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满门抄斩!(第2/3页)妖精相公太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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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这一句话时,双手猛地握成拳。

    在这时,被关在寝宫内的太后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一种……铁锁打开再锁上的声响,在这扇宫门外!

    铁锁锁在这宫门上!

    这扇关起的宫门不仅是关住她,而是——锁住她!

    皇上……竟是要锁住她!

    门上不仅上了锁,便是那一扇扇窗户,此时也正由侍卫用木板将其死死封住!

    皇上没有回头看那已经由侍卫上了锁的宫门,只是对身后的德公公淡漠道:“方德,一日三顿饭菜照送,由你来安排了。”

    “奴才明白。”德公公将身子躬得低低的,恭敬应声道。

    “其他的……”皇上似是还要说什么,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这样吧。”

    “喳!”

    吩咐完了,皇上又在太后的寝宫前站了一小会儿,这才抬脚离开。

    在这时,一名年轻的姑娘提着繁复的裙裳正惊慌失措地跑进云慈宫来,朝太后的寝宫跑来,但她没想到竟会在这儿碰到皇上,使得她惊愣地停下了脚步,震惊道:“父皇……!?”

    来人,正是太后最为疼的月涟公主!

    皇上本是平静的面色在看到月涟公主时骤然沉了下来,他并未应月涟的话,只是用一种冰冷得无法形容的眼神看着她而已,看得她不仅震惊,还有害怕。

    月涟察觉到自己的失礼,赶紧行礼道:“月涟见过父皇,父皇万安。”

    谁知皇上依旧沉默着冷眼看她,根本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月涟咬咬牙,又道:“月涟来见皇祖母,月涟……先去看皇祖母了。”

    她要见皇祖母,她要知道外边传的那些话都不是真的!

    她不是……她不是……她和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是皇祖母的宝贝孙女儿,不是女儿!不是!

    她的父亲是当今圣上卫凌,不是镇南公白岳!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月涟公主说完,便要绕过皇上身侧朝太后寝宫走去。

    然当她才走出两步时,忽然有侍卫挡到了她面前来,挡住了她的路。

    月涟瞳眸大睁,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皇上,悲伤道:“父皇为何不让月涟见见皇祖母?”

    看着皇上那冰冷的神情,月涟知道她不会从他口中得到答案,便是一个字都不可能得到,是以她咬咬唇,朝太后寝宫方向大声唤道:“皇祖母!皇祖母!月涟想要见您!”

    被锁在寝宫内的太后听到月涟的声音,双手死死抠住门上的镂花,努力的踮起脚尖,朝外边的月涟大声道:“月涟!哀家的月涟!”

    “皇祖母!皇祖——”月涟公主本是悲伤又激动的声音此时戛然而止,因为这一瞬,她看见了太后寝宫门上扣着的铁锁,也看见了那些钉在窗户上将窗户死死封住的木板,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不敢也不能相信皇上竟会如此对待他的亲生母亲。

    “父皇您……您怎可如此对待皇祖母!?”

    皇上看也不看月涟一眼,像她是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让他连一眼都不愿意看,只见他神色冰冷地从月涟公主身旁走过,要离开这个云慈宫。

    当他将将走过月涟公主身侧时,只听他冷冷道:“方德。”

    “奴才在。”

    “传朕旨意,月涟公主作为和亲公主前往西戎与其君上完婚,今日便启程,永不得再踏入召南国土!”

    本要推开拦住自己去路的侍卫而冲往太后寝殿的月涟,听到皇上这一句话,她整个如遭了一记晴天霹雳,定在那儿一动不动。

    “奴才遵命!”德公公应声道。

    “镇南公白岳,通敌卖国,罪不可赦,处凌迟极刑,满门抄斩!”

    “喳!”

    “太后身染重疾,病入膏肓,药石无灵,召成十八年七月,崩!”

    今时今日,正是召成十八年七月,然,太后还好好地活着,还正在那被封死的寝宫之中喊叫着,皇上却是要下旨宣告其死亡,可见他心中对太后那种无法言说的恨意。

    “……喳!”

    “这两日京中的流言蜚语,朕不想再有耳闻,传命下去,日后若是再听到有人论及此事,无论长幼尊卑,格杀勿论!”

    “是!”

    在月涟公主身旁说完这些,皇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月涟公主听罢皇上的一道又一道命令,最终跌坐在地,像受了巨大的惊吓似的,频频摇着头,喃喃道:“不,不,这不是真的,这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

    *

    “太后身染重疾,病入膏肓,药石无灵,崩?”莫府里,云有心坐在叶柏舟对面,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道,“前几日太子的洗尘宴上太后不还是好好的,哪里像是身染重疾的模样。”

    “有心你应当说她前天夜里还活得好好的被人剜了眼珠子,怎么可能说死死了。”叶柏舟落下一枚白子,纠正云有心道。

    “也是。”云有心一副虚心的模样,脑子里想着棋盘上的局势,将棋子拿在手上,并未急着出子,“镇南公如今什么实权都没有,便是想要通敌卖国,怕也没有这个本事。”

    云有心说完,将手中的黑子又落到了棋盘上。

    他虽看不见,但他却像是什么都能看见似的,下的每一步棋子,从没有错。

    “正因没有实权,所以想要将权力再握回到自己手上。”似是云有心的这步棋堵住了叶柏舟的去路,他正看着棋盘思量,“纵是他无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他罪不可赦,他该怎么死,为了什么而死,无非皇上一句话而已。”

    “说来月涟公主何其可怜,这些丑恶的事情本与她无关,如今却不得不负罪。”云有心轻叹一声。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叶柏舟很冷漠,“你若是心疼她,大可把她娶回家。”

    叶柏舟的话让云有心无奈失笑,道:“柏舟你总是这般尖锐,终是会伤人又伤己。”

    “又何妨。”叶柏舟将思量了片刻的棋子落到了棋盘上。

    紧着云有心的棋子也落到了棋盘上,只听他温柔笑道:“柏舟,你输了。”

    只见棋盘上,黑子将白子吃得死死的,显然黑子赢了。

    “嗯。”叶柏舟并未觉得自己输给云有心这么个什么都看不见的人有何不妥,倒是云有心轻叹一口气,道,“柏舟你总是看着面上平静,心里却总难平静。”

    静不下,自然不会赢。

    叶柏舟没有回云有心的话,只是静默着将棋盘上的棋子分色归进棋盒里。

    只听云有心又道:“也不知阿风找到他的那个小王妃没有?”

    “照他被他那个小王妃在众目睽睽之下扇了的那一巴掌来看,纵是找到了,怕是他那小王妃也不会理他。”叶柏舟一脸平静地说事实。

    云有心不由又笑了,“阿风要是知道我们都知晓那是他的小王妃却都不告诉他,不知他该恼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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