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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那些负责拦截的信徒中有盛临宗的,他们却又离奇服毒自尽,更能说明岛上还藏有奸细。至于是不是盛临宗那倒不重要,只要能将奸细铲除就行了。既然怀疑了秦法王,便针对他定计,因此才对秦副城主说道城主有意将流光献于燕皇,秦法王自会通过秦副城主获知此消息,事情若成的话,流光便再也与你们无缘,因此你们决然不会放过这次出发前的最佳机会,不愁你们不上当。”
方晴羽“哦”了一声:“所以你们提前服了解毒的药品,才来静等我们上钩,确实不错,薛神医还有娲皇殿的传人都在,想解毒并非难事。只不过你们百密一疏,没想到我们还趁机释放了‘大罗轻烟’。这种烟不是毒物,却能加强人身五感,引动七情流转,对我的‘天魔妙相’有加成之用。只可惜,你和夫君却未曾受到‘天魔妙相’的牵引,却是奇怪。”
沉思了一会儿,又道:“你倒也罢了,你虽七情缠身,却心志坚毅,又逢战中定然谨小慎微,没能迷惑到你也属正常。只是很奇怪,夫君的状况是我平生仅见,你之前可曾中过惑心之术么?”最后一句却是对李岩说的,却见李岩茫然摇头。
想了一阵,方晴羽哑然失笑:“此时并非考虑这些琐事的时机。薛城主,我以救治你们为条件,换得杨统领答应我等平安离岛,此刻却是你做主,不会反悔吧?”薛炎道:“婉儿答应的事情,便如城主答应一般。你们都去吧,顺道把那些牢狱中的使者、法王都带走,省得天天脑子不清楚,嘴里叽里咕噜个不停,烦也烦死人。”
这对于明教来说却是意外之喜了。方晴羽躬身施了一礼,口中说道:“薛城主大度。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定当向其他两宗传达城主的善意,尽量不要再起争端。流光的事情,定然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这就涉及公事了,于是薛炎也郑重还了一礼道:“有劳了!”
方晴羽又对秦空道:“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没有便走了。”秦空沉思一会儿,对秦宇道:“大哥,咱们各为其主,还请你见谅!”秦宇知道:“你好自为之便是!”不再多说。秦空跪下向他磕了几个头,起身对秦天威道:“你跟我走吧!”秦天威摇了摇头,说道:“自我入先登那日起便说了,生是流光的人,死是大唐的鬼。我决意跟着伯父留在流光。”秦空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天威,以前是我小看了你,你比我想象得有出息得多。跟着你伯父,跟着城主,将来必定不会后悔。”
秦天威也跪下给他磕了几个头,回身站在秦宇身后,一句话也不多说。秦空对方晴羽道:“圣使,咱们叨扰流光这么久,还承了一个大人情,府上的财务便留下吧。本也是我在岛上收刮来的,城主看在我大哥的份上对我网开一面,却是没脸带走了。”方晴羽道:“那是自然,就还当成我的嫁妆吧。”她又转首对楼明月道:“我那些嫁妆你们随便拿去用,院子却算我娘家资产,不能随意给别人,还望明月姑姑成全。”楼明月见她依然喊自己“姑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苏顾却是探出头来对她使了个鬼脸。
杨岚忽然道:“我师兄若有三长两短,一切约定作废,所有策划此次刺杀之人,我必诛之!到时莫怪我言之不预。”方晴羽道:“这个自然,但愿城主早日康健。”说着一揖告辞。待过了前庭,见到叶真领了萧无忌、尘渊坐在院中,几个女子泥塑木雕一样站在那里,像是被点了穴道。看到此情此景,才知晓对方确是诚心,不然这几个手下岂能是叶真三人的对手,只怕早就横尸就地,而叶真他们也早就冲进堂内协助杨、李二人将他们拿下。
叶真见薛炎他们陪着方晴羽、秦空出门,也不说什么,任由方晴羽解了几名女子的穴道,出门而去。之后秦空召集岛上教众,在港口一艘备好的大船上集合,没多久有人将驱暗宗三法王、净世宗双翼押来船上。眼看开船在即,方晴羽对李岩道:“若需找我,江都大云光明寺留下讯息即可。”说着转身上船,船帆升起,冉冉南去。
薛炎看着远去孤舟,转身对秦宇道:“前事瞒着秦兄,还请见谅。”说着一揖至地。秦宇赶忙将他扶起,说道:“舍弟此间卧底多年,我也难辞其咎。只是苦了天威这孩子。”薛炎拍拍秦天威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有自己的路,选了就不后悔!”往常秦天威身上常带骄娇二气,不少人看他不顺当,此刻大伙儿知道方才发生的事情,都要另眼相看了。
重新回到城主府,薛炎让大伙儿落座。薛寒山也匆匆出来一趟,说道经过救治,已暂时稳住城主的伤势,只是还有反复,一刻也不能耽搁,说着又匆匆走了。薛炎当即拍板,楼明月与李岩明日一早即出发前往倭国寻找薛寒山的师弟卓飞鸿。以流光海船速度,如是顺利的话,一去约要二十余日,往返大约一个半月。此时离东海擂还有三个多月,时间上倒是充裕,只盼能顺利找到卓飞鸿并请他归来。
只是若碰到风暴海啸那便难说得很了。传闻中前朝时倭国派船队来唐,可是有好多次都碰到了海啸,闹得舟毁人亡。值得庆幸的就是流光的船只基本上秉承了有唐以来最先进的造船之法,船板都是用榫头接好,并以铁钉钉连,结实耐用,非倭国那些低下造船术所做成品可比。尤其是流光近年来在船中普及使用了水密舱、尾舵、松木龙骨,使得在与楚军水战中占得上风不说,连沿海的商贸都平安了许多。唯一可虑即是,过往贸易只需沿着海岸南行北往即可,离海岸至多不过数十里,此番却要跨海东往,茫茫大海中方向定位可就是个难事。
最后楼明月道:“凡事不明白去问卢先生即可,他那里定有妙招。”李岩恍然大悟,放着这么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智囊不去问,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岂非自讨苦吃。事不宜迟,会后李岩便拉了此行船上配备的火长杨超前去卢先生处求教。火长这个职务在船上至关重要,负责在远洋为船舶导航,一旦出错就要连累整船受难。杨超只有二十出头,却在已经在海上跑了六七年,近年来楼明月南下北上贸易,沿海都是他在定位导向,因此此行倭国,便也推荐了杨超。
杨超是有些心虚的,虽说都是在海中航行,沿着海岸走和横跨沧海可是大不同的,但听说能去卢先生处请教,却是兴奋不已。卢先生大名鼎鼎,那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兴高采烈随了李岩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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