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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这张脸,能疼惜才奇怪呢。
姑娘结结巴巴的解释:“并不是……你想的这样……”
唐大山觉得问不出什么,懒得多废时间,直接问戏班子的人:“这姑娘哪买的?”
戏玉子的人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怎么话突然转到他这了?
唐大山从身上摸了十个铜板给他。
戏班的人喜滋滋的收下,立刻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这是从东边牙行的马牙婆手上买来的,死掉的那个也是。我劝你啊,若是去她那买人,可要将眼睛擦亮了,别像我们似的,买了两个死的。”
唐大山点点头:“多谢。”他看都懒得再看躺在床上的姑娘一眼,最讨厌有人跟他讨价还价了,尤其是,算计他。
唐大山出了门。
躺床上的那姑娘见了,不知哪来的力气,爬了起来,想跟着唐大山一起走,却被戏班的人拦了下来,那姑娘苦苦哀求:“这位哥哥,我这身体也不行了,我若是死了,您还得将我运到乱葬岗去。您行行好,高抬贵手,放我走吧……”这小姑娘不知是急还是怎么的,说话一下子顺了起来。
她以前也不结巴,是病了之后,说话费力。
那人很犹豫。
小姑娘继续劝道:“若是班主问起来,您说那少年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断了气,成不成?”
唐大山已经走远。
戏班子的人摇头:“算断了气,也得班主看过才放数。”这姑娘脸都毁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他想了想,说道,“你手上有银子吗,若有的话,给我,我拿去对班主,是那少年付的,帮你赎了身。”
姑娘望着他。
戏班的人见她那模样,知道怕是没有了,道,“没有算了。”大不了再往乱葬岗跑一趟。
这位小姑娘的手里压根没银子,若是有,早拿出来给自己冶病了。
戏班的人正要走出门,那姑娘突然大叫一声,“我想起来是在哪见的唐大妮了,你快去将那少年叫回来,我知道他妹妹的下落,快让他回来!只要他肯赎我,我告诉他!”
*
夏玉郎没想到江心柔会找来,他跟方世泽从戏园子出来,才走了几步,一顶轿子停在了他们面前,他们正准备避开,轿子里的人下来了。
“夏哥哥。”江心柔含羞带怯的朝他走了过来,看得出来,好盛妆打扮过了,抹了粉,涂了脂肪,身上还擦了香。
方世泽见到江心柔,眉头一挑:“这位是?”
江心柔不待夏玉郎说话,便自个介绍起来:“我姓江,是玉郎未过门的妻子。”她说边说娇羞的看着夏玉郎。
方世泽表情一言对尽。
夏兄这……品味?
方世泽将夏玉郎拉到一边,嘀咕道:“夏兄,你怎么瞧上她的?”
夏玉郎面无表情:“你舅舅赐的婚,我一介白身,还能怎么办?”
方世泽:“原来是她。”他不明白了,“这姓江的也没听过,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吧,怎么入了舅舅的眼,赐给了你?”
夏玉郎表情也不太好:“贵妃娘娘牵的线。”
方世泽秒懂,不再提这个话茬。又问道,“那你以后怎么办,跟这样无趣的女人过一辈子?”夏玉郎揉揉眉:“再说吧,这个总得娶。”
方世泽拍了拍他的肩,同情道:“没关系,以后纳几个美妾,日子总会好的。”说到美妾,方世泽抬头看了夏玉郎的脸一眼,这小子想找个比他还美的美妾,怕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夏玉郎会是个男儿身呢?
怪了。
他的姐姐妹妹没有他生得好,这小子真会长,尽挑爹娘的长处了。
方世泽默默嫉妒了一下。
“夏哥哥。”江心柔轻声唤道,见方世泽将夏玉郎拉去,说了这么久,目露不满。
方世泽的身份是她能不满的吗?
她还怪罪方世泽:“这位公子,你有什么话跟我夏哥哥单独说,难道我不能听吗?”
夏玉郎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还没过门,管到他的头上了?
方世泽似笑非笑:“这位姑娘,我瞧你有些眼熟啊,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好像是见过,有些记不清了。
江心柔瞪了他一眼:“谁跟你见过,可不要乱攀。”
方世泽心里隔应得很,可这会,他想起来了,他对夏玉郎说道,“这位江姑娘我还真见过,上回在温泉别院……,她那里缠着曾公子,脚扭了,还想让曾公子背她呢,哈哈哈。”江心柔做过的蠢事,他知道的全说了。
夏玉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方世泽打趣江心柔:“你跟你的曾公子还来往吗?我可听说他定过亲啊。”
江心柔心一沉,可嘴上丝毫不落下风:“你乱讲。哪有的事,这位公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咱们根本没见过,你这样编排我,不心虚吗?”
方世泽笑:“夏兄,我是个什么样你最清楚不过,至于我说的话,你去问问那天去过赏花会的人,自然知道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江心柔咬咬唇,生怕夏玉郎真去问,便楚楚可怜的看着夏玉郎:“夏哥哥,那日我脚扭了,是曾公子非在照顾我,我不肯的……”既然要问,那她自个先说出来,这样,看谁还能污她。
方世泽大笑起来。
夏玉郎只觉得丢脸,“闭嘴。”越描越黑,通过这次,他算是更了解江心柔了,又笨又蠢,还在聪明人面前装聪明,只会自取其辱。
江心柔见夏玉郎凶她,不由得生起了闷气,觉得都是方世泽惹的祸,想出气,可方世泽是夏玉郎的朋友,她不敢。
在这时,喜草忽然扯了扯江心柔的袖子,“小姐,你瞧瞧前面那个像乞丐的书生,他脖子上挂的玉佩好像是小姐您掉的那个。”
江心柔扭看看去。
真是她掉的那个玉佩!那是上品好玉,冬暖夏凉,她不知为何只有半块。那半块玉她小从戴着,长大后,她将这半块玉拿了下来,半块玉戴着多丢人啊。她将玉装进香囊里,贴身戴着,日子久了,也忘了。
可要某一天,她想起这玉的时候,这玉不见了,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后来找了又找,也没找到,心里一直挂念着。
没想到,她的玉竟挂在一个乞丐的脖子上。
江心柔气极,指着那乞丐模样的书生道:“将他抓住,将他脖子上的玉佩拿下来。”她的东西,算不要,那不能挂在男人身上,还是个乞丐!
丢死人了。
抬轿的四人听了江心柔的话,跑去将那乞丐模样的书生捉了,押到了过来。
那乞丐模样的书生正是宋琪。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宋琪大声喊道,他挣扎得厉害。
江心柔恶狠狠的看着他:“小贼,偷了我的东西,还问我干什么,快将他脖子上的东西拿下来!我是扔了,砸了,也不会给你的!”
轿夫听了话,动手去拿。
宋琪一听手护着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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