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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样一个有所期待的夜晚,居然这样莫名的过去了。
谌晓玉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望着窗户外面的夜空发呆。
月亮皎洁,洒下万点清辉。
夜已经深了,可是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面总是有着路重庆的影子挥之不去,他笑起来上翘的眼角,微微抿着的嘴唇,幽深,纯粹的眼神,以及他临走的时候轻蹙的眉心,她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只是那么一瞬,原本他那柔情似水的表情,突然冷却下来了。
谌晓玉这会儿想着心里还是一阵的刺痛。
“晓玉,你真的觉得我去**的原因很重要吗?”路重庆轻微地笑了笑,微微地摇了摇头,并不再多说了什么。
重要啊,当然重要,这是天意,天意,你懂吗?如果不是天意,我们即使有再深刻的感情,也是没有结果的。
我重来一次,不知道因何而来,更不知道何时会去,怎么可能再做那些没有结果的事情呢,可是路重庆,我真的没有办法跟你说明白的。
路重庆,这样稀奇古怪的事情,如果我不说你怎么可能明白?可是即使我说了,你又怎么可能相信呢。
她咬着嘴唇,觉得自己委屈得几乎要流眼泪了。
哎,真的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真的心乱了吗?
她一翻身呼地一下坐起身子,懊恼地捶打着身上的被子。
路重庆,路重庆,这段时间心里总是想着路重庆,难道如此不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忘记了虽然是一副少女的身材,却是有着一颗沧桑的心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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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回来了?”路重庆刚进门,看到客厅的沙发上端坐着军容整齐的年轻人,俊雅端正,仪表堂堂,
正是外派学习归来的路红卫。
他有大半年没见着他哥了,猛然一见真是惊喜交集。
“我有一个月的假期,赶回来了,正好可以看看首长和你。”路红卫微笑地点了点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比以前还要精神。”
路重庆眯着眼睛笑道,“那是当然了。怎么也不能辜负哥哥你的希望啊。”
路红卫宠溺地摇了摇头,有仔细的打量着他,“最近都是在家里住着?不用回学院了?”
“沾了首长的光,最近都是给他当贴身秘书。”路重庆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了,在他哥哥面前,他是不用遮遮掩掩的。
路红卫点点头,表示明白,又似乎不在意地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说今天不用陪首长了吗?”
“嗯,跟畅哥,林哲他们几个吃饭了。”路重庆心虚,赶紧抓起茶几上的冷水杯喝了几口,在外面再成熟,见到路红卫还是那个初涉世事的少年模样。
“哦,是吗?杨畅刚走,我让他把一些特产带给杨叔叔尝尝鲜,早知道你和他吃饭,我不让他跑一趟了。”路红卫依然微笑着,似乎没有在意。
路重庆正在喝水,突然连连呛了好几声,他低了头,有些尴尬地用手擦着军服上的水滴,弄了半天才抬头,不好意思地对路红卫说,“哥,你有话直说嘛,何必呢?”
路红卫微微一笑,手指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木质的沙发扶手,并没有开口。
路重庆梗着脖子站了一会儿,只好认输,低声道,“我去见晓玉了。”
“我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你去照顾她也是应该的。”路红卫慢慢地说,脸上依然是那幅亲切温和的笑容。
路重庆暗自捏了捏拳头,心里暗骂,这杨畅,还真的是我哥的好哥们,我怎么对他好,都还是百分之百听我哥的。
面上他可是不敢,早换上了副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表情,叫了一声,“哥——”他想说,我和晓玉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路红卫的表情十分平静,他温和的摆了摆手,转了一个话题,“我听说前段时间的沙漠军演非常成功,连国外的军事新闻都做了报道,说这次是真正军事力量的展现,特别是一批年轻的指战员脱颖而出,非常有潜力。你对此怎么看?”
路重庆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的,项豫这次声名大噪,的确是出尽了风头。”
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了香烟,递了一根给他哥。
路红卫接过了烟并不抽,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挺冲的。”
“嗯,这是杨畅搞来的外烟,是有点冲。”
路红卫接过了,浅笑着放在唇边,一边摇着头说,“这么冲的烟,少抽为好。”
路重庆从茶几上拿过火柴划着了,先给他哥哥点着,自己才点,摇了摇手,将火柴灭了,深吸了一口,才道,“我平时也抽得少。”
路红卫抬起眼微微睨了他一眼,“最近抽得多了?”他笑着问道,不等他弟弟回答,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最近挺不容易的,陪着四处巡视考察,我不在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哥,这不都是应该做的嘛,谈什么辛苦。”路重庆苦笑道,“你看,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你看我多自由,这么晚也不用归队,名正言顺地在家里呆着。”
路红卫笑了笑,“所有自由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明白好了。”
路重庆点了点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对了,首长今天没回来?”路重庆问道。
“已经回来过了,吃过晚饭又出去开会,明天是上次沙漠军演的嘉奖大会,他要先听汇报。”路红卫平静地说。
路重庆“哦”了一声,顿了一顿,道,“项豫这小子还是挺有点才的,我们上课时老师聊过他这次行动指挥,的确是有点聪明劲儿。”
路红卫弯了弯嘴角,不置可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飞机坐得累,我先上楼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一边说一边走到楼梯口。
路重庆跟在他的后面,低低地说,“哥,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要不是把你外派学习,这次军演上大出风头的人,应该是你。,你的才能只在项豫之上。”
“重庆,这种话不能说。我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路红卫转过身来,目光严肃地说,“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以后不要说了。明白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不是为了平衡嘛,童家现在的范围越来越大,多少得给点面子罢了。”路重庆不耐烦地说。
路红卫看着他,微微蹙起了眉心,然后,走到他的身旁,颇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