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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恒倒是没想到白清的性格这么讨人喜欢。
他之所以把白清带回来,是打算让他跟谢垣好好培养感情,等到他们两情相悦得难分难舍之后,他再棒打鸳鸯拆散他们,让他们体验相却不能在一起的痛苦之情。
为了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陈恒把谢垣拉到跟前,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才两年时间,你都长这么高了。”
谢垣害羞地抿了抿嘴,“还要谢谢师傅的栽培。”
陈恒继续感叹:“想当年你才这么小。”他比划了一个高度,续道:“现在我们师徒俩睡一张床都有些挤了。”
谢垣眨了眨眼,一时不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陈恒借此机会将他的打算道了出来:“你现在也该学会**了,为师重新给你腾出了一间房间,你看什么时候搬过去?”
“……”
少年瞅了瞅那张明明很宽敞一点都不拥挤的大床,用力咬住了下唇没吭声。
陈恒故意忽视少年脸上的黯淡眸色,和颜悦色道:“我已派人将房间都打扫好了,被褥都是刚晒过的,白清也住在那里,你有什么要求直接吩咐他行。”
听到白清的名字,谢垣终于有了声音:“师傅,我不想跟白清住一起。”
陈恒嘴角的笑意不减,“怎么了,你不喜欢白清吗?”
如果不是因为白清是谢垣的心上人,在这之后的剧情中起了关键的作用,他还挺喜欢白清这个孩子的。
“嗯。”少年瞧了他一眼,垂下眸低声回道:“前一阵子,我看到师傅对白清笑了。”
听着这话,陈恒仔细回想了一下,皱了皱眉,不确定地问:“有这一回事吗?”
“有。”肯定地点了点头,谢垣回想起这事儿现在心里还酸溜溜的。
眼看着话题快要跑偏了,陈恒不得不重新将话题转了回来。
“白清性子素来温柔,跟你又年纪相当,你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见少年还有话要说,陈恒沉下了眼,语气也冷了下来,“好了,这事情这么决定了,你今晚搬过去吧。”
“……是,师傅。”
谢垣眨了眨眼,敛去了眼里的那一抹伤心,转过身,步子迟缓地往外走。因为心里还留有那么一丝期待,他几乎是走一步停一步,盼望着师傅能够回心转意,然而等到他走出了房间,也没有等到师傅的挽留。
温淡的阳光洒在脸上,少年委屈地瘪了瘪嘴,生无可恋地去了自己的新房。
到了门口,透过微敞的门缝,他一眼看到一道显瘦的身影站在床边,弯腰铺叠着被子。听到动静,白清直起身来,转头对上了谢垣的眼睛,他愣了一愣,随即淡淡笑开:“少主,你回来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了月牙,眉心的那一抹朱砂似拢上了一层面纱,清丽淡雅。
谢垣冷淡地嗯了一声,对白清的成见更多了一重。
如果不是因为白清,师傅又怎么会把他赶出来,更何况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奴仆!
看出了谢垣眼底的煞气,白清敛眸,迈开步子走到了门边,恭恭敬敬地候在了谢垣的身旁:“少主,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我睡在屏风里侧的那张床上。”
顺着白清的视线,谢垣看到了房间角落的另一张床,只被一扇屏风虚虚挡住了,床的宽度刚好只能容纳一个人。
收回视线,谢垣冷声道:“我渴了。”
白清闻言,马上走到房间的正中央,拎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谢垣跟着走了过来,待白清将茶递给他的时候,他装作不小心的样子将茶打翻了,滚烫的茶水不偏不倚尽数落到了白清的手背上。
“嘶。”白清倒吸了一口凉气,将手背到了身后。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谢垣一脸无辜,白清见状,沉默了片刻,嘴角习惯性地露出招牌微笑:“是我没有将茶杯端稳,少主不必自责。”
还真是好脾气呢。
谢垣心底划过一丝冷笑,道:“我累了,要先睡一觉,你帮我把换下来的衣裳洗了吧。”
“是,少主。”手背被烫伤的地方迅速起了水泡,白清暗自忍耐,抱起了篓筐里的衣服,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房间。
***
陈恒有心想要观察谢垣跟白清相处的过程,便隐没了气息在周围徘徊,看到白清从谢垣的房间出来,他迟疑了片刻,跟在了白清的身后。跟着少年来到了后山的小河边,陈恒看着对方蹲下身笨拙地洗着衣服,夕阳的余晖洒下,将少年的身影虚化成了瘦瘦小小一团。
将背后靠在了树桩上,男人黝黑的视线牢牢地定格在了白清的身上。
堂堂白云山庄的少庄主,居然沦落为一个低贱的奴仆,不知道白清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时会作何感想。其实按照剧本的发展来看,白子清挺无辜的,他其实没有什么错,如果真要找出一点错来,他错错在跟谢垣相恋。
陈恒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如果他是萧无凛,说不定会用更狠毒的手段折磨谢垣跟白清这对狗男男,白清一开始不知道谢垣跟萧无凛的关系又如何,谁让他被谢垣上,萧无凛因为谢垣落到那样的结局,被谢垣捧在手心呵护的白清凭什么能够置身事外。
想到这里,男人迈开步子,慢悠悠地走上前去。
身后传来簌簌的响声,白清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望去,等到看清来人的脸时,他马上起身,正要对男人行礼,他脚下一滑,身体一个不稳朝后倒去。
“小心。”
陈恒施展轻功,飞快地伸手揽上了白清的纤柔的腰肢,将他往怀里带。
耳边是男人温热的胸膛,腰际贴着男人厚实的大掌,白清小脸一红,身体顿时有些僵硬。陈恒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抱着他稳稳地落了地,随即他将手撤开,对着少年温声软语:“你没事吧?”
白清摇了摇头,低低地开口:“多谢教主相救。”
陈恒笑了笑,“不必言谢,你是血冥宫的人,我救你是应该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少年手上被水泡的发白肿胀的伤口时,男人眼神一凝,拉起了他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被茶给烫到的。”
两人的距离隔得很近,男人的呼吸喷在了他的头顶,热热的,仿佛要将他的心都融化了,白清将头埋的低低的,眼神躲闪,不敢跟男人的目光相对。
猜到应该是谢垣故意刁难,陈恒也没说什么,只道:“下次小心一点。”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支药瓶,拔掉瓶塞,将细腻的膏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了少年的伤口上。
“这支药膏是我亲手研制的,对新伤有奇效,你每天早晚涂两次,不出半月便能痊愈不留痕迹。”
陈恒将药瓶塞到了他的手里,缓声道:“谢垣脾气有些任性,你且多担待一些,他没有什么坏心眼的。”
“教主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少主的。”
“那好。”
冰冷的药瓶被他的手心捂热了,白清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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