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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乘索道上来的。”他转过身,用眼神示意,“周弋,我小堂弟。一直在寺里,我是来接他下山的。”
谢尧亭点点头,也介绍,“嗯,林槐,我朋友。”
陈絮有些疑惑,问他:“原来,你认识周总啊。”
周恒笑道:“怎么,你还不知道?是尧亭介绍你过来做兼职的,我们是高中同学。”
陈絮蹙眉垂眸,没有作声。
这情形,显然事先是全然不知情的。
一顿早饭,谢尧亭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吃的食之无味,草草结束。
为了少年脆弱的颜面和少女敏感的自尊心。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她详细解释这件事,此刻却被周恒突兀的说开。察觉到她突然低落的情绪,他患得患失的叹口气,突然有种做恶人的自觉感。
回程的路上,周恒与谢尧亭一直在低声交谈,陈絮沉默的背着书包跟在后面。山顶的索道,车厢一次只能容纳两人。周弋事先要求跟陈絮共乘,于是,周恒与谢尧亭,林槐与周恒的随行秘书,便分了三组。
山间冬日,景致萧条荒索。空气湿冷,不知何时,天空飘起细密的雨丝,淅淅沥沥的落在玻璃上,凉意徐徐。
周弋突然说:“培嘉高中,高三一班,陈絮。”
陈絮吓了一跳,往后靠了下,十分明显的防御姿态,“你怎么知道?”
周弋抬起手,指了指她书包一侧别着的姓名牌。
陈絮没好气的说,“那刚好,你昨天没问的问题,这下都答完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一副划清界限的冷淡语气。她不喜欢跟同龄的男生接触,这几乎是不加掩饰的。不管是自卑还是扮酷,尖子生还是坏男孩,在她眼里,都像田里没成熟的苞谷,还太青涩。
周弋轻描淡写的问:“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陈絮恼了,脖颈都红了半截,皱眉怒道,“你别多管闲事。”
见她这样,周弋跟个神经病一样,像小孩子拿了奖牌那样高兴的不得了,翘着唇角笑了很久。他双手枕在脑后,闭目养神。一路无话。
山门处的停车场,分道扬镳。
归程,换林槐开车,谢尧亭坐在副驾驶。陈絮爬上后排座位,一改叽叽喳喳的小喜鹊做派,一直偏过头望着远处隐隐约约的青山树影。
谢尧亭双目半合,一手覆在额上,靠在椅背上休息。
有一段山路不太好走,车子颠簸得厉害。他蹙着眉,以手握拳抵在胃部,低头翻了翻置物柜,摸出一板胶囊药丸来。然后偏过头,低声说:“小絮,后面有矿泉水,给我拿一瓶。”
陈絮见他脸色十分不好,连忙在副驾驶后的置物袋掏出瓶装水递给他,一边问他:“你怎么了,晕车吗?”
他的指节因为攥紧而隐隐发白,拎过去,拧开瓶盖,送服下药丸。
他长出一口气,似不愿多说话,声音低低的,“没事,有点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