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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还要扮演一个痴情人设,不能当着白清的面太过放纵,太夸张了会叫人怀疑的。
谢垣这会儿比他表态,他肯定不能蒙混过去,陈恒暗自思忖了几秒,用一种痛苦跟压抑的声音回道:“……舒服。”
听出了男人话里的颤音,白清的心忽地一窒,铺天盖地的仇恨跟自责几乎要将他淹没。如果他好好练功,打败谢垣,是不是能避免师傅遭到这样的折辱?
青色的罩衫的覆盖下,白清藏在底下的那双眼红的似能沁出血来。
“谢垣,我杀了你!”
深受刺激的他不顾内力反噬的危险,冲破了**道,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猛地朝谢垣攻来。
谢垣刚跟男人翻云覆雨,这会儿正是体力虚乏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掌风让他一惊,想要避开一惊来不及了,肩膀处传来了一阵剧痛,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到了地上。
白清的这一掌力道极强,显然是他将全部真气灌输在手心后来击出的,要不是谢垣有些防备,这一章要拍中他的心窝了。腥咸的味道在他的口腔里弥漫,谢垣将涌到喉间的鲜血咽下,伸出雪白的袖口擦掉了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
他能这么不慌不忙,是因为白清在使出那一掌后,无力地跪在了地上,身体折成了一个弯曲的弧度,右手捂住了嘴巴。饶是如此,仍旧有大口大口的鲜血透过他的指缝流了下来,在地上洒下妖冶的血花。
“清儿。”
陈恒惊呼了一声后,便迅速捂住了嘴唇剧烈地咳嗽着,这俩臭小子要开打也不提前招呼一声,他差点在两人的自相残杀中一命呜呼了。
肩膀处传来了火辣辣的灼烧感,那股子刺痛感好似能顺着手臂的经脉传达到心脏,连带着心都揪了起来,这还不算,他觉得真气开始外泻,竟然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一定是白清用真气冲破**道造成的真气逆流,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白清的这条命保不住了,他也要跟着去死。
陈恒顿时心下一慌,脸色变了三变,疾声厉色地冲谢垣吼道:“谢垣,快救救白清,他真气流窜的厉害,恐有性命之忧。”
听到这话,少年拉下了脸,手下的力道微微加大,扯着男人的头皮,逼迫他的仰头看着自己。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
他也受了伤好不好,为什么这个男人眼里只有白清!
“不,我是在求你。”陈恒马上意识到语气不妥,放软了嗓音,目露乞求之色。
白清的这条命还有用,谢垣只好收起对白清的杀意,道:“我可以救他,但你总要付出些什么。”
“你想要什么?”
谢垣已经得到了他的身体,陈恒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给他。
“师傅,不要……答应他。”
那厢,跪在地上的白清终是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满脸冷汗,嘴唇发紫,汗水打湿了他眼睫,眼前的一切在他的眼里分割成了碎片。他双目似睁非睁,苍白的嘴唇细微的抖动着,吃力地吐出了完整的一句话。
谢垣冷冷地刺了白清一眼,将陈恒的头发放开,转而箍住了他的下巴,“等白清脱离了危险,我要你用这里伺候我。”
冷冽的眸光有一霎的迷离,谢垣伸出指尖缓缓摩挲着男人柔软的嘴唇,手下的这两片唇瓣是那么的柔软而饱满,跟它主人冷酷的性子截然相反。
陈恒顺着谢垣的手指的方向望去,等到知道谢垣指的是什么后,漆黑的瞳仁深处掀起了凶猛而激狂的飓风。
居然让他为他……
男人低下头,敛去了眸中汹涌的暗潮。
谢垣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他敢让他这样做,不怕他让他变成彻彻底底的真太监吗?早知如此,他当初应该直接给谢垣一刀,让他彻底绝后。
“师……傅。”
白清虚弱的声音提醒着自己,再不采取行动马上要从这个世界消失的事实。
“我答应。”
陈恒语速极快地道了一声后,便拉了拉谢垣的置于身侧的另一只手,提醒他快去为白清运功疗伤。
白清不急不缓地将头凑了过去,在男人的嘴角印上一吻,然后来到了白清的身边,将他浮起。
“滚,我……不要你救。”他的生是靠师傅的身体换来的,如果他是师傅的累赘的话,他宁愿死也不要师傅受困于谢垣的身下。
意识渐渐模糊,白清用力睁开了眼,透过模糊的视线辩驳着男人的方向,在陷入昏迷之前,他隐约看到了师傅沉肃幽凉的眸光……
***
陈恒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寒意顺着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渗透进来。
在黑暗中眨了眨眼,他蹙眉回忆着刚才发生的场景,当谢垣为白清运功疗伤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支撑到了极限,约莫是在那时候昏睡过去的吧。
此刻没有什么睡意,陈恒索性动了动四肢,铁链撞击发出的哐当声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听上去非常的清晰跟响亮。陈恒皱了皱眉,发觉脸上没有了往常的束缚感,他摸了摸脸颊,这才知道自己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摘去了。
算在跟他最亲密的时刻,谢垣也没有摘下他的面具,为何这会儿脸上的面具不翼而飞了?
这个疑惑刚在他的心头闪过,噗呲一声,烛火微弱的光芒渐渐亮起。
陈恒看向了声源处,却是穿着单薄亵衣的谢垣站在了他的左侧,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因为软筋散的药效还没有散去,再加上谢垣有意隐没气息,陈恒一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极为正常。
男人张了张嘴,声音微哑:“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房歇着?”
“睡不着。”
谢垣说完这三个字,便径自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少年的身体跟冰棍有的一拼,冻得陈恒一个激灵,身上的鸡皮疙瘩迅速窜了出来。谢垣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将冰凉的小脸贴在了他心口的方向,一闻到那令他安心的气息,他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蹭了蹭男人热乎的胸膛,寻找一个合适的睡姿。
陈恒不知道谢垣是抽了什么风,好好的房间不睡跑来这阴冷潮湿的暗室跟他挤。
等到身体习惯了少年身上的温度后,他才吐出一口气,随口问:“清儿他怎么样了?”
“……”
谢垣本来已经阖上了眼,听到这话,他僵了一僵,捏着男人的衣角的手开始发紧。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照理说夙愿达成了,他应该志得意满意气风发才对,可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心里的某一处很空,需要有什么东西来填满。陷入失眠的他在自己的房间徘徊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来到了男人这里。
“我的面具是你拿掉的?”
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话语,谢垣默了默,控制不住地用尖酸的言语挖苦道:“以前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原来藏在面具之下的这张脸是这么的——”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丑陋。”
陈恒心理承受能力强,压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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