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异变!(第3/3页)妖精相公太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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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主上,你说过可以给我力量的,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男子因恐惧而颤抖不已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他脑袋一歪,身子砰然跌回地上。

    长情则是在这一瞬间伸出手,将那还在慢慢浮起的红色珠子抓进了手里来!

    当那颗红色珠子被长情抓在手心之时,只见他的手骤然一颤,瞳眸微睁。

    夜色之中,他身上的暗绯色长衫在这一刹那间变为明亮的绯色,同时一头青丝尽数变为纯白之色,眸色赤红!

    不仅如此,那珠子之中流动着的红色精气忽地从珠子里溢散而出,终是变成了一颗透明的空珠子,如沈流萤从宫青青身上取出的那一颗一般。

    长情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垂在自己身前的白色长发,将已然变得透明的玉珠捏在指尖,眸光沉沉,若有所思。

    夜很沉,亦很静,百姓皆在熟睡中,根本没有人知道这街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长情盯着指尖拿着的透明玉珠看了一小会儿,而后将其收进了腰带里,继而在倒在地上的男子单膝蹲下了身。

    只见男子双目暴突,嘴也还微张着,心口已经没有了起伏,长情将手指凑到男子鼻底,已然没有了呼吸。

    他,已经死了。

    长情将手从男子鼻底拿开,往下朝他的衣襟及腰带移去,在他身上翻找着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长情眼睑微垂,看不出他心中想些什么,他慢慢站起身,抓起男子的衣领,作势便要将他往客栈的方向拖。

    然,他才走了两步,便发现手上沉甸甸的重量忽然变轻了,然后,什么重量都没有了。

    因为那男子的尸体,竟是化成了沙子,又由沙子化成了齑粉,最终随着夜风消散在了夜色里,唯留下长情手上还拎着的他的黑衣,以及那双被长情的无形剑削下还稳稳立在地上的脚。

    没有了人,却有一双血淋淋的脚在那儿,在夜色里看起来阴森可怖,只怕任是谁见了,都会被吓一跳。

    长情看都不看自己手上拎着的衣裳便将其扔到了地上,继而抬起手,朝那双血淋淋的脚的方向翻飞着手掌。

    待长情重新跨开脚步时,地上不见了那双脚,只在那个地方,留下一滩血浆,连鞋子都不见了。

    他竟是将生生的一双人脚连着鞋子给削成了血浆!连肉泥都不是,连骨头渣子都没有!

    他甚至,看都没看那双血淋淋的脚一眼。

    此时,客栈大堂的门开了一扇,本是黑暗的客栈大堂里也亮起了火光,云有心正拿着灯台站在打开的门后边,浅笑看着长情,温和道:“夜已深,长情是要到楼上陪弟妹,还是依白日里所言,非要与我边喝边说不可?”

    没有关切的话,更没有询问方才外边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云有心的态度好像是一个等朋友喝酒等到深夜却还没见朋友来的无奈之人而已。

    云有心看不见,他的生活,根本不会需要灯,无论白日黑夜,于他来说,都一样,他手上的灯,是为长情亮的。

    他不需要灯,可他的兄弟会需要。

    “喝酒。”长情抬脚跨进了客栈门槛。

    云有心边关上门边浅笑道:“长情不陪着弟妹只怕不合适。”

    “有二哥陪着萤儿,天亮之前我回屋便是。”长情径自走到了方才云有心一直坐着的桌子旁,撩开衣摆便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云有心又道:“只怕弟妹着急着想要知道方才发生的事情。”

    “什么都没有留下,算此时把萤儿唤醒,她也瞧不见什么。”长情拿过酒壶,却不是往杯盏里倒酒,而是将酒水倒到了自己手上,做净手之用,一边淡漠道,“既是如此,明晨再说,也无差别。”

    云有心笑得更无奈了,“看来,你是非要让我边喝边说不可了。”

    “但是,长情你可是要把壶里的酒倒干了。”云有心说完,将灯台放到了桌上,虽然无奈,却还是在长情对面坐了下来。

    “壶里的酒没有,坛子里的酒还在便是。”长情用壶里的酒洗了双手,将空了的酒壶放到了一旁,而后站起身,径自往柜台上拿了一坛子酒,顺便再拿了两只碗,“酒盏是给女人用的,男人喝酒当用大碗。”

    说完,他将碗以及酒坛一并搁到了桌上。

    “长情,你这是偷人店家的酒喝。”

    “明日阿七你把银钱给店家补上是。”

    “你拉我喝酒,不是应当你来掏银子?”

    “不管。”长情两个字拍了板。

    云有心笑得愈发无奈,“罢了罢了,哪一回你都是如此,难怪阿风总要说你不要脸。”

    云有心说话时,长情已经拔开酒坛上的封盖,给他倒了满满一碗酒,道:“今夜喝这一坛。”

    “哦?今夜长情你如此好说话?”

    “你若想醉,半壶便能醉。”长情将酒坛放到了一旁,“你若不想醉,几坛也醉不了你。”

    云有心浅笑着将酒碗移到自己面前来,“总是被长情你看得太明白,真是有些什么事情想藏都藏不住。”

    “怎么,当真不愿意和我说?”长情将酒碗在云有心的酒碗上轻轻碰了一碰,而后捧到嘴边,自己先饮了一口,“你的光屁股我都不知看了多少回了,还有什么是说不得的。”

    云有心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这是什么话,这能有什么联系。”

    长情没有接话。

    云有心捧起酒碗,喝了一口,再喝了一口,待他将酒碗放下时,他面上温和的浅笑褪了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惆怅。

    “是与小慕儿有关的事,或许,我是在逃避吧。”(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