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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杨畅来找路重庆不是为了玩,他有正经事情要办。
现在全军的后勤部门都受到市场经济大潮的影响,准备挽起袖子大干一场,好好的挣钱。
杨畅在军区后勤部的部门管着是军区大院军产。
这庞大的军区大院,方圆几公里,光是围墙都能有十来公里长,若是破墙开店,改造成门面房,租金都能养活不少人。
本来这军区大院高墙之内根本没有门面房这一说,除了大门口的岗哨的哨兵,平时哪里能见到人影,现在真的要在这庄严威武的大门边上,破墙开店,做起生意,的确让一部分人觉得有损部队的尊严。
但是另一部分人认为,如今军费紧张,能够自谋出路,自谋出路减少国家军费开支,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两方意见相持不下,杨畅正好分管这件事,上司需要他拿个调研报告,给出建议与意见,这着实有点为难人,他官宦子弟,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后勤机关干当个闲职,跟在路红卫后的后面,指哪儿打哪儿。
路红卫外派学习期间,杨畅的主要工作是完成路红卫的嘱托,照顾好他这个弟弟。好在这个弟弟如今已经成熟长大,处处引人注目,根本不需要他操心劳神。
倒是他自己,手里捧着调研报告如同烫手的山芋,弄不好是顺了郎心,失了妾意,或者左右不讨好,让人好不为难。
自己的工作还不没解决,又见林哲唧唧歪歪的抱怨感情问题,他心里一阵的烦躁,踢了一下林哲坐的凳子,叱道:“你还真别不服气,你瞧瞧你那德行,有出息吗?女人嘛,分了分了,有什么可叽歪的,要是不肯想分手,重新追回来。”
林哲与路重庆从来没见杨畅这幅表情,他从来都是笑模笑样,云淡风轻的啊。
林哲:“。。。。。。”
路重庆愣了一愣,“畅畅,你这是。。。。。。”
杨畅扬起手扔了手里的啤酒罐,“烦。”
这回轮到路重庆与林哲惊讶地互相对视了一眼,林哲小心翼翼地凑近了杨畅,“畅哥,难不成你也是失恋了?”
“失你个大头鬼。”杨畅没好气地拍了下林哲的头,“都是给你气得,把正经事情都耽误了。”
林哲嘻嘻一笑,“欸,没失恋好,没失恋好,我还没见过嫂子呢。”又拍了拍胸口,“如果畅哥也失恋了,我们三个正好凑成一首歌的歌名了。”
杨畅问道:“什么歌?”
路重庆淡笑着摇了摇头,“你信他,他那张狗嘴能吐出什么象牙。”
林哲笑着说,“失恋阵线联盟。”
路重庆哼了哼,“本人恋还没谈呢,失什么恋啊。”
杨畅笑骂道:“滚。”
三个人此时才轻松下来,互相递了香烟,继续吞云吐雾,路重庆沉思了一会儿,侧着脸问杨畅,“对了,畅哥,刚才你说差点忘了正经事,是什么?”
杨畅掸了掸烟灰,“是你那童叔叔最近派了个任务给我,要交个调研报告,是关于盘活军中产业,推行市场经济的调研。你听说了吗?”
路重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听说了。这个主题是童叔叔支持的,他如今分管后勤那一块,自然是很上心的。”
“这个事情,你怎么看?”杨畅问,虽然是问着路重庆,当然也不乏探听与揣摩领导意图之意。
路重庆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若是看长远我也说不准,如果看眼前,未必不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按照目前的局势,盘活军中产业已经势在必行,迫在眉睫,虽然上头意见不统一,但
已经成为定局。
这种事情本说不上是好是坏,完全看站在什么样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杨畅点了点头,心中一动,又问,“你们学院那招待所不是现成的例子,对了,你那个战友开的羊肉馆怎么样了?天气暖和了,吃的人少了,他靠什么赚钱?”
路重庆笑了笑,“他?如今他可是发财,天气暖和了改其他了,不做火锅,其他的菜系生意挺好的,要不,晚上我请你们吃一顿,你亲自调研看看。”
杨畅笑了,”这个自然,要不然白来一趟。”又去问林哲,“要不,我把你那女朋友也叫出来,给你说和说和?”
林哲扭过脸,“稀罕。”嘴角却是绷不住有了一丝笑意。
路重庆狠踹了他,“德行。”
***
谌晓玉看到璐璐过来找她们的时候,微微有点诧异,怎么这么巧?
“怎么样?去吃饭,有人请客。”璐璐在沈云舒与谌晓玉面前坐了下来,下午的阳光从她背后的大玻璃窗上投射过来,衬托着她上的笑意,温暖动人。
沈云舒与璐璐不熟,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脸上的泪痕,连忙起身借口去洗手间整理。
“谁请客?”谌晓玉目送着沈云舒的背影,问道,其实也猜到了几分。
“哎呀,去了知道了。”璐璐含笑道,冲着沈云舒的背影努了嘴。
谌晓玉会意,璐璐与杨畅关系很好,虽然不是恋人关系,杨畅却是处处照顾着她,想着竟然有几分感概,她身边的女友,一个个都与那人扯上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去思考一下,命运为何如此巧合。
“杨畅让你来的?”看着沈云舒走远,晓玉低声地问。
“嗯,那一位也在,畅哥说了,给彼此一个机会。”璐璐眼里是盈盈的笑意,她笑得促狭神秘。
晓玉摇了摇头,“你倒是跑得勤快。”
“我这是办实事,你陪她掉眼泪又什么用?”
“你又不了解情况,见面能根本解决问题?”
“畅哥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谌晓玉看着面前的璐璐,心里感叹着,刘璐璐学美术真是学对了,如今的她,穿着灯芯绒的裤子,棉质的布衣服,黑发编成了一根长辫子,眼神灵动,笑容温暖,说不出文艺青年的范儿。
“畅哥,畅哥,杨畅的话是圣旨呢。”她白了璐璐一眼,“你怎么什么都听他的?”
“谁的话对我听谁的,这一位是哭过的吧,既然放不下那何必硬撑着呢。”璐璐笑着眨了眨眼,含义不明,“对吧,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