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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把徒弟当小孩子养的紫苏,一贯是担心徒弟出行的;不过筑基阶段,外出难免遇到高阶纨绔,一想到徒弟可能会受到什么伤害,熄绝了送徒弟外出历练的念头;做师父的,想着徒弟纵不成才,有他照看,一生亦是无虞。
虽然没有说过,但是从师尊的言行中,两个徒弟都能看得出,师尊对他们有多宝贝,不成想,这一个闭关,竟然改变了师尊以往的念头,居然要把徒弟送出历练!
无视了师妹惊讶的疑问,祈岚肈对于息征的命令却是毫无动容,低下头应道:“徒儿遵命。”
息征再度感慨,这师徒身份可真好用啊!
不过他也只是想要把人打发出去,避开在世界女主面前加深感情的机会,并没有要损伤他的意图;故此,息征抬起手,摘下戴在小指上的一个芥子须弥戒,银白色的戒指从他白皙纤长的手指褪下,摊在掌心,递了出去:“此物乃芥子须弥戒,于上界中虽算不得什么宝贝,但是你筑基阶段,尚得一用。再好些的,大多需要滴血认主,然而为师却怕外世鼠辈看上此物,为此损伤于你,思来想去,还是这个适合些。”
祈岚肈抖了抖眼皮,目光停留在眼前掌纹明晰的掌心,上面摊着的小小尾戒,他很熟悉;身为金丹修士的师尊,拥有数不清的珍宝灵器,然而从他被师尊捡到的那一刻起,牵起他的手,小指上戴着此物……
停顿的时间有些长,长到息征都在心里打鼓,这个戒指,有什么不对么?然而不等他生出更多想法,面前起身跪着的少年抬起了手,缓缓伸到息征面前:“徒儿多谢师尊。”
伸过来的手大约是想要等息征把戒指放到他的掌心,却不想息征看见了他的断掌,一时好奇,居然用空着的一手捏住了祈岚肈的虎口,对这个少年的手掌多看了两眼。
祈岚肈手一瑟缩,应该是出于对师尊的敬意,用的力并不大,也没有挣开。息征笑了笑,捏起掌心的芥子须弥戒,给祈岚肈的左手小指套了上去。
大小并不合适,息征捏了个诀,调整了过来,戴在祈岚肈的手指上,刚刚好。
从师尊握着自己的手掌中传来低低的体温,一圈冰冷的戒,套了进去后,握着自己的手松开了,刚刚暖起来的手,又一片冰冷。
收回被师尊亲手戴上戒指的手,祈岚肈有些不自然蜷缩了下手指,抬起了眼皮,恍若不经意般扫了息征一眼,对上他好整以暇的微笑,如同被针扎了一般,再度低下头来。
息征笑道:“里面为师已经准备了一些与你有用之物,空间还大,阿肇若有想带的,亦可装进去。哦,对了……”
猛然想起来自己徒弟的脸,纵使一片冰霜,也不掩其风韵神姿。一个筑基的少年,独行于外世,若有心思不正之人,也是一桩祸事。
搜索了一下大衍宗情况,息征庆幸的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无双锋的金丹真人重月仙子,似乎练得有些丹药,服之改头换面,能遮掩其门下女修容貌。
想到这里,息征朝一边的若依招了招手,小徒弟乖巧的上前,一脸疑问。
“若依且去无双锋一趟,找你重月师叔取来一瓶‘花非花’。”
陆若依虽不知道何意,但是素来懂事的她脆生生应了,朝息征行了一礼后,又对祈岚肈欠了欠身,这才小跑出了息征洞府,前去无双锋。
洞府中没有了陆若依,只息征祈岚肈师徒二人。息征吩咐了若依之后,这才笑着与祈岚肈解释:“阿肇该知道为师用意。世道险恶,阿肇颜色甚好,不怕一万,怕万一,多少还是要防备着好。”
金丹修士练出来的丹药,别的不说,金丹及金丹以下修为的修士是看不出的,而金丹以上的修士,皆是在大千世界见过红颜枯骨之人,又岂会贪恋筑基小辈?所以说,有了这个丹药,祈岚肈起码能省去很多麻烦。
师尊温和的声音还在耳畔絮叨,叮咛着他种种事项,祈岚肈沉默以待。
师尊和以前一样的温和,和以前一样的操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祈岚肈总有一种错觉,之前的师尊种种,都犹如雾里看花,隔着一层纱;而现在,师尊却如同突然活了一样,在温和操心的外表下,多了几分人气。
……错觉么?
说了诸多,息征也有些乏了,刚出关要忙着为打发情敌操心,累人。
心里的劲一放松,表面上多少也流露出来有些疲倦。祈岚肈察言观色似乎很强,第一时间发现了师尊的倦意,等息征说完了那些种种,祈岚肈想了想,问道:“师尊若是乏了,徒儿服侍师尊歇息?”
息征也没多想,点点头:“好啊。”
徒弟侍奉师尊,理所应当的嘛。
坐与矮几之前的二人前后起身,息征抖了抖宽大的广袖,朝里面汉白玉床榻而去。祈岚肈紧随其后,在息征于床前站定之时,贴心的大徒弟双手绕了上来,解开了衣襟系带,一层层,脱至中衣。
看着沉默寡言的祈岚肈在做这些方面好像很得心应手,一件件衣服被他叠放的整整齐齐放置在床榻边后,这才从洞府中搬出一副木桶,拿了一个小葫芦,朝里面倾倒热气腾腾的水,小小一个葫芦,居然盛满了一浴桶的水。
看到这里,息征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徒弟先脱自己衣服,原来沐浴用水居然这么方便啊!
祈岚肈收起小葫芦,刚想转身请师尊沐浴,看见他一贯温文尔雅、斯斯文文的师尊,居然已经豪爽的把贴身中衣中裤脱了!
祈岚肈眼角一抽:“……”
作为徒弟的祈岚肈无语片刻,转身朝着洞府门口下了一个禁制,同时听见背后传来水花溅起的声音。
泡进热腾腾水中的息征满足地叹了口气,舒服的眼睛都半瞌着,只恨不得能在这让他周身顺畅的浴桶里睡上一觉。
祈岚肈转过身来,对上的是靠在木枕上一脸松缓的息征。
放松后的息征,不由自主流露出了和紫苏不一样的地方,更松懈,也更慵懒。若是一只猫,只怕已经柔软无骨瘫成一张猫饼了。
这样的师尊,让祈岚肈愣了愣神。好像若说之前的师尊温和而不可亲,现在的师尊,却像是……触手可及。
这样想着,祈岚肈也这样做了。
冰冷的手刚刚放到息征的脖颈侧,冰的息征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阿肇作何?”
整理出来的记忆中,紫苏沐浴,这小子可从来不上手的啊!
祈岚肈道:“徒儿侍奉师尊沐浴。”
听起来,没什么不对。而且这个徒弟手劲很好,在肩头捏了几把,很是舒服。一时间息征也不计较了,转念一想,或许是知道自己要外出历练,大约是舍不得师尊吧,如此一来,息征对祈岚肈莫名有着亏欠感。
七岁大的孩子被紫苏捡到,养在身边长达十年之久,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却要把这个没离过家的孩子赶出去,虽然也有为他好之意,但是还是……过意不去啊!
这样一来,息征态度不由自主更软化了,搜肠刮肚找了些紫苏记忆中外出历练所遇上的人或者事,当做小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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