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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么多的团练在往上爬,石汀兰已经觉得没有什么办法,她只能麻木地按动板指,但是真没有什么准头。
而她身披黄金袍的容颜,已经是这一段城墙上的一段风景线,激起了悍匪们更多的兽xìng,眼看就要以人cháo将这一段城墙掩没了。
只是这时候,白善叶第一个站了出来,大声叫道:“龙枪连!”
“龙枪连!”冯思贤大声响应他的号召:“龙枪连,冯思贤!”
“龙枪连!”又一个军官响应他的号召:“龙枪连,桂言平!”
“龙枪连!龙枪连!”
在场的军官,不但龙枪连这个击发枪排是龙枪营的基本力量,就连dú lì营和其它部队的许多军官也是从龙枪连出来,白善叶这一声高呼激起了他们的血xìng。
“龙枪连,向前进!”白善叶第一个作了表率:“用你们的刺刀、拳头、牙齿、甚至是身体创造胜利吧!”
“我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管继涌与黄延暄在城下就看到城头的局面突然大变,这些红贼突然象打了鸡血一般,拼命地冲上来,用他们身上的一切,刺刀、枪托、拳头甚至直接抱住悍匪们往城下跳下去。
虽然黄廷暄与管继涌这两支悍匪都是横行于台州各县,身经百战,但是龙枪连这个排的攻势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登上城头的悍匪几乎在第一时间就陷身他们的包围之中。
这已经是勇气的较量,狭路相逢者勇者胜!
白善叶浑身是血,在刚才的战斗他又受了好几处伤,但是他直接把一个悍匪硬生生从地上举了起来,奋力一掷就扔下城头,接着他又是一记重拳,将一个刚在垛墙上露面的悍匪打飞出去。
大家从来没想到白善叶居然会这么悍勇,而现在有几个登上城头的悍匪看着这群比自己还要悍勇多的红贼,心中直冒寒气,有一个一失足,就不小心落了下去。
而现在有一两个团勇看到这个土勇落下去了,倒是灵机一动,反正这黄岩城墙也不高,纷纷跳了下去,以免与这些疯子拼死一搏。
只是现在就是轮到虹军的击发枪、燧发枪发威的时候,虽然城下还有着六七百名悍匪,许多悍匪拼命地朝城上发shè着鸟枪,但是在这样的对shè之中,shè速更快的击发枪、燧发枪占据了更多的优势。
何况这两股悍匪合流是打着一轰而上的主意,许多土匪甚至连鸟枪都没带过护城河来,他们现在只能看着垛墙后的枪手朝下shè击,双方的对shè就是时不时有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放!zì yóushè击!zì yóushè击!”冯思贤大声命令道:“zì yóushè击,全shè速!”
他自己也抓住了一支不知道哪来的燧发枪,拼命地装填着弹药,而城下的悍勇已经在被密集的枪弹打倒了一大片。
他们手里的鸟枪虽然在shè程之中,而且还装填了不少子药,但是他们躲在垛墙之后,占了太多便宜,架起的长梯子又被城上的虹军推倒了,一时间处于被动局面。
但是他们也清楚着,这七八百人已经于进退无路的地步,前有坚城,后面就是护城河,因此黄廷暄这个台州闻名的经年悍匪大喝一声:“兄弟们,谁冲上去,这辣妞就归他了!”
双方继续在这段城墙前后展开着激战,虽然时不时有悍匪中弹倒下,但是这些悍匪仍然企图把梯子架起来登上去。
“黄老爷与管老爷那边战事不利,请苏老爷快点出兵支援!”
而苏镜蓉听到这个消息,已经微微一笑:“我立即会派兵支援!”
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他朝着自己的兄弟苏镜澜说了一句:“老弟,轮到我们上场的时候了!”
“好!”苏镜澜当即答道:“现在红贼的主力都集中到西南角去了,我们接下去就是改攻南门,那里是张承业那只老鼠守着,他不过是带了六七十多名壮勇守在那里,比那批广勇还要不堪一些!”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牟以南已经主动请战了:“镜蓉,这事就交给我了!昨天丢了三十多兄弟在上面,都是张承业这只该死的老鼠坏事,兄弟们都等着拿张老鼠的狗头下菜了!”
一说到张承业,他就恨得咬牙切齿,只是苏镜蓉却说道:“不着急,不着急,都不着急,张老鼠拿来下菜是早晚的事,让今天新来的各路英雄先显显身手!”
牟以南立即明白过来,虽然说是张承业在黄岩县城是出名的不能打,但是也必要把自己的队伍充当炮灰,还是让那些新来的团勇冲在前面:“告诉他们,守在上面就是张承业带的壮勇,张承业的本领,想必他们也清楚得很。”
果不其然,这些团勇头目一听到张承业这个名字,立即有人出来自告奋勇:“张承业只能偷油,难道还会守城不成?让我去教训他!”
“没错,老鼠只会打洞,别的本领样样稀松!”
立即有三路壮勇自告奋勇,他们隔着护城河对着的张承业壮勇说道:“老鼠,老鼠,快点投降吧,你既然开了黄岩县城第一次,自然也能再开黄岩县城第二次!”
“以为我是白痴,我现在开了黄岩县城那是死路一条!”张承业在城头嘀咕了一声,他朝着身边一个dú lì营的排长问了一句:“要不要现在轰他们一顿!”
苏镜蓉判断有误,虽然西南方向的战斗吸引了很多兵力,连这个方向的一个加强排都抽调出了一半兵力,但是现在张承业手下可是有着一百五十名壮勇,此外还有dú lì营的二十多名老兵,装备的都是燧发枪。
“不着急,不着急,放近了再轰一阵!”这位张排长看着自己的本家:“你的名声很响亮。”
张承业知道城下这些团勇说的是什么意思,明明是说自己不能打,那好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张老爷的厉害。
城下劝降的声音始终不停,但是张承业却清楚自己真打开城门,那就是死路一条。
别人或许免死,自已这个引红贼入黄岩县城的祸首却绝对是死路一条,何况还有引红贼入瑞安城的旧事,自己只能铁了心跟着红贼干,这可是有着活生生的例子咸年二年,宁波府发生了一件震惊全浙的大事,宁波府鄞县农民因赋税极重,又有红白之封的陋习愤而进城,宁波知府处置不当而被围殴,进而烧毁宁波府衙和鄞县县署。
浙江按察使与盐运使带兵赴宁波镇压,但处置措施更为不当,因此当近千清军下乡镇压遭到鄞县东乡农民的伏击,结果湖州副将张蕙、参将薛允诚、仁和(今杭州临安)知县德竹楼、秀水(今嘉兴县)县丞李祺等二十余文武官员当场被杀,官兵战死二百余人。
事后身为鄞县知县的段光清害怕引起大规模的民变,便将这件事千方百计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压了下去,没有保持军事镇压手段,划定盐界,废除红白两封,对杀死二十余名文武官员与二百多名官兵的东乡乡民并没有追究任何责任,基本满足了农民的所有要求。
但即便宽大无边到这种程度,但作为当时主持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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