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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薄:“你的手指微凉冷血,最适合冰弦。别的琴弦都不适合,给了你,也是暴殄天物。”说完后,猛然想起他在琴身上做的手脚,忙又补了一句:
“那雪琥珀,性.冷,不是所有琴弦都能配上的。”这样一来,堵住心莲询问“为何冰魄琴别的琴弦都装不上,只有冰弦才能与之匹配”的问题了。
可心莲此刻是问题多,抬着小脑袋又问了一个:“夫子,您和峻王殿下很熟么?”
呃,这个……不仅熟,还是同一个人啊。
“话太多。”峻王直接冷冷丢给心莲一句,立即堵上了心莲继续追问的势头。可话刚一出口,峻王立即后悔了,莫不是心莲发现了什么端倪?可惜已错过了试探的最佳机会。
只得等会儿再用别的方式,打消掉心莲心底可能会有的猜疑了。
其实这些,纯属峻王多想了。
心莲满心里琢磨着夫子是不是师兄,哪里还有那闲工夫去琢磨夫子可能是峻王的事情。她提出那个问题,只不过是觉得夫子这般能耐,说不定也会是峻王殿下的府上客呢。毕竟,夫子似乎对峻王的冰弦,很熟的样子。
不过,夫子不喜欢她窥探*,她不再多问喽。当即乖乖地闭嘴,转过身子来坐正了。可是不过一会儿,心莲又涌出个问题:“夫子,您会雕刻小冰鸟么?”冰雕林里的那只小冰鸟,是夫子雕刻好放在那的吗?
自从那日在冰雕林见过一次后,心莲上学堂期间,几乎日日都要跑去冰雕林寻找一圈的,可惜,再也没见到过小冰鸟的影子。
兴许是这个问题,问的时机不对,话刚出口,马车竟停了下来。夫子直接绕过她的话,答非所问命令道:“下车。”
心莲瞅着夫子颇像师兄的背影,提着裙摆跟着下去了。“呀。”心莲的脑袋刚探出马车帘子,忽的一下被眼前的景致惊到了,只见月色下的枯木林里,升起了三四堆火,将那片小小的天地照得如白昼般明亮。
火堆旁似乎还放着烤串似的东西。心莲惊喜地跳下马车,三两步跑了过去,回身笑道:“夫子,您是要与弟子来次‘烤肉邀明月,对影成两人’么?”
因着幻境里的习惯,心莲很喜欢烧烤,可如今住在崔国公府,崔茉她们甚少烧烤,弄得心莲手都痒痒了。
在越来越酷似师兄的夫子跟前,心莲很是放得开。虽然夫子,时不时会冷脸一把。
若是平日里,峻王见到心莲这般与白衣飘飘的自己自来熟的样子,铁定会倏地一下冷脸,说不定还会甩袖而去的。但今夜,峻王忍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虽然,这话形容得不够确切,但峻王想想今夜的计划,还是觉得有几分形似的。
“对,今夜恭贺你一曲成名,也算恭贺本夫子自己,这些年挑挑拣拣,终于得了个能继承衣钵的好弟子。”峻王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了两串大肚鱼,与心莲并肩坐在夜幕下的干草垛上,一块烤了起来。
“夫子怎么知道我喜欢烧烤?”心莲熟练地翻转烤鱼。
“本夫子何时说过,你喜欢烧烤?”峻王反问一句。
“若不是知道我喜欢,除夕夜带我来烧烤做什么?”心莲嘀咕一句,这时的心莲,整颗心都记起了幻境里与师兄月色下烧烤的情景,哪里还能将夫子当做冷面的夫子来敬重,竟不知不觉当作了师兄来亲近。话语里也多了几分亲昵之意。
“你可以拒绝。”
“啊?”心莲莫名奇妙地盯着夫子看,这是哪跟哪嘛,牛头不对马嘴的。
“去那边,挡着我的烤肉了。”峻王霸道地用烤串推了把心莲手里的烤鱼,独自霸占着中心的火。
“霸道。”心莲嘀咕一句,却老老实实移了下手中烤鱼的位置。
这夜的峻王有意放下夫子的身份,在后续的谈话里,逐渐用“我,你”一类的亲近称呼,替换掉了“夫子,弟子”一类的别扭称呼。于是乎,不过两刻钟的功夫,心莲在峻王面前,再也没了弟子的拘束感,一副幻境里活泼小姑娘的样子。
她可是将他当作了戴着面具的师兄呢。
“嗯,很香。”心莲闻了闻自己烤好的肉,小鼻子吸了吸,“真的很香哦,夫子要不要闻一闻?”心莲瞅了眼峻王手中的那串鱼,貌似火太大,有些地方烤糊了,肯定没她手里这串好吃的。
“不要。”峻王偏过头,若不是他方才一门心思想着如何逗弄心莲,手里的烤肉哪里会糊?骄傲的峻王,才不会吃嗟来之食呢,随手将烤糊的肉串丢回架子上,又拿了串生鱼烤。
他的手艺,绝不会输给心莲的。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心莲想着幻境里的师兄也是这脾气,若是烤得比她差,是宁可不吃的。又多了一处相似,心莲开心极了,抿着烤鱼都香多了,一口一口,嚼得香喷喷的。
心莲吃到一半时,峻王的鱼也烤好了,这次表皮焦脆嫩黄,一看好吃。
“夫子,你怎么不吃呀?”心莲见夫子烤好了鱼,却一直来回翻转,是不下口的样子,心莲奇怪极了,忍不住问出了口。不过,当夫子的脸转过来时,心莲陡然明白了,“戴着面具,不方便吃呀?那摘掉面具好了。”
听到心莲不动脑子的话,峻王真心想翻个白眼。
他这张脸,若是能随意让心莲看的话,那还戴什么面具?
不过,心莲到底是个脑袋转得快的,不过抿一口鱼的功夫,已是想明白了这其间的弯弯绕,笑道:“夫子是不愿意被我偷窥了容颜呀,这个容易。”心莲放下烤鱼,拍了拍手,抓起脚底的长裙摆,双手一扯要撕下一长条锦布来,做个遮眼的眼罩。
心莲这个动作,看得峻王简直心头恼火。
你道为何?
那套名贵衣裙,可是峻王以“峻王”的身份送给心莲的登台衣裙呢,能变换出五彩斑斓的颜色,是件轻易寻不来的宝贝,这般被心莲轻易毁了?一点都不知珍惜的样子!
你说峻王能不气么?藏在面具下的脸,都要铁青了。
好在,心莲刚要动手撕时,猛然想起来这身裙子不是她自己买的,是峻王送给她的呢。若她对峻王小时候抱着她哄的事情,一点都不知情的话,兴许她此刻已经毫不犹豫地撕下那裙子了。
可偏偏,她已经知晓了。
小手撕不下去了。
峻王的情,她亏欠太多。
心莲轻轻松开了裙摆,扭过头对着夫子笑了笑:“夫子,你撕条宽布给我呗,我系在眼上,瞅不到你的样子啦。”说罢,还做了个遮眼系布条的动作。
“你怎么不撕你裙摆了?”峻王忍不住问出口,“谁送你的裙子,这般惜。”这话说出口,峻王自己都觉得自己坏极了。
“这个……”心莲的小手抓了抓膝上的裙子,居然发现真话有些说不出口,至少当着师兄的面,她不愿意说。压下嗓子眼处的真话,随口道了句:“是我自己买的,很贵的。”
这话一出口,仿佛她有多财似的,有些羞赧地偏过头去。
峻王是想听她亲口说,那裙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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