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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说女人的第六感非常强,苏杭看着她表情的变化,隐隐感觉到方梓心里很可能已经有了一个很接近的答案。
他没等方梓将事情挑明,便自己摆摆手,给她扎了一剂定心针:“放心吧方梓姐,现在谁也没有,这是……老死不相往来炮。还有个事要麻烦你,帮我把现在住的这套公寓给退了吧,我看中了一个新房子,打算搬到那儿去住。”
不知道方梓信没信,总之在僵持了五分钟后,她重新发动了车子。
“苏杭,房子我可以帮你退,只要你能自己处理好,你的私生活我也可以不过问。”临到目的地,方梓终于开口说话,“但我还有个问题。”
“嗯?”苏杭有点困,看看窗外已经接近家的方向了,不知道家里那个王八蛋走没走。
方梓说:“你之前真的没有受过表演方面的系统培训?”
苏杭一听这问题反倒乐了,一脸邀功求赏的奉承笑容,巴巴地瞧着经纪人:“怎么,我刚才表现太好,惊艳到了?”
“你不像是没经过培训的,也不像是科班毕业的路子,我带过那么多的人,只相信天道酬勤,什么老天爷赏饭吃都是瞎扯淡,再好的苗子也是实践出来的。我之前处理你档案的时候,发现你的户籍是几年前才落到云城的,再往前什么都查不到,你实话告诉我,参加选秀之前是做什么的?”
苏杭很是无辜,一本正经地随口胡扯:“我能做什么呀,家里穷,爹妈思想落后,兄弟姐妹超生了一大窝,天天东躲**,防着计生办的人,没户口了呗!长大了才花钱托人建了一个,不然没有医保多惨啊,你说是不是啊方梓姐?”
方梓:“……”
苏杭自觉也没说错,他亲生的兔爹妈是超生了一大窝,多得他都分不清谁是谁,满眼都是大大小小白花花的团子,跟下了一锅汤圆似的,只不过他这些兄弟姐妹还没来得及长大化形,全被人逮去炖汤了。
方梓明白他是不打算说实话了,也干脆不再问,把苏杭送到公寓,又提醒了一大堆接下来几天要完成的通告,还把《酿》合同的相关事宜商量了一遍,商讨完工作,方梓深深看了苏杭一眼,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才倒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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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上了楼,发现家里没有王八蛋,大老板不仅吃干净了桌上的饭,还破天荒地洗了碗。
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得以缓解,直接脱掉外套瘫在沙发上,小眯了十几分钟,爬起来胡乱摸手机的时候手指碰到沙发缝里的一件硬物,抽|出来一看,是安洋寄过来的那张专辑。他昨晚上楼的时候才从入户信箱里把它取出来,到底是谁那么幼稚,给塞到了沙发缝里简直是一目了然。
苏杭嘴里骂了句“神经病”,一边拆了外壳包装取出cd,然后插|进笔记本的光驱里。
安洋是才华型的原创歌手,从曲到词到唱,几乎是他一个人完成的,公司团队负责后期润色和调整包装,因此曲子保留下了很浓重的安洋的个人风格,再配合他独特的嗓音,似夜晚共枕而眠时情|人的殷殷私语。等着电脑读盘的时候,他打量起专辑封面,上面的安洋是阳光暖男的造型,暖色光源斜着投下来,更显得这小歌手眉眼开朗,似颗温暖的小太阳。
苏杭躺在沙发上,似在兔妈妈怀里时那样蜷起来,娓娓的音乐声从音响中流泻出来,耳边不是激昂的快节奏歌曲,而是一曲舒缓如民歌般的调子。
“你是我背上稻草,
是我脚下的无垠沙漠。
我负重千里万里,
只为寻一棵不死的梭梭……”
苏杭带着困意从沙发上起来,踩着音乐的节拍走到厨房,他忽然觉得口渴,特别想喝一杯鲜榨的胡萝卜汁,最好是刚采摘的又清又甜的橙红色胡萝卜,然后打成汁水,加上他自己特制的蜂蜜冰块,他想想觉得高兴。
但当他拉开冰箱,翻遍了所有的冷藏抽屉,却只找到一根已经*变质了的胡萝卜。
客厅的音响里还在放着安洋的歌。
“日出前,
你是我初生的希望;
日落后,
你是我沉坠的梦想……”
苏杭看着被他翻烂了的冰箱,忽然觉得特别特别特别的委屈,现在,这一刻这一分这一秒,他是想喝胡萝卜汁,格外的想喝,别的什么都不行,什么都不能替代,是拿金砖银砖、拿他平常吃的榛子蛋糕来劝他也不行。
他抱着那根已经变色的胡萝卜发愣,越看越难过,忽然蹲了下去,在冰箱前哭起来。
……
他只是、只是想喝胡萝卜汁而已啊。
俞叶舟惊醒,浑浑噩噩之间感觉到眼前的光被一片阴影堵住了,眼皮扇动了几许才彻底睁开,发现那片阴影是苏杭,他衣着整齐,微微躬着腰,鬓角还冒着沐浴过后的湿气,手里正握着一把剪刀,铰着绑在自己手腕上的领带。
真丝领带,咔嚓几剪子变成了一堆破布,再低头一看,胯|间的皮筋儿也早拆了。
苏杭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小高领毛衣,薄薄的毛衣领正好将昨夜胡来时落下的吻痕遮住了,他脖颈修长,皮肤细腻,能把款式已经有些过时了的高领毛衣穿出时尚感来,他扭头时窗帘缝隙里的阳光正好投到他的侧脸上,苏杭剪完,把剪刀往床头柜上一放,正好压住那张拆下来的已经被体|液濡得皱巴巴的支票。
但俞叶舟无心欣赏对方精致的下颌,而是一挺身拽住了苏杭的手臂,反身将他用力压|在床上,剥他的衣服。这位俞总的动作前所未有的粗暴,一失他以往的高贵之感,但奇异的是两人呼吸平和,你来我往不似强迫,更似房间某处架着摄影机,而他们是毫无职业素养的演员。
苏杭像是看戏,嘴角噙着并不明显的笑,任俞大老板将他颈上的毛衣领扯得变形,暴露了那一串殷红得有些发紫的吻痕和牙印。
最后恼了的竟然是俞叶舟,从昨天开始,他感觉自己像是挂在悬崖边儿上,双脚悬空,摇摇欲坠,踩不到底,他望着苏杭,像是望着悬崖上面一朵凌风傲雪开着的花儿,他自己都快掉下去万劫不复了,可还是觉得那花儿漂亮,想看多一眼。
俞叶舟的恼渐渐融成了不知名的感慨,他用手指捏了捏苏杭颈侧的牙印,道:“你真的……长大了啊……”
苏杭冷冷地哼了一声,将俞总推到一边去,自个儿站起来整理整理衣服,还顺带踹了俞叶舟一脚,不是很重,但正好踹俞叶舟心窝上。
“吃不吃早餐?”他问。
俞叶舟捂着心口说:“吃。”
苏杭甩给他一套自己不打算要了的旧衣服,毫无版型的运动衣裤和一件起球的长袖针织衫。
俞叶舟沉默了一会儿,说:“内|裤。”
苏杭反倒挑起了眉,从拖鞋里抽|出脚,往俞总的大|腿根碾了两下:“给你内|裤你穿得住?”
“……”穿不住,因为大|腿根被苏杭昨晚展示公狗腰的时候磨破了点皮,只要俞叶舟一抬腿,软|嫩的皮肉之间的摩|擦都能感觉到刺痛,别说再裹层粗糙的布料了,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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