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宴会(第1/2页)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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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邓绍良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不由勃然大怒:“武红船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我退往撕州!”

    他开始还没有想明白,现在现在仔细一想,已经发现武红船这是让他往火坑里跳。

    北面是杭嘉湖三府,是他这个浙江提督的该管区域,全天下都可以说得上的好地方,而这边的严州与撕州府却不一样,这两个府是浙江最穷的地方之一。

    自己不管富得流油的杭嘉湖,却要退到撕州去,甚至连严州府都不设防,这绝对是往火坑里跳了!

    这武红船既然被称为浙中名将,这点道理总是会懂的吧?他就直接抓住武红船的衣领,大声问道:“你说,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只是武红船也不糊涂,他当即说道:“邓军门,你还想要衣锦还乡的话,还麻烦放升”

    邓绍良听到武红船这句话,登时就是心中雪亮雪亮了,这不是武红船的意思,是某个湖南军事集团的意见,那么让自己退到撕州府这个选择就可想而知了。

    没错就是撕州席

    撕州府刚好在江西与浙江的边境上,自己退到撕州府的话,那么湘军进军浙江就有跳板了,他当即问道:“是……”

    他压低了声音问道:“曾涤生的意思?”

    武红船这段时间巳经同江西方面搭上线了:“邓军门想要白rì衣锦的话,还是退撕州的好,湖南官民都掂记着邓军门当年死守长沙的殊勋了,”

    这是邓绍良极得意的一件事,咸丰二年,太平军猛攻长沙,当时太平军至多不过五万,而长沙城内城外兵勇合计十余万,但是长沙城却依然是危如累卵,几次差点都被太平军攻破了。

    其中最危险的一次就是太平军采用地道与爆破相结合的方法,轰破了一段长沙城墙,已经直接冲上城来了,那时候的邓绍良一马当先,当即接连斩杀十余名太平军,力挽狂澜,终于率队把太平军赶下去了。

    这是湖南人极掂记的一件事,而邓绍良自己也是湖南人,对这件事津津乐道,一听到武红船提到这件事,他脸上都多了几丝笑容:“曾涤生能记得我当年守长沙的事,难得难得!”

    他是湖南人,虽然在江南大营与浙江统带兵队,但是和湘军这个湖南人组成的集团天生就有着切不断的乡情与纽带,他当即亲切地拉着武红船的手问道:“江西那边是怎么一个意思?只要老乡肯帮忙,我可以退到撕州去,”

    邓绍良看起来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他不去杭嘉湖而转向撕州,那是放弃一块极富庶的地盘去照应自己的老乡,而武红船也告诉他:“曾侍郎的意思是,尽早援浙,只要中枢下了意旨,就立即统兵从常山入浙!”

    邓绍良当初宽心许多,从现在的战场形势来看,浙江省的局面不是他这一支几千人的部队能挽回来的,柳绝户已成气侯,即便是张国梁亲来,也未必能把红贼镇压下去。

    换句话说,这股红贼已经成长为心腹大患,绝不是江南大营或江北大营的力量所能镇压下去的,而现在大清朝所能仰仗的部队,除了僧王、胜保的马队步队以及临淮军之外,就只有湘军堪用。

    而湘军既据江西,对于浙江这么一块富庶已极的地盘,那也是垂涎已久,曾国藩曾派人到浙江借饷,结果书信中一句“平素挥金如土”惹怒了王有龄,双方原本就不稳定的关系当即破裂。

    而现在湘军已经准备联合邓绍良来挖何桂清的墙脚,邓绍良甚至明白了曾国藩让他退往衙州的用意,除了作为湘军进军浙江的跳板之外,尚还有一点,那就是拆何桂清的墙脚。

    没错,历史上这两个集团在浙江地盘的争夺上就是相互拆墙脚,不但见死不救,而且还在背后捅上致命的一刀,现在何桂清已经是尽失温台金处宁绍六府,邓绍良再退往撕州,那边他手上确确实实就没有什么可用之兵了。

    在这种情况下,何桂清想不倒台都不行,因此邓绍良当即又问道:“没有中枢意旨,也应当尽早入浙,柳绝户已成气侯,如若再做拖延,恐成大患,”

    “那也要邓军门早点退到衢州府去,只要何桂清何中丞倒台了,”武红船把话挑明了:“湘军什么时候都可以入浙,”

    邓绍良很无奈地应了一声。

    他是浙江提督,是何桂清的下属,理应北去杭嘉,助何桂清一臂之力,但是现在湘军集团向他招手,他又有些意动。

    这件事成了,可不是一个浙江提督所能酬功的,因此他很快就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曾侍郎让我退衢州,我可以考虑,但是严州府怎么办?如若杭嘉有失,严州府为红贼所据的话,恐怕要与红贼纠缠于严州,不能驰援杭州,”

    “派张玉良去!”武红船早有了方案:“张玉良虽然受了挫折,但是他与红贼也是结了死仇,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邓绍良已经明白过来了,现在虹军打张玉、良那是根本不用动员,甚至还有营头不找邓绍良的麻烦,一心一意打张玉良,而张玉良也同样是与虹军结下了血海深仇,一遇到红贼就亲自带队上去冲杀,同样不需要动员。

    在这种情况下,让与红贼有血海深仇的张玉良镇守严州府是最好的主意,他一看到红贼肯定会第一时间红了眼死拼到底。

    他答应了:“我再考虑一下……”

    宁波。

    富马尔的领事馆今天格外热闹,在宁波有头有脸的西人几乎都接到了他的邀请。

    宁波虽然是五个通商口岸之一,但长期居住在这里的西方人一般不超过一百人,今天参加富马尔宴会的足足有四五十人。

    这是宁波难得一见的西人聚会,到处都能看到穿着西装的绅士、白sè长裙的女士,还有手持圣经的传教士在相互交谈。

    虽然红贼就在这宁波府城之外,但是这些西人仍然稳若泰山,他们相互交谈着最近的收获,特别是法国传教士欣喜地发现,自己又收获了一群信徒,这都是托了战争的缘故。

    对于这些天主教士,富马尔有点反感,但是现在英法是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的,他必须维护大英帝国的外交政策,因此他只能洗耳恭听。

    晶莹的玻璃环,雪白的餐布,香气扑鼻的烤rǔ猪、整齐的刀叉,女士们的笑脸让富马尔的情绪到了顶点,而几位在宁波已经扎下根来的商人则在询问着他们最关切的问题。

    “领事阁下,我想询问一下,红sè头巾会不会对我们的生意造成冲击!”

    “放心吧,诸位!”富马尔举起了酒杯,那里已经倒满了这个东方世界少有的葡萄酒,他兴致很高:“这样叛乱份子只是一些真正的可怜虫而已,虽然从欧洲获得一些落后的旧式装备,但是他们是不值一提的!”

    “我们只需要一个营甚至是一个连队的印度连队再加上一艘巡防舰,就能让他们在浙江省的海岸线消失得无影无踪,”富马尔的脸上已经充满了冒险家才有的激情:“我们应当把这视为机会,天赐良机,打开浙江省与整个东部中国大门的机会,”

    他很神秘地告诉在场的西方人:“我已经决心把宁波港从混乱、黑暗与萧条中拯救出来,我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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