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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个做爹做到他这份上,也是够心疼的。
离开崔言格家,崔寅走在大街上,有些恍惚,忽喜忽悲,坐在公交站台车来了也不上,仰头望着漆黑的天空发呆,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他已经很满意了,尽管还有一些些小心疼,但真的已经很被老天眷顾了。至少,他又能回到这座城市,重新回到崔言格的身边,以他心中家人的位置。
崔寅不会再去触碰其它的禁区,崔言格是他的家人,莫说只有四年没见,是四十年没见,他依然是他的言哥,不管或不,不管想着或者没想着,他是他在这个世上仅有的亲人啊。
多亏了崔饱饱,他才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去崔言格家。
拗不过崔饱饱,崔言格后来容许了他每周六去那边待一个下午,陪她玩。
崔寅为饱饱准备的那本画册把她收服得妥妥帖帖,她的不得了,喜欢崔寅也喜欢的紧,有时候刚分开,晚上居然还会自己给崔寅打电话,还用过她爸的电话跟崔寅通过视屏。
“苏苏。”崔饱嘟着张小嘴贴向手机,整个视频都是她的小嘴。
崔寅看得乐不可支,这小宝贝,“想苏苏吗?”
“想,苏苏想饱饱?”
“想,饱饱想爸爸吗?”一大一小说着大人听不懂的幼稚话。
“想,”崔饱饱在他爸爸床上打滚,“苏苏想粑粑吗?”
“……”崔寅愣了一下。
“说晚安吧。”崔言格要拿走崔饱饱手里的手机。
崔饱饱和她崔叔叔互道了晚安。
这样的日子忽然让崔寅的生活灿烂了起来,崔言格对他依然是冷漠脸,三四个月过去了,两人说不上几句话,但这样他很满足、很满足了,不要求真像兄弟朋友那样亲密,有崔言格存在的氛围里能让他安心快乐的飞起。
又是一个周六,崔寅和崔饱饱在她房里涂鸦,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进来了。
“奶奶!”崔饱饱眼睛一亮。
崔寅不自觉地寒毛直立,顿时跟个没头苍蝇一样的在房里快速转了一圈,拉着要往外跑的崔饱饱,“嘘嘘嘘,千万别告诉奶奶我在屋里,求你了小祖宗。”
崔饱饱眨巴着大眼睛,手一拍,悄咪咪的说,“宝宝玩躲猫猫。”
“恩恩,躲猫猫,饱饱,千万千万别说,你要是告诉奶奶,苏苏被发现了死定了。”崔寅做了个歪脖子吐舌头的姿势。
崔饱饱捂着嘴巴出去了。
崔寅躲到了崔饱饱的小床底下,按理来说他是正大光明的、是有借口出现在崔言格家的,但是,他依旧怕,他打心底里不想见到除了崔饱饱和崔言格以外的任何崔家人,哪怕他们也有恩于他。
崔饱饱和她奶奶说话的时候,“咯咯”的一直在笑。
“小宝贝,你笑什么呢?”崔太后摸了摸饱饱细软的小卷发。
崔言格看了眼崔饱饱,又看了眼打开着的房门,没说话。
“奶奶找不到苏苏。”崔饱饱说道。
崔太后一愣,但随即知道了小孩子这句话里蕴含的深层次的含义——有个男人躲在屋里,或者说,曾经躲过。
“当着孩子的面你像点话!”崔太后怒不可遏地给了崔言格一巴掌。
崔言格莫名挨了这一巴掌,居然没反驳。崔饱饱反应过来了,不干了,尖叫着,“奶奶!不许打爸爸!”她那护短的样子比她爸爸有过之而无不及。
“把他给我叫出来。”
崔言格捏了捏鼻梁,头疼的慌,“妈,你当着孩子的面,又想做什么呢?”
崔太后怒视崔言格。崔言格冷漠脸回视。
崔寅撑到了最后都没有爬出床底,崔太后打了崔言格、骂了他、检查每个房间,崔寅和崔言格之间的关系干净比她家的白纸还干净,但是他还是没有胆子出去。
那天,崔寅离开的时候,崔言格闪烁着探究的目光送他出了门。崔寅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一整个周都过得浑浑噩噩,周六那天还睡过了头。
窗外下着阵雨,崔寅赶上出租车往崔言格家去,全程堵车,堵得很是怪异,是因为那路上三起交通事故导致的。
到崔言格家时,时间过了四点了,大门没锁,崔寅推门进去,没有看到崔饱饱,只看到了崔言格坐在沙发上等他。
“饱饱在她奶奶家,程良羽,我们谈谈。”崔言格对他说道。
崔寅没由来的心慌,“谈什么?哥。”他面上镇定地坐到崔言格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崔言格说要谈,崔寅坐下老半天了,他也不开口。
“哥,谈什么?”崔寅心里又惊又慌,遭不住,硬着头皮又问了一次。
崔言格站起来,去拿了两瓶酒,一人倒了一杯。
崔寅双手捧着酒杯,连喝了两杯,精神才稍微放松了些。
“你还想把我当哥?”
“恩。”崔寅忙不迭时的点头。
崔言格笑了一声,崔寅缩回去的汗毛又立了起来。
“四年了,你了无音信,忽然回来说还想拿我当哥,程良羽,这次你又想求我做什么?”
崔寅呼吸一窒,强装着若无其事,没有表露出心思,讪笑着说,“没,没求什么,我,我之前不敢联系你,是怕你没消气。”
“我现在像是消气了?”崔言格反问。
“恩,现在像,像了。”崔寅几乎要说不下去了。
崔言格动了动唇,到嘴边尖锐的话没说出来,紧咬着牙关靠在沙发里,合上了眼睛。
崔寅给自己倒上一杯,喝了又倒,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说:“言哥,离开你,我没有后悔过。你看,现在我们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不是吗?”
“言哥,我一直很感激你,我,这么多年,我很想回来见见你,不是以前那种关系的想见面,是想像现在这样,像亲人像朋友那样,哥,我想把你当亲哥。以前的事,我觉得很对不起,分开的时候说了些过分的话。言哥,我知道我很自私,当初要利用你,私自说了开始,利用完了,想走又拍拍屁股走了,现在也是,想要把你当亲人,也没问过你同意不同意,擅自插.进了你的生活。我忍不住,言哥,我这辈子没有亲人了,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我,是你在教育我,我……”崔寅哽了一下,忙抬起酒杯喝了一杯,断断续续地说着语无伦次的话。
那次在公司的见面,崔言格说崔寅还欠了他很多东西,以前他也是那么觉得,他欠了崔言格很多,因此,他一次次的怯弱,他彷徨、他退缩,可当这话被说出来之后,崔寅恍然之间觉得,他又没欠崔言格了。因为他的痛苦没有比崔言格少,他的感情没有比崔言格更为短暂,曾经有过的恩情、深情,他都将会永生铭记,他可以用此生来报答。
崔寅喝完了最后一瓶酒,抬头看崔言格,看他闭着眼睛窝在沙发里,像是睡过去了。
崔寅放低了声音,他说,“还有一件事,言哥,对不起,我当年说和你做艾很恶心,其实我说谎了,我没有感到厌恶,我……有时候还觉得很享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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