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史上第一份报纸(第1/2页)宋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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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明池争标图,绢本设sè,长约30厘米,宽约30厘米,描绘的是东京开封府金明池水戏争标的场景。画面中苑墙围绕,池中有十字平台,台上建有殿宇,有拱桥通达左岸。

    左岸之上,建有彩楼水殿。

    下端牌楼之上,书‘琼林苑’三字。

    这副金明池争标图,共画有千余人,虽微小如蚂蚁般,但如果仔细观察,却发现里面的人物和景物,比例无一失措,姿态各异,神情生动,令人恍若身临其境。

    前世,玉尹曾在天津博物馆见过这副画。

    只是那时远比不得这一刻欣赏的真切,甚至可以用手去触摸,感受那画中神韵……“张择端进呈!”

    玉尹在画中一角,看到了张择端的落款。

    对于这个落款,后世也有各种争论。

    有的说是张择端早期作品,有的则说这是一副赝品,并非张择端所做。

    而今听张择端解释,便有了一个定论:这金明池争标图是他早年所做,画风尚未成熟。

    “正道哥哥,这落款……”

    张择端笑道:“这落款本事当年自家行卷,进呈翰林书画院。

    后来,也正因为这副画,自家才可以入书画院,潜心揣摩,在去年作出清明上河图一画。这幅画,便一直存放在自家身边,便是最穷困时,也不忍变卖。盖因这副画中,寄托了太多事情,若真个变卖了,只怕我这一世,都会因此而后悔。”

    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落寞。

    想必在这副画中,还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玉尹收起画,轻声道:“正道哥哥放心,这幅画且放在我这边保管,绝不会有失。

    若他rì哥哥有了钱两,拿回去便是。”

    通过这短暂的接触,玉尹已经能够感受出,张择端的xìng情。

    这是个把感情藏得很深的人,同时又是个极有原则的人……若真个不要他钱,反而会让他不快。既然如此,倒不如顺着他的心意。不过这幅画,倒是要真个好生保存。

    玉尹让燕奴把画收起,而后陪着张择端和陈东,走出厅堂。

    庭院中,已来了不少人。

    有开封府的肖堃肖押司、宋押司、石三、冷飞、罗格等人,还有东京禁军的封况,甲仗库御营的凌振。安道全在外面招呼众人,而封况则坐在门口的桌子上,和肖堃等人说笑。见玉尹三人出来,众人忙起身上前来,向玉尹好一番道贺。

    玉尹也不客套,受了礼物,招呼大家落座。

    “小乙哥只管陪客,自家在外面为小乙哥来招呼。”

    封况曾拜师玉飞,说起来也是玉尹的兄弟。

    所以他来了之后也不客气,自告奋勇便担起了迎客的事宜。本来,这些事情有黄小七他们打理,可说实在的,黄小七虽说跟随玉尹已久,算得上玉尹心腹,可这身份和地位,始终是有些上不得台面。封况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军官,至少在身份上,比黄小七要高出一头。他既然这么要求,玉尹当然也不会拒绝,便应了下来。

    随着午时接近,院子外面的流水席上,已经坐满了人。

    就在这时候,忽听封况高声喊道:“高三衙内前来道贺。”

    玉尹闻听一怔,忙起身往外走。

    才一出了院门,就看到高尧卿大步走上来,一把攫住玉尹的手臂,“恭喜小乙,贺喜小乙。”

    “衙内,这话怎说来?”

    “黄公子那边,已经定下来了。”

    “啊?”

    玉尹旋即醒悟过来,高尧卿说的是那一件事情。

    黄公子那边定下来了吗?

    他心里松了口气,不管那黄公子是什么人,都算是为他多了一个靠山。

    只是,玉尹有些奇怪:黄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那天从下桥园出来,他也曾着人打听过。这开封府达官贵人多不胜数,更有许多没实权,地位极高的环卫官。其中不泛有黄姓官员,却没有一个,符合黄公子要求。

    看高尧卿那样子,似乎对黄公子非常尊敬。

    按照他的说法,黄公子的家人,对他老爹,也就是而今殿前都太尉高俅有过恩情。

    但这位黄公子的家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玉尹打听来打听去,也没个头绪。

    不过,看高尧卿的模样,似乎对作成此事非常高兴。

    玉尹当下笑道:“却不知何时可以授课?”

    “再过些时候吧……黄公子最近也比较忙,怕没得空闲出来。

    不过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以后便在我那下桥园内授课……具体何时,自家到时候会通知小乙……小乙,那黄公子非一般人,你需多小心才是。该如何授课,要有个筹谋出来,哥哥这将来的前程,可就靠你了……你若教的好,rì后少不得好处。”

    这话一出口,让玉尹更疑惑了。

    这黄公子的家人,便有如此能量吗?

    连高尧卿这等人物,也说出这样的话语来,说明这黄公子的来头,可真不是一般人。

    就在玉尹疑惑时,巷口黄小七的声音再次传来。

    “武康军节度使府上,朱绚公子道贺。”

    朱绚也来了?

    玉尹和高尧卿一怔,忙转过身来。

    而这时候,观音巷的那一排流水席上,已是窃窃私语。

    “哥哥啊,看到了没有,而今小乙哥真个是不同了。”

    “着啊,刚才肖押司他们前来,自家便觉得有些不一般。不成想连衙内们也都来了。

    刚才来的那个……看到没有,便是站在小乙哥旁边那人,便是殿前都太尉高俅高太尉之子。啊,这个,武康军节度使府上公子!武康军节度使何人,你们知道吗?”

    “这个,还真不太清楚。”

    “便是太子妃的父亲。”

    桌上,顿时响起一连串到吸凉气的声音。

    “那岂不是说,是皇亲国戚?”

    “可不是说……你们先前还说小乙哥辞了那太乐署博士可惜。看到没有,就凭今rì来的这些人,哪个敢说小乙哥没了前程?依自家看,小乙哥这前程,锦绣的紧呢。”

    周围众人,连连点头。

    朱绚一袭水蓝sè团花缎子长衫,看上去文质彬彬,颇有些儒雅之气。

    “听说小乙迁入新居,自家不请自来,小乙勿怪……咦,怎地三郎也在?正好,方才还担心没得熟人无趣,有三郎在,定要好生吃几杯水酒,小乙也不会拒绝吧。”

    玉尹这时候,又怎可能拒绝?

    朱绚拉着高尧卿进了庭院,却不多时,又听有人高声喊道:“太常少卿府上大公子到。

    广平曲周李若虚前来道贺。

    太学内舍生,徐揆前来道贺……”

    话音未落,李逸风三人的身形,便出现在了巷口。

    只见这三人兴冲冲走上来,李逸风二话不说,拉着玉尹的手,嘿嘿直笑:“小乙,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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