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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编了个谎把事情给圆了以不让晏姝有所怀疑,毕竟昨夜顾皓出现及死的时候只有她一人在,任她怎么把过程圆说都无人知晓。
她是个诡异的存在,若是说出事实,怕是根本没有人能接受得了。
晏姝趴在床榻上,脑袋枕在手臂上,听罢沈流萤说的话,只听她叹气道:“说来顾家少爷也是一个可怜人,被心的女人设计失去了双腿,也难怪他如此痛恨女人,可是他杀了那么那么多无辜的姑娘,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可是,那个被顾家少爷杀掉的名叫玫禾的姑娘,怎么狠得下心砍下自己心男子的双腿?她是不是因为顾家少爷是盐帮的少主才故意接近他的?其实她并不顾家少主?”
晏姝疑问很多,沈流萤却是叹着气回了她一句,“感情的事,谁又说的准。”
或许起初玫禾是因为某种原因故意接近顾家少爷以骗取他的感情,却不想在朝夕相处中真的对顾家少爷动了情,人啊,无情无心时可以无坚不摧,可一旦动了心生了情,什么都乱了,或许玫禾并没有真的想害顾家少爷,偏偏又迫不得已,可又阴差阳错,害得顾家少爷失掉了双腿。
顾家少爷因生恨,对玫禾亦亦恨,致使最后走上了殊途。
而事实究竟是如何,无人知晓,唯能知晓的,便是他二人之间的情意是真真切切的。
若情不真切,顾家少爷怎会用灰飞烟灭的代价来束缚玫禾的魂灵,究其实,他不过是想要他心的人留在他身边而已,因为被背叛过,所以他害怕背叛害怕失去,所以才用如此极端的方法留住玫禾。
若情不真切,玫禾又怎会受尽折磨后还为顾家少爷着想为他哭泣。
这世间,情之一字,最是难解。
而不管也好恨也罢,临城的事情也已结束,罪孽深重的顾皓也好,惨死在他手中的姑娘也好,都将去往轮回井,他们的下一世如何,便不是她再管得了的,她放顾皓这一回,已经是极为对不起那些惨死的姑娘,其他的,她不能再多管。
“也是。”晏姝点了点,又是叹了一口气,忽想起什么事情,又问道,“流萤,你今天急急跑下楼去追那个四爷,你还没告诉我是因为什么事呢,总不能是因为你不舍得那只霸道的胖兔子吧?”
“当然不是。”她没有恋兔癖好不好,“我只是想问问他,那个阿呆哪儿去了。”
晏姝这也才想起长情这号人物来,惊讶道:“对呢!昨夜流萤出事之后和今天一天可都没有看到那个大傻呢!他不是黏流萤黏得紧,怎么这种时候不见了?”
沈流萤没有回答晏姝的问题,因为她根本不知如何回答,那个阿呆怎么样了,心底在想什么,她根本不知。
沈流萤拧起眉心,神色很是凝重。
已经快一整日没有见到那个呆萌傻面瘫了,不知他如何了,他的容貌,可又恢复了没有?
不见他的随从秋容,本以为可以问问卫风,现下便是卫风都离开了临城,她该怎样才能知道那个傻面瘫的情况?
虽然那个呆萌傻面瘫总是说些让她无言以对甚至想跳脚的话,但她觉得出他是真的想待她好,否则他也不会舍身保护她,但她现在却连他情况如何了都无从知晓。
那个呆萌傻面瘫别出什么事才好,不然她可真是良心不安哪。
在沈流萤察觉不到的暗处,自卫风离开后便一直守在她附近。
不是旁人,正是长情与卫风的随侍,秋容与卫子衿。
长情始终是放心不下沈流萤,故将秋容留下,连带着卫子衿也被他征用了,与秋容一道留下,倘有万一,好以应对。
*
召南国有一云梦山,地处京城之北,距京千里,云梦山因为连绵数百里,是以有南云梦与北云梦之分,此山奇特,南云梦四季如春鸟语花香,是以召南国最为盛名的望云观便建在这南云梦之上,云雾缭绕,仙鹤盘飞,真乃道人修道的好地方。
北云梦则是终年处于严寒之中,山上积雪终年不化,放眼望去,除了苍松,尽是皑皑,便是动物都鲜少,人更是不用说,与温暖的南云梦直为霄壤之别。
也正因如此,云梦山才被称为最为奇特的山,春与冬并存,又怎能不奇特?
但此时,北云梦山上厚厚的积雪上留上了一串长长的脚印,天气晴朗,脚印在雪地里显得非常清晰,脚印偏大,且深浅相同,显然是男人的脚印,还是身手上乘的男人。
寒天冻地,只见此人除了脚上蹬着一双颇为厚实的鹿皮靴子外,身上并未着厚实的衣裳,只是披着一领不薄不厚的暗紫色斗篷,雪地里,他的脚步非但不显沉重,反倒像是如履平地一般轻松。
“哼,我说你这只该死的胖兔子怎么会这么老老实实地跟我到云梦山来,原来是知道白华那小子留在临城处理事情没打算和那沈家小姐一块儿回京城,不然你这只死兔子定非要掺在其中阻拦不可,生怕那沈家小姐和白华小子跑了。”只听为首身披暗紫色斗篷的男子哼哼声,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嫌弃之色,不是卫风还能是谁人?
然,这茫茫雪地里只有他一人,却又是在与谁说话?
“白华小子可是堂堂白家家主,你以为会和你一样看上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小商家的小姐?嗯?”卫风说完,双手从斗篷里抬起来,只见他双手里托着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竟是白糖糕!
卫风盯着手里的白糖糕,将它用力晃了晃,又是一脸嫌弃道:“臭馍馍你说话,你为何将那沈家小姑娘当个宝?嗯!?”
谁知白糖糕非但没有理会他,反是突然使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朝他手背上用力一挠,而后趁着卫风松手之际跳上他的手臂,借着他的手臂和肩膀朝他背上的风帽钻去,在里边窝好,压根不理它。
“小馍馍你居然挠我!?”卫风跳脚,将手伸到自己背上的风帽里欲从里边抓过白糖糕,只见白糖糕忽然站立其身,用两只毛茸茸的前爪猛挠卫风的后脑勺,挠得卫风牙痒痒,“你这只死兔子每次到云梦山来都是从上山之前变成这副死模样怎么着都不愿意再变回来,偷懒不自己走路算了,还要窝到我斗篷后边取暖,甚至还让我抱着你!现在居然还挠我,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有你这么虐待自己师弟的!?”
白糖糕任卫风将它抓到了手上也毫不在意,只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挠挠自己的耳朵,让你说萤儿的不是,不挠你挠谁?
“死兔子,待到了老头儿的破屋,将你扒了皮来油炸着吃!”卫风对白糖糕咬牙切齿,明明一副很想将它扔到雪地里不管的模样,偏偏只是使劲地**它而已,“你个见色忘义的死馍馍!”
忽一阵寒风来,卫风将白糖糕收回了斗篷里边,继续往前走,好似丝毫不觉这忽来的寒风透骨似的,依旧走得轻松。
他们自小生活在这云梦山上,看尽了这山上的皑皑白雪,早已习惯了这山上的严寒。
约莫又走了大半个时辰,天忽然阴沉了下来,好似暴风雪将要来袭,卫风抬头看一眼突然间变得黑压压的天,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抱怨道:“那老不死老头儿是不是换了地方住了,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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