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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长情的腿,好像如此就能让她泄愤似的。
“萤儿莫生气了,生气了对孩子不好。”长情忙抚着沈流萤的背给她顺气。
谁知沈流萤非但没有消气,反是更生气道:“好啊你个呆货,你居然只关心你的孩子不关心我!”
“不是的萤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长情登时着急了,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沈流萤抬抬下巴,盯着他看。
“我只是不想萤儿生气而已。”长情还是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是好,就只能把自己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
沈流萤先是绷着脸盯着他看,而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捏捏他的脸,笑道:“好了,原谅你了,看你以后还要不要怎么逗我了,你这会儿没有碰我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了,倒是你个呆货自己——”
“你个呆货怎么解决你自己的问题?”
“我忍着就行。”除了忍着,他还能怎么办?
长情这时当真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了。
“忍着?”沈流萤挑挑眉,“不会把你自己给忍坏了?”
暧昧旖旎。
待到沈流萤渐渐缓过了气,长情才离开她的唇,再亲亲她的额后站起身将她从水里抱了起来,轻声道:“我带萤儿回屋。”
沈流萤没有拒绝,甚至就想这么赖在长情的怀里不动,只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管长情怎么给她穿衣再将她抱回屋。
而长情并没有给她穿衣,而是扯过一条宽大的薄衾,将他与她一起裹住,鞋也未穿,便这么抱着她回了屋,将她轻轻放到了床榻上,取她头上的发簪再解开她的发髻后将手臂穿过她颈下为她做枕,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来。
沈流萤这会儿却是在衾被下边一下又一下地踹着长情的腿,一边小声愤愤道:“莫长情,你个流氓你个禽兽你个不要脸的胖兔子!”
长情被沈流萤踢着,非但不恼,反是觉得愉悦,问道:“萤儿怎么又生气了?”
“生气……还不是都因为你这只流氓兔子!”沈流萤撒起似的张嘴就咬上了长情的脸颊,一点都不嘴下留情,生生在他脸上咬出了两排深深的牙印来,这才松开他的脸,“我的嘴好疼!”
刚刚这个流氓胖兔子死面瘫太用力了!她的嘴到现在都还有些麻!
“萤儿还能咬我咬得这么用力,怎还会疼?”长情抬起手来,轻轻抚上沈流萤的小嘴。
沈流萤想也不想就咬住了他的手,一边咬着一边道:“能咬就不能让我疼了!?”
“我不仅咬你的脸咬你的手,我还要咬你的胸!”沈流萤说完,便猛的将头缩到衾被之下,张嘴就咬上了长情的左边胸膛!
若是以往,沈流萤的唇这么碰上长情的心口,墨衣墨裳便会出现在她面前,可眼下墨衣墨裳正在沉睡,不可能出现,但当她的唇贴上长情的心口时,他的心口,还是出现了异样!
沈流萤眼眸微睁,这是——
*
街市上,就在沈流萤带着白糖糕离开后不久,在天灯升上夜空之时。
清幽昂头看着满天的莹亮天灯,失了神。
沈斯年走到她身侧,问她道:“要不要也放一盏?”
沈斯年的声音让清幽即刻回过了神,而后赶紧摇了摇头,道:“多谢大公子,不用了,奴婢看看就好。”
清幽说完这话,朝四周看了看,却没有看见沈望舒的身影,不由问沈斯年道:“大公子可知公子去了何处?奴婢该跟着公子的。”
“望舒带着药药还有绿草去买天灯了,让你我在这儿等一等。”沈斯年道。
“那……二公子和越姑娘呢?”清幽低垂着眼睑,有些紧张地问。
不见沈望舒和小若源,也不见沈澜清越温婉还有绿草,就只见着沈斯年,这如何能不让清幽紧张?
“澜清循着酒香找酒喝去了,越姑娘同他一道去了。”沈斯年又道。
“奴婢……知道了。”那就只能在这儿等着公子了。
清幽没有看沈斯年,甚至往旁退了退身未敢靠他太近,双手将衣袖抓得紧紧的,心里盼着沈望舒快些回来。
相对无言,只有街上人们的热闹声音。
少顷,只听沈斯年又对她道:“既然你不想放天灯,那这盏花灯便送给你如何?”
沈斯年说话间,清幽一直看向着自己鞋尖的视线里递进来了一盏花灯,一盏桃花模样的花灯。
清幽震惊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沈斯年含笑的眼眸,将手里的桃花花灯朝清幽更递近一分。
清幽怔怔了好一会儿,才紧张缓慢地抬起手,小心地接过了沈斯年递来给她的花灯,然后飞快地低下头,紧张道:“多……多谢大公子!”
沈斯年并不在意清幽的紧张,只随口问她道:“你喜欢桃花?”
“是……是的。”清幽点点头。
“我记着咱们府上也种了好几株桃树。”沈斯年想到了什么便随口道了什么。
“是的。”清幽看着手里的桃花花灯,又点了点头。
她喜欢桃花,喜欢了整整十年了,因为他带她回沈府的那一天,沈府里的桃树正开满了桃花,他从枝头摘了一朵,递给了她。
从那时起,她就喜欢上桃花了。
只是,他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
街角的酒馆里,越温婉手一拍桌子,便朗声喊道:“老板!上酒!”
她话音才落,便听得“咔嚓”一声响,她面前的桌子,竟是被她这么一拍,给……拍断裂成了两半!
酒馆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越温婉这才发现自己一时高兴忘了控制自己手上的力道,却也不觉尴尬,反是嘿嘿笑了起来,道:“嘿嘿,稍微用力了那么一点点,我没想到这桌子这么脆,店家,待会儿我给你赔啊。”
所有人听了越温婉这话不由咽了一口唾沫,看看越温婉再看看自己面前硬实的桌子,这桌子……还叫脆!?
店家看着越温婉那可怕的力道,哪里敢叫她赔,就怕她突然一个没控制自己的手劲把他给嘎嘣了,遂忙笑呵呵道:“姑娘……喝酒?”
“嗯?不可以啊?”越温婉眨眨眼。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这就给姑娘拿一坛子酒来啊!”
“一坛!?一坛怎么够?上十坛!”越温婉拍拍裤子上的尘灰,坐下了身。
“十……十坛!?”店家目瞪口呆。
“少了?”越温婉又眨眨眼,然后看向一直黑着脸的沈澜清,笑着道,“沈澜清,你要不要再加十坛?”
“……”沈澜清觉得,这块狗皮膏药根本就不是女人!
这一顿酒,沈澜清和越温婉一直喝到夜深深,不仅喝到酒馆里的客人全走了,甚至喝到店小二捱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这俩还没喝得尽兴。
不过,越温婉喝醉了,不是她酒量小了,而是她喝得太多了,她自己喝了整整十五坛,比四五个男人加在一起喝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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