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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南方的城市在深秋的季节总是雨水缠绵。乌云聚集在阴霾的天空中,抬头看着天际线下突兀的几幢高楼,总觉得压抑;而难得晴日,秋风飒飒吹过街道,遮天蔽日的梧桐树,此时,落叶萧萧,枯黄的叶子在地面上堆积着,行人的脚步踟蹰而过,会发出咔咔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踩碎了。
悲秋。连带着情绪都变得慵懒,何况是少年心事,总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高中的课程的难度加深,谌晓玉应付起来,早已没有当初的轻松自如。颇需要费点力气。
她有些沮丧,即使是重生而来,不见得是聪明绝顶,睥睨一切!
重生,或许只是阎王爷一时的怜悯或者根本是地府中某个值班人员的失误。
她心里很是苦恼,情绪低落,无人的时候向喵喵嘀咕抱怨,“你说是不是掌管我命运的人员偷懒疏忽大意了,既然让我重生为什么不给我配备相应的金手指,不是说重生到人间的人,都有特技傍身,不是随身空间是特别系统的吗?我怎么什么都没有?”
她现在心里认定了喵喵这世界上唯一知道她身世的生物,而且还不会说人话,完全不需要担心是不是被透露了心底的秘密。
喵喵不屑,果然眯了眯那湛蓝色的眼睛,眼睛里的光芒一闪一闪即逝,它微微抖了抖胡须,喵地叫了一声,然后伸出肉肉的小爪子拿过书桌上邓一楠的来信,推给了她。
那意思,你有空抱怨,还不如写信给邓一楠求教。
谌晓玉翻了翻眼睛,无语凝噎。
最近她与邓一楠通信很勤,学习上的她有问题需要向邓一楠求助,学校传达室的小黑板上经常挂着她的名字,基本上都是邓一楠的信。
沈云舒说,你们真的是热恋啊,一周三封信,也不怕被老班抓到。
谌晓玉说,通信自由是宪法赋予公民的基本权利。
沈云舒翻了翻眼,你没到18岁还没有公民权。
那天下课,沈云舒陪她去传达室拿信,厚厚的信封。
谌晓玉当着她的面拆开,邓一楠用五页纸的篇幅,给谌晓玉分析了她的数学考卷,填空,计算,选择,最后的解析,每一题的知识重点都用红色的圆珠笔重点标注出来,甚至在每一道题目的旁边,还列举了题目的另外几种解法,以及这个单元的知识点的主要事项。
沈云舒看着摇头叹息,“邓一楠果然是传说中的大神,居然写出这样的考卷分析,他不拿状元,谁能拿状元。”
谌晓玉笑着说,“看到了吧?什么热恋,他现在我的家庭教师。我们的通信都是因为他在帮我学习。”
沈云舒嘻嘻一笑,“哎呦,师生恋也是一种恋。”
谌晓玉笑着拿着信封打她,“你乱说什么啊。”
看着邓一楠的分析与指导,谌晓玉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笑容多了几分明媚,正在笑着与沈云舒闹着玩,不经意地抬头一看,路重庆正站在教室前的走廊上,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树叶之间阳光太盛,谌晓玉眯起眼睛,看不清他的眼睛里的情绪。
正当谌晓玉觉得她与路重庆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的时候,突然有天晚上自习课,7班的一个女生跑到班级里来,指名道姓要找谌晓玉。
谌晓玉暗自吃惊,与7班的人不熟悉,只是因为沈云舒暗恋林哲的缘故,去他们门口转悠过几次,从来能避则避。沈云舒看着那女孩,她悄声提醒谌晓玉,这个女孩叫刘春菲,是路重庆的绯闻女友之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谌晓玉起身站了起来,出了教室门,一回头,从窗口可以看到好几个伸长了脖子,向外好奇探听的身影。
事关路重庆,从来是八卦之源。
“我是刘春菲。7班的。”那女孩简单地说,一边上下打量着谌晓玉。
“哦,你好,找我有事?”谌晓玉不卑不亢,她心底里没有鬼,自然不怕,她对路重庆避之不及,完全没有交集,对方自然不会视她成为争风吃醋的对手。
“是这样,有人让我传个话,让你这几天有空去看望什么。。。。什么老王爷爷。”
老王爷爷?谌晓玉蹙眉。
老王爷爷是路重庆给她介绍的辨别玉石的师傅,晓玉在假期里跟他认真学习过一些基本的知识。因老人住得地方比较远,加之上了高中之后,谌晓玉的时间越来越少,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老人那里了。
这次路重庆让人传话,着实让晓玉有点惊讶。
“哦,他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没有。”刘春菲冷淡地回答,同时不耐烦地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的吗?”
谌晓玉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好,这样。”刘春菲冷冷地扫了她几眼,甩着马尾辫离开了。
谌晓玉看着她的背影发怔。
不用沈云舒提醒,谌晓玉也知道,刘春最近与路重庆走得非常近,经常放学得时候,看到他们两人并排骑着车说说笑笑一路走。
有人传言,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路重庆都会把刘春菲送回家,自己再回去,护花之情,殷殷可叹。
刘春菲长相俏丽甜美,圆圆的眼睛,清秀的心型瓜子脸,身材苗条健美,虽然她看着虽然柔美,性给却十分干脆直接,她的体育素质非常好,是校运动会的女子400米,800米的两个项目冠军以及校纪录保持者。
刘春菲很懂得体育,各类项目,各类赛制,说来如数家珍。
他们说刘春菲与路重庆有共同语言,很能谈得来。
不过谌晓玉认为这些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与路重庆之间的关系自从去年那个暑假完全分崩离析。
去年那个暑假,邓一楠找谌晓玉告别,或明或暗地表白了他的感情,他的原话是,“谌晓玉,我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都有很强的目的性,有很明确的目标,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我觉得以后可以成为最好的伴侣,最佳搭档,你现在不用回答我,也不用说什么,我会等你长大。等再过四年,你考上大学的时候,再给我答复。”
谌晓玉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脸上像被烙铁烙过了一样滚烫。
邓一楠说现在不需要她的回答,而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邓一楠看着她的表情,有点不忍心,换了柔和的语气问:“我说得对不对?你有很强的计划?”
谌晓玉点了点头。
邓一楠说,“我也是。”接着问,“在你的心里,家里亲人之间的事情也是很重要的,对不对?”
谌晓玉又默默地点了点头。
邓一楠又说,“我也是的。你看,我们两个人像两个相似的三角形,连棱角都是一样的,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以后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吗?”他说着热情地伸出手来。
谌晓玉又点了点头,可是她心里想说,相似的不一定能相处好,因为太相似了,所以才会看透对方,更会伤害对方。
这些话她似乎说不出口,对方只是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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