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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虞姬听项珠说要委屈她一下时,就知道反抗是没有有用的。同样会用剑,但她把剑在手里,不过是会剑舞罢了。但一把剑在项珠手里,那就是可以随便杀人的利器。虞姬往后退着,便退边朝侍候的一个侍女使眼色,让这个侍女跑出去告诉项羽前来解救。
然而这个侍女刚想往外跑,便被项珠带来的两个女侍从用剑拦住了。这个侍女吓得叫了一声,就瘫坐在地上。
“虞姐姐,珠儿对不住了,只要能救得我夫君,等安阳城攻下后,珠儿愿让虞姐姐随便处罚。”
女人都重感性,不重理性,因此人世间才多见为情而殉的女子,却多见无情的男人。隐隐的,虞姬也被项珠对狄风的真情感动了,叹了一口气道:“珠儿,你说吧,想让姐姐做什么?”
“不让虞姐姐做什么,只要虞姐姐藏入珠儿的帐中不出来,剩下的就不用虞姐姐管了,其实珠儿是不会伤害虞姐姐的。”项珠说着,妩媚地朝虞姬一笑。
接下来,虞姬的确很配合项珠,果然藏入了珠儿的营帐。而项珠把虞姬藏起来后,就又去虞姬和项羽的夜晚安睡的帐中等着,等了许久,才见项羽回来。项羽回来之后,一见虞姬不在,项珠却在这里,便问虞姬去了哪里?
项珠知道项羽会这样问,便对项羽说道:“藉哥哥,虞姐姐说她去那边的村子为你寻御寒的棉衣,我不让她去,她非得带着几个兵士去,因此珠儿在这里等着告诉藉哥哥。”
项羽刚才饮了不少酒,头脑有些胀胀的,见项珠说得一本正经,以为虞姬当真为他寻御寒棉衣去了,说了一句“胡闹”,也没有多想,连一位兵士也没有带,就骑着马,冒着雪,朝项珠所指的方向驰去。
项羽骑马行出了十多里,村子倒是出现了一个,但只十几户人家,户户都黑着灯,根本就不像虞姬来过这里。于是骑马继续前行,又到了一个村子,依然是黑灯瞎火,除了狗吠鸡鸣,根本就看不见虞姬的身影。
此时天也完全亮了,项羽的酒也完全醒了。
“这个珠儿,不会在搞什么怪吧?”项羽突然灵醒过来。
在项羽的印象里,项珠就属于个野丫头,没有榻不敢想的,也没有她不敢做的。又想起今日要率楚军攻打安阳之事,项羽便不再寻下去,调转马头,沿着来路返回。然而来时是在夜晚,并没有感觉路的漫长,白天再重走,却感觉路的遥远。
当然这也是项羽的心里作用,他越想急于回到楚军大营,越感到路远和路的难行。尤其想过雨又下了雪,天气又寒冷,雨水和雪已经冰结住,稍有不慎,马的四蹄就会打滑。
等项羽回到楚军大营时,中午已过,他发现安阳城的城头插上了楚军的大旗,正迎着寒风烈烈在飘,并没有想到是项珠在算计他,而是人宋义在跟他玩心计,因此一入中军大帐,便大骂宋义匹夫。
如今项羽被刚在拴马桩上,范增、虞姬、项珠得知这件事情之后,虞姬慌了,项珠怕了,范增着急了,他们三个人是怀揣着三种心理来朝宋义求情的。只见虞姬朝宋义跪拜下去,哀怨地说道:“上将军请息怒,项藉的脾气你也知道,他就是一个有口无心的人。他冒犯上将军的确该杀,然看在项藉出生入死的份上,还请上将军饶过他这一回,让他待罪杀敌,为我们楚国的复兴出力。”
虞姬说完,范增接着说道:“上将军那一军之主,主又怀而军兴,军兴则国必强。项羽虽言辞粗俗,然其肝胆可鉴,义薄云天,况今用将之时,阵前却斩杀大将,实自断臂膀矣!还望上将军三思!”
项珠站在一旁,感觉自己现在真是在拿项羽的性命开玩笑,心下黯然,低着头,不知说什么才好。但女汉子还真是女汉子,她看了一眼虞姬,朝宋义跪拜下去道:“上将军,都怪珠儿不好,本想跟藉哥哥开个玩笑,不料却害了藉哥哥!此事由珠儿一时糊涂引起,如果上将军要惩罚,就惩罚珠儿我吧!”
一直以来,宋义都对项珠胆怵,知道女汉子不好惹,说动刀子就动刀子。可今日这个什么都不怕的小女子,竟然给他跪下了,心理上在活得一种满足的同时,也清楚项羽在楚军中的势力。倘若他真敢杀掉项羽,那么接下来被杀的人,肯定就是他宋义,为此很可能还会造成楚军的四分五裂,他的一对儿女也将命丧安阳这里。
权衡了利弊,宋义轻轻叹了口气道:“是非宋某想杀项将军,只是他贻误战机在先,又辱骂本将军在后,如不严加惩戒,日后他人岂不也犯上作乱乎?”
范增一见项羽还有救,朝宋义又道:“法不严,则难治军,为昭告众将士,依老朽之言,可打项将军八十军杖,以示惩戒,不知上将军以为如何?”
一般情况下,别说打八十军杖,就是打四十军杖,有的人都熬不过,重者致残,轻者也要皮肉受苦躺上十天半个月。宋义心想:看不出这个范增比我还狠,竟然建议打项羽八十军杖。也罢,这回项羽若是在军杖下毙命,却怪不得我宋某人了!
“好,看在你三人为项羽那厮求情的份上,就打他八十军杖,以儆效尤。”
“多谢上将军!”虞姬、范增、项珠朝宋义拜了下去,齐声说道。
项羽还从来没受过军杖的惩罚,当每一杖打在他屁股上时,他都大骂伴着大叫一声。虞姬唯恐项羽再招杀身之祸,朝项羽哭着说道:“藉哥哥,夫君,你就忍一人,万不可再出脏言,即使不提自己着想,也要替虞儿着想,倘若你命不存,虞儿也绝不偷生。”
虞姬说得言语恳请,爱意浓浓。项羽也不愧有情男人,眼见虞姬哭得凄楚可怜,便不再骂,而是咬着牙坚挺着,心中却把宋义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直到八十军杖打完,项羽昏了过去,这才结束了对宋义的祖宗十八代的侮辱。
项羽挨打之事,狄风在安阳城内并不知道,等到狄风知道时,已是项羽被送到安阳城内的时候。因为项羽的屁股都被打烂了,可楚军营中没有随军郎中,无法医治,经过范增的建议,这才让项羽趴在车上,运进安阳城,寻找郎中给项羽上药医伤。
“珠儿,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啊?你这不是在帮倒忙吗?项将军本来与宋义上将军就不睦,你现在竟然给他们火上浇油,我……我怎么说你好呢!”在安阳县县衙一个用来临时议事的大厅之内,从来不对现在发火的狄风,此时朝现在发着火说道。
“夫君,都是妾身错了,可妾身也是为了救你啊!”
“你还狡辩,你是在帮我,但你也是在害人!”狄风在说这话的时候,他仿佛看见宋义被项羽一刀斩下头颅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