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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埋头的举动表达了不满。
方海只当是自己之前的动作露了端倪，现在面对陈然有些无措。
从来没有人这样过。无论是前世虽然他却总是忙碌的父母，还是那些慕他的女孩与所谓的兄弟，这一世穿越来他也是大人了，周二胖和他亲近，但很多事情也没那么细心。
陈然，几乎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根。
“陈然。”方海看着陈然，突然开口，“你……还喜欢我妈么？”
陈然睫毛颤了颤，半晌没有出声。
虽然心头好笑之前给自己埋了个小坑，但他也知道这不是笑的时候。何况……
方茹在他心中的位置，他也说不清。虽然一开始注定不能成为眷侣，但他在方茹身上身心都花费了不少。
“大概。”
“已经习惯了。”
所以到底是习惯了喜欢还是一如既往的深呢？有时候真的很难说清。在方海看来，这个问题陈然自己都不清楚，要陈然回答，恐怕有些强人所难了。
“那我妈，对你的态度是——”方海声音艰涩地开口，感觉似乎不管哪个答案都不是他想听到的。
有好感，在犹豫，固然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结局。可拒绝，看着为之努力了那么久的陈然绝望，他似乎也不能够接受。
然而陈然只是诧异地看了方海一眼。
“谁说她知道了我的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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