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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晴羽,待她解释。
方晴羽道:“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是阴阳师施展阵法时留下的痕迹。阴阳师提前将法器插好,本多法师进入其中与人谈论事情时,突然发动法阵,对面蓄谋已久的刺客动手杀死了他。其实根本不需要那人武功多高,只需要站在法师的对面就行了。估计是夜间行动,南侧的小孔不好掩埋,这才留了破绽出来。”
李岩道:“不错,我之前中过阴阳法阵,在其间五感皆为所夺,用来行刺的话再好不过了。本多法师又对那人毫无防备,被刺身死也属正常。”方晴羽道:“阴阳师的法阵十步已是极限,十步之内手眼通天,十步之外与常人无异,所以倭国的阴阳师也只能缩在皇帝贵族的羽翼下。我猜测或者还会有与我‘天魔妙相’相似,可以惑人心智的法阵,也影响到了本多法师。不要忘了道真法皇怎么着的道。你说你也中过法阵,可以去之前入阵的地方好好找一下,我猜测应该也有插法器的痕迹。”
李岩点头:“我这就去看下。若是真有,至少可以知晓,此事必有阴阳师参与。你们先去找正惠住持,我去去就来。”说着施展轻功直奔西门。寺内会武功的僧众见他身法如流星追月一般,无不惊叹;而不通武功的信徒仅仅是感觉到清风拂面,李岩已经一闪而过,只看到一道残影,还以为光天化日之下鬼魅经过。
经过西门时,藤原纪平见他行色匆忙,赶忙问怎么回事,李岩边行边说道“西门有线索”,藤原纪平与僧闻也赶紧跟上。两人到了前些时日李岩陷入阴阳法阵的地方,见到他蹲在地上,头也不回说道:“就是这个!”想是已意识到二人跟来。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走上前去,却见李岩将地上草木、浮土扒开,露出一个深深的小洞。然后他有在其他三个方向分别找到一个小洞。僧闻是有见识的,说道:“这是阴阳师阵法启动时插阵旗之处。你在此间遭到阴阳师伏击,有这样的孔洞也不足为怪。”李岩回头说道:“我在本多法师被刺的现场也发现了相同的孔洞,想必藤原公子院内也应有的吧。”僧闻一惊:“这么说,法师不是什么熟人所杀,而是阴阳师动的手了?莫非是二十年前阴阳道与佛门争端的延续么?”李岩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觉没那么简单,先去找正惠住持一叙,或有所获。”藤原纪平应了,与他同往。
他们几乎与楼明月同时抵达正惠住持处,正惠住持引众人入室奉茶。楼明月对正惠住持道:“俗务缠身,明日我等将去京都,特来辞行。连日叨扰,还要多谢款待。如将来法师欲往中土,莫要忘了到流光一叙。”正惠住持双手合十宣了句佛号,又道:“本多师兄平生之愿便是想去天朝找大德高僧印证佛法,只可惜终究未能达成。贵客近日来为师兄的事情连日奔走,天王寺僧众看在眼中也记在心里。师兄能有这样的友人,也无憾了。”
李岩插口道:“近来官府于本多法师一案没有什么进展,我们今日却发现了些东西。”说着将法阵的事情说与了正惠住持听。又问道:“抛开其他,本多法师圆寂的话,哪些人或者哪方势力会获益?”
正惠住持道了声“罪过”,真言宗持戒甚严,若是话语出口,便是犯了“妄语”之戒。李岩不耐烦,直接问道:“阴阳道杀本多法师会获得什么好处?”正惠想了一下才道:“阴阳师并没有统一的组织,只是为各位主公服务。便如同道虹法皇直接为天皇效命,而他的弟子僧闻法师却是内府殿的门客。二十余年前弓削宗矩灭佛,也只是自己不喜欢佛门而已,并非是受了哪位阴阳师的蛊惑。弓削之乱以后,并没有因为阴阳师参与叛乱便在举国之内对阴阳道加以禁绝,反而因为他们在战中的展示的高明手段,促进了战乱之后对阴阳师的认可程度。道虹法皇便是在那之后为天皇赏识,获封法皇,成为御用阴阳师的。因此即便是他们参与了刺杀我师兄,也必然是奉命行事而已,幕后另有其人。”
李岩闻言沉默一会儿,又道:“那就先把他们放到一遍,找到罪魁祸首再说。贵寺有没有人会因本多法师之死而获利呢?”眼见正惠住持眼中有怒意,忙道:“还请法师抛开个人感情,一切都是为了不让凶手逍遥法外。”
正惠住持叹口气说道:“本多师兄与世无争,不在寺中任职,只管精研佛法,莫说寺内僧众只有敬爱,便是在国内,也绝无任何利益纠葛,若想在此间找到线索,只怕又要让贵客失望了。无论如何,还是要感谢众位的情谊。明日还要上路,贵客还是回去好好休整一下吧。”
看来正惠住持还是不能接受李岩的说话方式,因此众人也只得告辞。到了门口,正惠住持忽道:“李公子请留步。上次听说尊师精通佛理,相必公子也不差,有些疑问想请公子指点一下。”李岩一愣,于九音功夫属于道家一脉,精通佛理云云简直与自己没有半分关系,自己又什么时候与正惠提过这些了。旋即明白过来,口中说道:“也好!”让众人先回。
正惠住持也屏退他人,待只剩下二人,他才正色道:“请恕贫僧妄言,明年是三年一度的佛宗论法大会,论法胜出者为佛门诸宗领袖。本多师兄虽年纪甚轻,但深得吾师真传,两年前屈居次席,明年一届有望夺魁。对于志在必得的净土真宗来说,或许师兄才是他们需要铲除的对象。净土真宗虽也研修经义,但却不持戒律、不戒婚娶,实际说来已算歪门邪道,却也因此深受不愿持戒的贵族所喜。正惠言尽于此,此后就拜托贵客了。”说到这里正惠住持停止了话题,转而为他讲了一段佛法。
李岩有些困惑,正惠住持却示意他不要说话,继续讲经。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主持说道:“好了,今日的经义探讨到此为止,贵客且回吧。南无大悲毗卢遮那佛。”之后坐在蒲团上,闭目不言。李岩对他施了一礼,推门而出。
回到房中,见没有旁人在,他将方才的情况跟四人说了一遍,之后才道:“你们说正惠住持为何不当着大伙儿的面讲心中疑惑说出?”楼明月皱皱眉头说道:“莫非……是要避讳藤原纪平他们?”方晴羽正要说话,却见李岩摇了摇头。其实有些话是不便说出来的,尤其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当晚众人去港口送别了杨超。杨超见方晴羽也在,不由一愣,又见楼明月、李岩与她相处融洽,更是奇怪,也无暇多问。与众人一一拜别,扬帆西去。无人返回寺中休息,一夜无话。第二日用过早饭,藤原纪平过来说道准备完毕,要他们同行京都。众人拜别了送行的正惠住持等人,这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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