,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发现坐在御座上的皇帝盯着自己看,嘴角上扬,一副好心情的样子,是人看着挺削瘦的。
他心中一惊,赶紧收回视线,“末将有罪。”
“呵呵……”随着皇帝的笑声,让林殊昀更加不解起来,想翻个白眼表示一下自己的鄙视,但也只是想想。面容肃穆,一副正经的低垂着头,等待着皇帝的发落。
而成了皇帝的南衾这盼啊等啊,自己都瘦出骨头来了,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本来想逗一逗他让他过来的南衾,看到他的反应,觉得有意思极了,不觉继续演了下去,“卿请起,不必拘礼。来,坐吧。”
被如此和颜悦色的对待,林殊昀心里觉得自己要完,忐忑不安的坐在皇帝刚赐下的座位。
“卿路上劳苦,可有哪里不舒服的,朕让太医来给你瞧瞧?”南衾憋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脸都憋的红了起来。
“末将无碍,路上多得李公公照顾,并没有不妥。多谢皇上抬。”林殊昀低眉顺眼的双手抱拳并没有注意到皇帝的异常。
“咳嗯……”南衾清了清嗓子,“如此便好,朕听闻你带了家人同上京师,赏了你一处宅子,回头你把她们安排好了,日后,可要多为朕效力。”
“末将谢过皇上,定为皇上鞠躬尽瘁。”林殊昀声音轻颤,仿佛得了莫大的荣光,扑通一声可膝盖砸地。
听到这番效忠的话,南衾更想发笑,正大光明的翻了个白眼,逗他玩呢,光鞠躬尽瘁了,怎么不死而后已啊:狡猾!
“卿快快起身。”南衾装模作样的沉吟一会儿,道:“等卿说亲的时候,朕为卿寻一户美娇娘,也好让卿有娇花相伴……好了,今日先到这里吧,卿回去休整两日,再来报道,到时,好给卿留个好去处。”
林殊昀出御书房的时候,满头大汗,面容更显狼狈。不敢多做停留,他问清楚了李公公幺妹儿娘俩的落脚处,赶紧出宫去了。
南衾自己在御书房笑的毫无姿态,一想到他知道自己的真身后会是什么表情不能停止。
好在他也召见了在其他地方应召入京的军士,不然,今天还真不能玩个尽兴。
好不容易带着幺妹儿两人到了皇上赐下的宅子,可眼前的一切,真是让林殊昀大吃一惊。这样一座三进的院子,真的是他这样的品级可以住的吗?
“临武,这宅子,怎么会给你住?原先的主人家呢?”宋寡妇看到这宅子不安起来,这里原来住的是她那夫婿一家,如今怎会如此冷清?好歹也是个四品官,平日里与同僚交好,怎么说没没了?
林殊昀正疑惑着,随口应了一声,“啊,听给我钥匙的小太监说,原主人被流放了……”
宋寡妇听到这话,才觉心中的枷锁被解开了,长舒口气,担心起来这宅子赐给他们会不会招来祸事,“临武?”刚想和他说说这建制逾制了,看他已经往屋里走去。叫他也不见应声,赶紧拉着女儿跟了上去。
林殊昀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才坐了下来。
“临武,咱们住这儿行吗?这宅子不太适合你现在的官位……”宋寡妇揪着衣角,这话说的心虚极了。
“放心吧,婶子。既然都赐下了,别担心了。而且,说不得我要升官了。这宅子是皇上嫌麻烦,才一步到位了。”林殊昀掂了掂桌上的茶壶,发现它沉甸甸的,打开盖子一看,竟然是满的?
“临武,这怎么还冒烟啊?难道是打扫的人还给准备好了茶水?”宋寡妇听到林殊昀的话,觉得很有可有他又要升官了,所以安下心来,可这看到他打开茶壶盖儿,还热气腾腾的冒着烟儿,惊讶极了。
林殊昀心慌意乱,放下手中的盖子,嗯的应了一下,“先收拾收拾需要的东西,不行了要快点买回来,不然我们晚上还休息不成了。”
“唉,好。婶子现在去收拾。”
看着宋婶子的背影,林殊昀僵僵的坐着,“幺妹儿,你不去看看你的新屋子?”
“娘让我和临武哥呆在这里呢。”幺妹儿嘟着嘴,闷闷不乐的说道:“等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呀。”
“嗯?我们家幺妹儿聪明了,还知道以后看了。行,咱们坐一会儿,看需要什么。一会儿咱们出去买去。”林殊昀宠溺的摸了摸幺妹儿黑亮的头发。
“哎……”幺妹儿眼神精亮,想到一会儿可以出去玩,高兴地不得了,也不坐着了,走来走去的,看的林殊昀眼晕。
那边宋寡妇熟悉的推开了一间屋子,想着先腾出住的屋子来,把被褥什么的都归置好,可刚一进屋,发现屋里的东西摆的停停当当的,她又换了屋子进去,发现都一样。人一来能睡了,赶紧去找临武说这事儿去了。
林殊昀一听这话,眉头微挑,不知道皇上打什么主意呢,安排的这么好,难道是拉拢自己。但,自己有什么值得拉拢的地方吗?
惴惴不安的过了一夜,想着自己可以休整两天,本想买些需要的东西,但,现在,只需要准备吃的行了。其他,还真是一言难尽,难道自己下次面圣要问皇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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