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中毒(三)(第1/2页)江公子今天不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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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循:“……”

    还有这样的戏么?书里完全没提啊!

    江循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自己初初醒来的场景,头晕目眩,浑身灼热,内脏剧痛如同融化,肌肉也像是要从骨骼上剥离下来,随后他化为猫身,被玉邈路过捡走,之后便没什么特别的不适感了。

    而刚才,广乘剑的剑气明明擦过了自己的脸,江循吃了痛,见了血,摸来却并无伤口……

    江循心中有了个模糊的猜想,只是眼下情形还不分明,他不敢妄自断论,只能任一个比自己低一头还多的小家伙揪着领子,一蹦一蹦地发火:“你说啊!你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要抢我酒喝?”

    江循事论事道:“我不抢你不死了吗?”

    宫异被噎了一下,立刻改换了问法:“明庐喝了一杯,你喝了一整壶!你为什么没事?”

    江循对宴席上发生了什么还不了解,正思忖着该如何作答,乱雪隔在了两人之间,抓住了宫异的手腕,琥珀色的瞳仁间满是认真:“你,主人,不能动,不然不客气。”

    宫异正气急,哪里把乱雪放在眼里,打了个呼哨,音调尖锐,江循周围的空气突然发生了有形扭曲,如鸟雀般乱窜起来,乱雪的膝盖倏然被一道气流击中,站立不稳,当即跪了下去,双膝重重砸在了青玉地砖上,地面咔嚓一声,裂出了两道细小的缝隙。

    宫异嫌恶地瞪他一眼:“我在与你家公子说话,哪里有你这傻子插嘴的份儿!”

    江循的表情变了。

    远处,展氏双姝中稍小的那位面容严肃刻板的少年展枚,似是看不过眼,往前迈了一步。

    宫异还打算继续教训乱雪,却被身侧传来的一个冰冷声调给震了震:“宫异。”

    宫异扭头看了眼玉邈,和他视线一接触,他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但自尊还叫他硬犟着想分辨些什么,只是他尚未有机会开口,双膝是一软,整个人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乱雪正懵懵地想爬起来,看到宫异直接跌趴下来,下意识地往前迎去,接住了宫异的上半身,但他的膝盖和乱雪一样,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

    宫异人小肉嫩,娇生惯养,哪比得了乱雪,这么哐当一声跪下来,膝盖顿时痛得要裂开似的,疼得直抽气,整个人团在了乱雪怀中乱颤,手用力扯着他的前襟,好半天才缓过来。

    几道看不见的银线在空气中划出肉眼难见的残影,前后纵飞向一个缓步走来的娇小身影,翻卷没入她的掌心。

    江循顿时一个倒噎。

    那少女着与自己身上别无二致的玄衣红裳,腰间围着金色蹀躞,身份已经不能再明确:“宫公子身娇体贵,我家乱雪动不得,那我秦秋可动得?”

    等江循和少女视线相碰,刚刚还女皇气息十足的少女秒速软萌化,小步跑上来,拉着江循往后退,眼神还担心地在他脸上流连:“哥哥,你还好么?我刚刚听到他们说温柔乡……”

    宫异才缓过来,手上还沾着明庐身上溅出的血,听得“温柔乡”三字,内心悲愤难抑,也不顾自己脸上还挂着疼出来的泪花,带着哭腔责问:“那为何他喝了酒,明庐也喝了酒,明庐发疯,他却安然无恙?!他难道有什么特异本领,能百毒不侵不成?”

    秦秋一双凤目明亮,斥道:“你怎么知道是那酒的缘故?难道你已经查验过?!再说,大家高高兴兴喝酒,你倒是规矩大,又是试酒又是试菜,平白败人兴致,我哥哥看不下去,说你若是怕酒有毒,你们交换酒壶便是。我哥哥明明是一片好意,偏被你作践成别有用心!”

    江循还没来得及暗赞这妹子给力,见她星星眼地蹭上来:“再说,我哥哥什么都行!也未必不能百毒不侵,是吧哥哥?”

    江循:“……嗯,乖。”

    妹子!你兄控也稍微有个限度!做个闭眼吹的脑残粉对你对我都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好处啊!

    纪云霰见眼前气氛僵硬,站了出来,条理清楚道:“宴饮所用的酒是我所酿,每个人酒壶中都是一样的酒,酒壶也是随便分发,若当真是那太女想要对宫公子下手,即使她再阴险诡诈,也很难算计到宫公子会使用哪个酒壶。所以,宫公子,你再细想想看宴饮当时的场景,有何异常?”

    宫异把这话听了进去,一番思索后,脸色骤变,竟顾不得仪态,手脚并用爬到明庐身侧,抖着手探入他怀中摸索。

    江循远远听到展枚问身侧的展懿:“……释毒丸?”

    展懿不吭声,只微微颔首。

    江循心中顿时有了分晓。

    《兽栖东山》中有提到,修仙世家宫家,主修音律,分“宫商”、“宫角”、“宫徵”、“宫羽”四门,分修箫、笙、琴、瑟,修炼到空冥后期境界之人才有资格继承门主之位。宫家本来是六大修仙世家中的第三大家,但在五年之前,原本要继承“宫徵”门主的宫氏门徒应宜声,不知为何狂性大发,在继任典仪上奏了一曲毁天乐,杀尽宫徵所有门徒,包括他的未婚妻、宫氏门主宫一冲之女宫纨。

    宫家其余三门竟毫无察觉,直到“宫徵”一门数日无人下山,才引起了其他三门的注意。

    文中只用了两个词,来形容宫氏诸人发现“宫徵”一门遭屠的场景:“蝇声沸反,恶气盈天”。

    而这只是开始。

    谁也不知道应宜声修成了什么邪术,前去清理门户的宫家高手纷纷折戟,死于非命,连修炼到空冥后期的“宫羽”门门主也一去不返。

    当年,宫氏年祭,正告祭祖先,抚慰亡灵,准备倾宫氏之力讨伐叛徒应宜声,孰料应宜声竟于此时公然现身,薄子墟一战,竟以一人之力,灭尽宫氏满门。若不是宫异当时生病在家,未能参加年祭,也必死无疑。

    消息传出,举世皆惊。

    虽然后来应宜声被殷家抓住,据传已被处死,但他的党徒钩吻太女却还逍遥着,并发展起了一股魔道势力。

    江循之所以能记得这么清楚,原因之一是,原书主角在成年后,曾经刷过征讨那位妖女的副本,然后按照所有肉/文的套路,和妖女玩起了“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让你嘿嘿嘿”的游戏。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俩人应该是在大草原上放飞了一把自我?

    而这位钩吻太女,虽然行为**,行事歹毒,但本人却对应宜声极为迷恋,他的遗愿,她绝对会尽忠职守地完成。

    宫氏一门高手均被屠尽,侥幸活下来的一批门徒也在几年间先后死去。明庐身为唯一能照拂宫异的人,当然是十二万分的小心,即使到了殷氏也不肯卸下半分警惕,算酒中无毒,也要放了释毒丸才肯放心。

    ……然而,若是那释毒丸本身有了问题呢?

    沾着明庐鲜血的释毒丸被取出,宫异的手不稳,取出药塞时,几颗丹药滚落在地,纪云霰俯身拾起,放在鼻尖一嗅,面色沉了下来:“……不错,温柔乡。”

    这下,在场的人看向江循的眼神都有了狐疑的成分,乱雪目光澄澈,仍是不解,而秦秋则拧起了秀眉:“也是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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