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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盼没等来许珊,却等来了徐喻铭预定好的客房服务,开门迎来了满满一餐车小吃夜宵。
陆辰良对星级酒店的服务效率十分满意,他虽然还不饿,但是这一桌吃食却恰好能派上试戏和试人的双重用场,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他挥手示意舒盼,“准备好的话,你可以开始了。”
陆辰良的这句话,仿佛是对舒盼的某种审判,她的心跳仿佛骤停了几拍,手心也立刻沁出了一层薄汗。
“有什么问题吗?”
陆辰良见舒盼久久没有动作,语气不善地催促道,“难道你进组前连个面试都没有吗?”
实际上,这并非舒盼第一次得到试戏的机会。每每进这种大制作的剧组,即使是做个替身,也有副导演出面对他们做基本的把关。
但以往试戏前,她总能最大程度地酝酿出对代入感,从而大致把握角色表达的要求,可今天脑海中却是一片混沌。
原因无他,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陆辰良,以及现在的陆辰良。
那时候她的手……舒盼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陆辰良仍旧镂空的领口部分,那小麦色的肤色上还点缀着几滴水珠,昏黄灯光折射下,舒盼的脑子瞬间便轰地一下炸开了朵烟花。
舒盼面色略微有些煞白,不得不开口询问道,“陆先生,能再给我点时间吗?”
换个时间,换个地点,至少让她能把那些对眼前考官的奇怪念想统统赶出脑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紧张得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安放。
陆辰良好似看透她心中的纠结和紧张,他单手提着饮料罐,几步走近她的身边,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怎么,开始紧张了?”
她半夜讨来的试戏机会,不是理所应当比其他白天排着队等自己过目的人做好更充分的准备吗?
无论是针对接下来要试的戏,还是接下来要发生任何事情。
“你是怕了这场戏,还是怕了我?”
舒盼被这个问题惊得大囧,陆辰良的这个问题其实根本是个陷阱。如果她承认前者,会沦为一个不合格的自荐者,但一旦她默许后者,那是妥妥的动机不良啊。
结论是,她怎么回答都不对。
陆辰良仍是一副戏谑的神情,他步步逼近舒盼,舒盼却根本不知如何应对,只得步步后退,身子僵着直直退到了餐桌前。
她下意识伸出手掌,将五指紧扣在玻璃餐桌的边缘,佯装镇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是怕……”
陆辰良不以为意的点点头,他提起易拉罐,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饮料,喉结耸动之间勾勒出一抹近乎诱惑的弧线。
“既然如此——”
陆辰良倾下身子,整个人却只险险停在舒盼的眼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诡异,舒盼的手还死死撑着桌面,她再度别过脸,始终不敢再去看陆辰良的眼睛。
生怕一看,要再度暴露自己的窘迫。
“那请吧。”陆辰良竟是直接越过了舒盼,将空罐轻放在了餐桌上,“把它当做和你对戏的人吧。”
舒盼看了一眼易拉罐,又偷瞄了一眼陆辰良。
即使是因为演技不合格被责骂,好像也总比在此刻僵在这个男人的眼前挣扎来得容易。
她现在是个初出茅庐又想入非非的少女,怎么可能演得出来陆辰良要的感觉?
最终,舒盼如获大释地点点头,“好。”
陆辰良心中不禁好笑,他仍有些看不懂舒盼的真实意图,不过倒也懒得深究。对他来说,一旦舒盼开始表演,一切都明白了。
他伸手为舒盼拉出了一张座椅,又在离她不远的另一个位置坐下。
舒盼的脑海中回放着云芳菲的表演,她低垂着脑袋,缓缓坐到位子上。等再抬头对着餐桌的时候,她的眼神已然变了,一遍遍用贪婪的目光扫着食物,最后对着眼前的餐具伸出了的小手。
陆辰良漫不经心地看着舒盼的动作,她用眼神表现商妇的粗鄙和饥饿,虽是个有效的方式,但却有些太公式化。
这只不过是一种长期试镜锻炼出来的本能,算不得一个演员真正的优势和天赋。
他还欲再看,却发现舒盼似乎越过了眼前的筷子,而是选择直接用手去抓——她竟将一份肉菜直接提溜起来,匆匆塞进口中。
这倒是个有些想法的小替身。
舒盼的举动令陆辰良有一丝意外。一般来说,像她这种身形的文替,只替演过斯文秀气的角色,没什么机会演这种戏剧张力要通过夸张肢体动作传达的丑角。
陆辰良的猜想只对了一半,舒盼的确少有过饰演丑角的经验,但在正式做文替之前,她却是从千百个群众演员当中成长起来的,死囚、路人、丫鬟、乞丐,甚至是战场上的尸体也是演过一段时间的。
小人物的喜怒哀乐,正是她平日打杂经验的积累。
舒盼中规中矩地演着,但当她对准第四份小吃狼吞虎咽的时候,陆辰良却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表演。
“陈小姐,你知道自己在演谁吗?”
舒盼的心下一沉,塞到嘴里的包子只嚼了几下,便下意识地吞了下去,嘴边的油渍泛着狼狈的油光,“我在演……”
陆辰良对舒盼的表现并不满意。她现在的这场试戏,和白天对戏余施洛的时候,那种迸发出生命力的演技差了不知道几个等级。
“云芳菲。”
陆辰良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愠怒,“你根本是在演云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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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片场,道具组的工作人员来往匆忙。下一场要准备爆破戏份,场务来回招呼群演和一众替身迅速离开埋点的场地,以免被烟火误伤。
片场的角落,许珊顶着一幅宽大的墨镜,无精打采地坐在,而在她的肩头,轻伏着低垂脑袋的舒盼。
女场记抱着一株盆栽快步走着,几步过后却又倒退回来,停留在两人的跟前。
“你们两个今天这是怎么了?”
“呵呵呵呵呵呵。”
许珊忽然对着道具小哥傻笑起来,“没什么,不过是手残了一下。”
女场记把盆栽放在脚边,凑过来关心许珊,“你说你手怎么了?”
许珊将墨镜往下斜斜地拨了拨,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肿得和一对核桃似的。
“你不是说伤到手了吗,怎么看起来眼睛更严重啊?”女场记一脸见鬼的表情,她昨天帮着发戏服的时候还看到两个女孩在片场活蹦乱跳的,怎么一个晚上的时间被成了这幅样子。
她又指了指默不作声的舒盼,“那她呢?是不是因为昨天挨打的那个事情不好意思见人哪。”
舒盼没抬头,她的整张脸都倚在许珊的肩上,用力摇了摇头。
“哎,姐跟你说啊,片场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别藏着了,要是脸上伤口不好受找医生开药,这还能拿补贴呢。”
女场记一边开解舒盼边绕到另一头,似乎想看清她脸上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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