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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左手小拇指,心莲心头很有些烦闷。
它没亮。
它竟然没亮!
与峻王缠绵亲吻一番过后,它没亮,几乎宣告了峻王不可能是师兄的事实。
心莲顿时说不出的……惆怅。
靠在峻王宽阔的肩膀上,望着远处地平线与天空汇成一线的遥远远方,看着天色将晚的残留余红,那一抹残红仿佛刻印在心莲的眼珠上,刻印疼了她。
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心莲?”她的泪濡湿了峻王肩胛,第一次看她无声哭泣的峻王,宛若一个做错事却懵懂不知的孩子,紧紧揽着她腰身却不知该怎么办。
她怎么会哭呢?
难道怪他侵犯了她?
可又不是第一次亲吻了,要哭,也该上元节那日夺去初吻时掉金疙瘩了。
不是接吻的事,难道是因为他求娶的事?
她那般不想嫁给他么?
峻王心底蓦地一疼,静静搂着心莲看完了夕阳西下,看完了落日余晖,星光渐渐撒在两人身上。草原的夜风冷飕飕,伴着山丘下奔腾的流水声,很有一股冷意。
“我带你回去。”星光下,峻王一把抱起身子微微有些僵硬了的心莲,轻轻放在马背上。回去时,没了来时的风驰电掣和兴奋,峻王抱着心莲骑着马,马儿几乎是闲庭散步般慢慢踱了回去。
因着慢,两人回到行宫时,不少人都熄灯睡下了。
峻王目送心莲走入歇息的小院,直到她身影消失在了房门后,峻王才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寝殿去。
上半夜,心莲未能入眠,无论睁眼、闭眼,脑海里满满都是师兄温暖含笑的样子,那句“小师妹”那般柔,柔得像三月里的春风,轻轻拂过心莲的脸庞。
“师兄”,心莲躲在被窝里,囔囔唤着师兄二字,眼角无数热泪滑落。她知道,她已失去了拥抱师兄的资格。因着峻王的存在,她的身子已不那么清白,情感也已不那么纯粹了。
她与师兄在幻境里朝夕相处四年,有过无数的温情回忆。可她与峻王却是从小的情分,从她还是个不记事的娃娃起,他抱她在怀里哄,是如今,也对她好得无以复加。
当看到小拇指没有亮起的那一刻,心莲的心简直被撕成了两半,不知该何去何从。
伤害峻王,她做不到。
两只小手死死拽紧锦被,心莲觉得痛苦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心莲在囔囔唤着“师兄”中,终于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梦境里,心莲再次见到了久违的师兄,漫天大雪里,师兄一袭白披风在前头跑,同样裹着白披风的心莲在后头追,苦苦唤着“师兄,等我……”
可没用。
师兄仿佛听不到心莲的呼唤,提着把剑匆匆前行。
急得不行的心莲,在踏过雪山时,突然一脚踏空,从山坡狠狠滚落下去,激起整个山坡的雪花飞舞。这般大的动静,总算留住了师兄的脚步。
“师兄。”心莲哭着呼唤。
大雪飞舞中的师兄终于回过头来……
那张脸,竟然是峻王。
是峻王!
心莲一惊,整个人从睡梦中惊醒。
~
“心莲,快过来,看我的大黑马威武不?”第二日清晨,嫩草上的露珠还没散去呢,心莲被崔樱拖着去看她新得的大黑马了。
“威武。”心莲刚触碰到崔樱的大马,害怕似的身子往后一缩,小脚连退了两步。
“真没出息,连匹马都不敢摸。”崔樱才情和美貌都没能比过心莲,总算在骑马的胆量上比过心莲了,也算是掰回一局,崔樱假装嫌弃的看了一眼心莲。
一旁站着的崔茉,被心莲那战战兢兢后退的样子给逗笑了,笑着对心莲道:“莲妹妹,没想到你竟这般害怕马。”这般说着,崔茉突然想起来什么,“你昨儿个下午不是去西边马场学骑马去了么?怎的今儿个还这般害怕大黑马?”
提到昨儿个,心莲一阵心虚,她马背是坐了,却全靠峻王抱牢了才坐稳的。
委实算不得学了骑马。
正在心莲不知该如何回答崔茉的问题时,身后响起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回头一望,却是乔如梅三姐妹打马而来。
乔如梅一身张扬的大红色窄袖骑马装,远远的,在春风中闻到了一股牡丹花的脂粉气息。乔如梅自比牡丹花国色天香,是以她从来只用牡丹花香气的脂粉。
见到心莲姐妹几个,乔如梅猛地勒停了马匹,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道:“心莲,这么巧,我们姐妹几个正要去猎场打猎呢,来比试一场?”
心莲抬头见乔如梅一脸的笑容,按照往常的经验,这姑娘越是热情似火,越是没好事,后头准有陷阱等着你跳。
如上次在袁府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