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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太阳已爬天空很高,狄风这才从睡梦中醒来。放眼营帐门口,只见阳光从帐门外透进来,显得是那样的灿烂。
狄风睁开眼,猛然便看见项珠正坐在他的身边,只好翻身坐起,对项珠说道:“珠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项珠见狄风醒来,一笑说道:“夫君,看来这些天你太累了,见你睡得熟我没敢叫醒你。”
项珠正这么说着,就见姚猛从外面走进来,一脸困倦地说道:“这是破什么地方,晚上虫子太多了,咬得我一晚都没睡。”
等看见狄风的脸上也有红疙瘩,姚猛哈哈又笑起来又道:“原来狄兄弟也挨咬了,我想虫子也不能光吃我的肉。”
项珠听了,赶紧去狄风的脸上看,见狄风的额头处有红疙瘩,便想伸手上去抚摸。狄风清楚那是被蚊子咬出来。因为昨夜练完剑之后,他进营帐中躺下就听见蚊子到处嗡嗡乱叫,赶也赶不走,只好用被子蒙头睡了。显然在他睡熟心翻身时,蚊子对他搞起了袭击。
“妈的,古代的蚊子怎么这样多!”回想昨夜挨咬时的情景,狄风在心中骂了一句。
其实,不能怪古代蚊子多,主要是扎营在野地里,野地里本身蚊子就多,加之又刚落过雨,空气潮湿,蚊子闻到人气自然要来喝人的血了。别说是古代,就是在后世,蚊子对人也从来没有客气过。
狄风将项珠的手拿开,坐起身问姚猛道:“现在营中开饭了吗?”
“四处都寻不到干爽的柴禾,我跟弟兄们吃的都是炒米,哪有热饭可吃!”姚猛气呼呼地说道,“都怪那些个**人,拖累得我们跟着受罪!”
“夫君,你也凑合吃些炒米吧,小心饿着。”项珠对狄风关心地说。
狄风也感觉肚子饿了,去行军袋中抓出炒米来吃,吃得喉咙感觉干干的。这时姚猛把身上挂着的一个水囊递给狄风,狄风喝了口水,这才把在嘴脸翻滚的一团炒米咽下。
姚猛瞧狄风艰难地咽下炒米,又气呼呼地说道:“狄兄弟,这次咱们护送熊心那小子简直就是活受罪,等把他送到地方,我看还是赶紧回薛县为好,也免得日后还侍候他们这些**人。”
狄风何尝不想将楚王熊心快些送到盱眙,然后立刻返回薛县啊!可带着那些前楚的遗老遗少赶路,却要一步一步走,一天最多也就走个三四十里,等走到盱眙说不定还需要多少天呢!
狄风知道秦末的盱眙就是两千多年后的江苏省盱眙县,地处洪泽湖之南,如果不想走水路的话,还得沿着洪泽湖绕个大弯,才能够抵达。不过在秦末洪泽湖还不叫洪泽湖,而称为富陵湖,直到唐代才有了洪泽湖这个名字。
但对于秦末的富陵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狄风却不太清楚。
接下来天公还算作美,没有再落雨,因此行进速度快了些。当护送熊心的人马达到富陵湖时,人马行进的速度就又变得迟缓了。眼见前面出现了一眼望不到边的沼泽湿地,群鸟乱飞,那些前楚的遗老遗少们便又叫起苦来。
其中有位曾在前楚担任过司徒一职的老者,见狄风率领队伍护送他们要走沼泽湿地,竟然联合其他遗老遗少们坐在了地上,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往前走了,并倚老卖老地来到狄风面前教训道:“狄将军,你如此护送我等,你安的是何心,是想让我等在泥坑里快些死吗?”
狄风不知这位老者曾担任过前楚司徒一职,见这个老东西倚老卖老,又蛊惑人心想闹事,便拔出剑来说道:“如此行动迟缓,已延误了时间,胆敢闹事者,杀无赦!”
本以为来硬的就能镇住这位老者,可这位老者朝狄风一笑,伸长脖子说道:“小子,有种你就朝老夫这里砍,老夫要眨一下眼睛,当初也就不配做司徒了!”
对于“司徒”二字,熟悉历史的狄风是知道,明白在秦国没有灭楚之前,各诸侯国都设有司徒一职,负责治民和掌管户籍。倘若与掌管治军的司马,管理土地、建筑、田赋的司空,以及掌管刑狱诉讼的司寇相比,也就是个三等的官吏,除了能在老百姓的身上榨点儿油水之外,便再无任何油水可捞。
别看狄风在两千多年后出生在一个大城市,可他的性格很同情那些从土里刨食的农民。尤其见到那些来到他所在的那座城市的打工者,他颇为同情。心想一个乡下人离家在外到城里闯荡,是多么不容易,有时老板找借口克扣工资不说,往往在过年时为了讨薪回家能够过个与家人相聚的团圆年,都要忍辱负重甚至妥协。
本来按自己的工资计算,应该拿到两万三万,可结果老板一句话,就给八千,爱要不要。倘若你不想回家过年,那么有本事你就告去,大不了老板如数支付,从纯粹的利益来讲,老板也没有受到任何损失,无非是将将你该得的支付给了你而已!
“无耻,龌龊,小人!”对于两前多年之后那些在台面上人模狗样的老板们,熟知历史和兵书的狄风一直是鄙视的。
用狄风的话说,你是老板又能怎么样?那些来城市里打工的农民虽然不显贵,不发达,可他们考自己的力气活着,从没想过自己不出任何力气,就能高官得坐,骏马得骑!
平民百姓太可敬了,他们所奢求的不多,但所付出的粮食,却养活了历朝历代的达官显贵们。可到头来,他们是什么,无非还是一个平民。
想到这里,狄风不敢再往下想了,也不愿再往下想了,他清楚自己现在已穿越到秦末,且面前这位前楚的司徒正在跟他较劲,为了自己这位副将的尊严,也为了此位老者不再扰乱众人之心,他必须的拿出自己的手段来,否则自己这个将军,还如何去指挥自己手下的兵士们。
“我要为自己的尊严而战,为自己的脸面二战!”此时狄风暗暗把要一咬,便对始终跟在他身边的姚猛吩咐道:“什么司徒?什么司马?什么司空?什么司寇?如今项公在前方率军征战,他们这些人却在后方添乱,倘若再有不安分者,皆杀无赦!”
当狄风对姚猛说过此话,只见刚才还跟狄风较劲的这位曾在前楚当过司徒的老者,马上便将自己的乌龟一样的脖子缩了回去。
看着这位曾做过前楚司徒的老者,在自己对姚猛的吩咐中已变成了一个乌龟,这样狄风也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人可以迁就,可以给他们关爱。但对于那些无事生非者和自以为是者,要想让他们清楚自己是半斤,还是八两,唯一让他们看清自己的办法,就是要了他们的脑袋,以此才能整治住这些为国添乱者!
“狄将军,你不愧曾做过项公的谋士,此法实在是高!”这话是上柱国陈婴对狄风说的,而此时历经千难万险,狄风已将楚王熊心送到了盱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