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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划了一刀,一个反应快,躲开了,是左边胳膊撞上去的时候肿了,骨头没事,休息休息好。
被划到的是同事,息征是肿。
虽然头脑发热,但是还好,没有受到什么伤。
息征靠着椅子发呆,在考虑着回去后,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应对。
那个同事很干脆给家里打电话,说自己负伤缝针了,很快,同事爸妈都来了。
息征没啥事,队里忙了一阵,给他这个负伤人员放了假,他这才顶着在警车乌拉乌拉中,被同事送回了家。
华灯初上,大红灯笼四处挂起,彩灯围绕,远远的,烟花在放,咻的一声,炸开。
老区人少,息征走了一路,一个人影都没有碰到,他埋着头,走到了单元门前。
一根烟头火光忽明忽暗,高大的男人靠在那里,侧着头看着他。
息征疲惫一扫而空,完全忘了顾忌,走上前去手一伸:“抱抱。”
岳楼叼着烟,拉开身上的衣服,紧紧裹着自己的人,抱着他,温暖着浑身冰凉的息征。
“我也是没法了,”息征踮起脚亲了岳楼一口,拉着男人往回走,“警察4小时待命,之前我都没有怎么被抓,偶尔执个勤,很正常。”
男人沉默着,脚步声沉重,走到快到六楼的时候,他拉着息征的右手,停下了脚步:“再等一等,你身上的药水味道没有散。”
息征有些讪讪:“……你知道啊。”
“嗯。”岳楼简单应了声,在黑暗的楼道中,紧紧牵着息征。
楼道太安静,他们清楚的听到了来自房间内邻居们的声音,电视中正在播放小品,一群小孩儿嬉笑打闹,女人们的小声,男人们的劝酒声,吵杂,却又像是被一道模糊的墙隔断了一般,在另一个世界。
岳楼抬脚往上走。
息征跟着,小心翼翼:“别给妈说,她肯定担心。”
“嗯。”
门开了,陈晓娟红扑扑的脸上笑眯眯,她看了眼儿子后,亲昵叮嘱儿子去吃水果,然后接着打电话。
她是老师,这个时候,很多她带过的学生,学生家长,都在给这位敬业的老师送上祝福。
电视开着,放着春晚,熟悉的主持人熟悉的节目套路,甚至连观众都是熟悉的。
唯一不一样的,是一起过节的人。
三个人的年夜饭十分丰盛,而且特别可口,岳楼坐在息征的左手边,帮助着息征剥虾剥螃蟹,息征左手放在岳楼的腿上,一双右手筷子使的特别利索,满脸笑眯眯,不断和老妈斗着嘴。
吃着吃着,岳楼接了一个电话,对面小丫头叽叽喳喳的,一口一个岳叔,给岳楼拜年,息征放下筷子,凑过去乐呵呵喊了声侄女,只听一个少女尖叫了一声后,电话哐当挂断了。
息征乐不可支。
春晚又到了难忘今宵,息征的手机屏幕闪了闪,他受到了一条短信。
亲朋好友之中,夹杂着一条来自陌生号的消息。
周警官,祝愿您与岳大哥新年万事大吉。
息征回了一条。
也祝福罗薇,冲破风浪,获得新生。
倒计时。
陈晓娟乐呵呵跟着电视里的主持人一起倒数,岳楼看了眼息征,满是星光的眸盛满柔软,他微微一笑,侧了侧头,烟花漫天飞舞之际,他吻上了息征的唇。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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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征和岳楼搬家了。
岳楼在二环还有一套房子,新的。
他卖了这套房子,重新买了一套和息征一起选的房子,从地理位置,到周边环境,一一考察之后,从拍板到购买装修,前前后后用了差不多半年时间。
新家有一个好处,那是邻里邻居互相之间估计隔一道门都不认识,再多的流言蜚语,也只会停留在门外。
他们老妈没有过来和他们一起住。
陈晓娟振振有词:“我住那里不习惯,没有老朋友,没法跳舞,不能一起聊天,不习惯不习惯。”
陈晓娟留在了老家,息征岳楼两口子每周都会抽个空回去看看老妈,甚至还会帮忙参考,有没有一个能和陈晓娟携手走过下半辈子的人。两口子被老妈给打了出去。
入了秋,息征的哥们结婚,他和岳楼一起去,新娘子的伴娘团们,望着两个人直笑,有大胆的女孩儿主动来索求联系方式,被新娘子岔开话题,打发了去。
息征掰着手指,愤愤不平:“我们光送份子钱,收不回来啊!”
岳楼笑了笑:“这好办,等我们店开起来了,让他们来消费。”
之前岳楼的暖心玩具店,搬家之后没有开了。他本来是要转业的,根据他在军队的身份,可以在公安系统获得副科科长或者正科科员身份,但是他放弃了。
两个人都在公安的话,固然有好处,可是太危险了。
他们不是能在同事面前手牵手的身份,特别是,如果他们是一个单位,问题太多,必然会影响两个人的以后。
无论是工作,还是其他。
所以岳楼陆陆续续把玩具店清理了后,在附近重新看了个门面,打算开店做生意。
息征建议岳楼开饮食,岳楼开了餐饮铺子。
简单的休闲餐吧,资金投进去后,找人看着,岳楼也不会很忙,他甚至有时间做副业。
又是一年夏天,息征懒洋洋回家后,衣服一脱,跳进浴室冲水,等伸手要穿衣服的时候,他摸到了一个布料。
半截的。
开着洞。
息征淡定看了眼,抬手穿上了。
黑色的丁字裤,长度只到肋骨的柔软布料做的伪警服,背后是**露的,息征擦了擦头发,大大方方走了出来。
早早坐在客厅的岳楼看着从浴室走出来的恋人,舔了舔嘴角。
息征看着蠢蠢欲动的岳楼,努了努下巴:“我给你买的,戴上再说。”
岳楼皱了皱眉:“……你这么喜欢?”
“喜欢啊!”息征重重一个点头,然后抬起一条腿,踩在沙发上,“赶紧去。”
岳楼又从头到尾看了眼自己恋人,冲回卧室拿了个什么后,冲进浴室洗了一个战斗澡,几分钟时间,走了出来。
男人浑身赤|裸,水渍也没有擦干,湿漉漉的头发不断滴着水,从脸颊,滴落胸前,顺着肌理,汇入腹沟。
男人抬脚,身后毛茸茸的大尾巴晃了晃,随着男人的每一个脚步,尾巴都会摇一摇,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息征看见这样的岳楼,早已经饥渴难耐,自发躺到沙发上,抬起腿翘在沙发上,对老攻抛了个媚眼:“来嘛,我的大狐狸!”
岳楼二话不说,压着自家小警察,甩着大尾巴干了个爽。
这个家,有时候会有息征的朋友来做客,有时候会有岳楼的战友前来,也有时候,慢慢变得懂事的钱晓媛,会跑过来散心。
新家渐渐不再是崭新,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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