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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瞬间,蔡云楠已经想明白了,柳畅对龙枪旅的处置,固然是一种惩罚措施,把教导团这么一个整团带走,换上来了一个新兵团,但是从某种意义来说,这又是一种奖励。
没错!这就是一种奖励!
大家之前总结了这一次严衢战役龙枪旅的得失,最后得出的经验,除了朱顿本人的运气不够好,以及龙枪团本身的一些欠缺,很多时候是与教导团这个老部队有关系。
在虹军之中,教导团算得是老部队,而且还是去年年底就有基础的老部队,参加的战斗也不少,但是教导团长期来处理治安战斗,对于收拾民团、乡勇、溃兵之类的部队很是得手,但是从来没有参加象严衢战役这样的大战恶战,也欠缺与清军正规军的哟验。
因此这一次严衢战役就暴露了教导团在这方面的欠缺,象教导团二营的溃败就可以说是一个典型中的典型,以治安战的经验来与敌正规军交战,结果吃了大亏。
现在把教导团派到处州去,固然是一种惩处,也是让教导团回到了熟悉的战场上,在这样的战场上,教导团肯定能如鱼得水,而且还有足够时间完成从治安战到正规战的转变。
而换进来一个新兵团,那就绝对是一种奖励中的奖励,在龙枪旅的建制之中再增加一个步兵团--教导团是龙枪旅的建制部队,那迟早与牛刀团一样是迟早要归还建制。
对于其它单位来说,这一团兰溪新兵完全没有什么战斗力,都会大摇其头,但是对于龙枪旅,这不算什么,龙枪旅手里有足够的多余装备,多余人员与多余军官,只要给这个新兵团调过去几百名老兵。几百杆洋枪,这个团很快就能形成战斗力。
这简直是替龙枪旅量身定制,蔡云楠更明白了柳畅说的:“我的龙枪旅”是什么意思,龙枪旅才是真正的嫡系。
即便这次失败了,但是龙枪旅在下次战役之中仍然能夺回战功第一的皇冠,而霍虬也对于这个处置很满意,那边周秀英也说道:“既然子云回来了,那楠溪旅就算是一个完整的单位了。下次作战还是龙枪旅那边新兵多,不由让我主要配合龙枪旅!”
霍虬就不愿意了:“周团长,你这就见外了,什么时候咱们楠溪旅与你们骑兵团都会配合得很好!”
柳畅倒是又问了一个问题:“你们整个楠溪旅这次战役伤亡了多少人?”
“包括打李元度,攻占建德与狙止僧王、胜保部在内,总共伤亡了七百多人!”霍虬答道:“损失很大!”
“给你一周时间休整。[氵昆][氵昆][小][说][网][\]我接下去有大行动需要你们配合!”
既然已经打下了严衢两府,还重挫僧王与胜保的部队,那么接下去柳畅就必须有大举行动。
而此时僧格林沁还是长叹短叹,他是爱兵的人,连声说道:“哎……军兴以来,未有此挫,折损太多了!”
胜保倒是直白地说道:“这有什么好叹息,狭路相逢胜者胜,我们如果抓紧时间的话。说不定就能把红贼的防线给推平了!”
“克斋啊,你这个xìng子急,打仗这事,急不来的!”僧王好言相劝:“这是关健是胡兴仁与张玉良都困在建德城内,我们必须赶去援救,结果就太急促了,下次若是遇到红贼,我已经想到怎么打开局面了!”
“怎么打开?”胜保说道:“僧王,我说真的。狭路相逢勇者胜。你比他拼命,他就怕你!”
“不!”僧王说道:“我当以小股先锋诱其出击。然后以马队杀出,必能挫其士气,然后再以火炮轰击,将其防线轰开,最后步骑并进,一举将其歼灭!”
胜保倒是直白地说道:“太慢了,太慢了,这次我看我们是败在洋枪洋炮上,不若派人到上海去多买一批洋枪洋炮,特别是红贼的铜火帽枪,实在是利器,如果不是看到他们几百杆洋枪齐shè的威力,我真不知道这么铜火帽枪集中使用,竟是有如此的威力!”
胜保说的是铜火帽枪,也就是虹军的击发枪,他这么一说,僧王倒是同意了:“也好,洋枪洋炮是战场利器,非得多置办一批不可,不过马队才是胜败根本!”
他笑了:“下一次红贼就是有一团之众,只要被我诱到空地之中,然后我马队杀出,任他有再多洋枪洋炮,也必然败于我手!”
正说着,那后面有人叫道:“是胡布政使,是胡布政使,是胡藩司!”
胜保倒是怒了:“我们拼死拼活地来救这胡兴仁,这胡兴仁倒是自己跑出来,真不够意思!”
说着,他昂头着看着带着几个亲兵从建德城内突围出来的胡兴仁,倒是僧王却是小心地跳下马来,朝着胡兴仁一恭手:“胡藩司,本王有礼了!”
见过僧王下马,胜保才勉强下马来,却是说了一句:“胡兴仁,你弃城而走,可不知张玉良参将现在何处?”
胡兴仁突围出来的时候十分狼狈,现在连衣服都是破破烂烂地:“张参戎阵前陷于贼手,已经殉国了,我建德全城七千将士,现在也只余数十人而已!哎,红贼可畏啊……”
僧王倒是说道:“确实是世间剧贼,不得大意啊,胡藩司,我们这次南下,也是受了好大的挫折,红贼洋枪洋炮犀利,又毒计百出,果然是柳绝户啊!不知道此次攻建德之贼,数目几何?”
胡兴仁当然不愿意说攻城的虹军不过三四千而已,他当即夸大其数说道:“到城下的红贼是龙枪、楠溪两旅全部,又附以**团、**营若干,总数不下一万二三千人,我兵太薄,苦战数rì,终被红贼突入,可怜张玉良参戎,不幸殉国了!”
对于张玉良之死,他也是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而那边僧王就很直接地说道:“本王初来浙江,屁股还没坐热,就受了当头一击,折损马步甚多,但是对于这红贼究竟,依旧是不得而知,不知藩司有何守浙之策?”
到现在这个局面,他已经不说攻取之策,只是力图把局面稳定下来,但是胡兴仁这一回是亲眼见识了红贼的强横之处,哪有什么攻守之策,当即说道:“如今之策,杭嘉皆不可守,唯有守湖州。”
“为何?”
“杭嘉无兵,僧王此来兵马多少?”
僧格林沁也报了一个实数:“此次南下,马步二万有奇,不过今rì与红贼一战,已经折去了差不多半成。”
“交战之贼是谁?”
“据闻是红贼楠溪旅甄长宇营!”
说到底,胡兴仁对于红贼的了解,也不比僧王强上多少,但是他毕竟在杭州多呆了几个月,因此就讲出了一番道理来:“僧王,现在这个局面,即便两万兵都填到杭嘉两府来,恐怕也不足守杭嘉,红贼jīng锐有三旅之众,每旅两团六营,每营千人,兵力已经与僧王大兵相当了,又有**团、**营、**连、乡兵、民兵数万人,全力来攻的,大兵恐怕难以支撑。”
事实上胡兴仁把虹军说得夸大了一些,但这也没办法,不怎么说,怎么能衬托出他的失败是多么伟大而光荣,而僧王却信了:“但是我攻不足,守有余,何况红贼总得分兵把守,不致于把全省之兵都调到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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