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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办法,觉得自己还是出城走走找找思路吧。
现在马上要入冬了,到处萧瑟,城外的田野上庄稼都已经收割,却还有些衣衫褴褛的人在天地里搜刮,看看能不能捡一些稻穗什么的。
郭平见此,也想起了自己远在老家的父母,有几年闹饥荒,父母为了能让自己安心读书,也是如此在村中几位大户的田里面拾取些稻穗来度日。
“自己如不能顶天立地,出人头地,真是白费了父母对自己的栽培啊。”郭平仰天长叹道。
如此转了一圈,又来到了那条小河边,荆楚的冬天不会太冷,因此稍微大一点的河冬天都不会结冰。
河边还是如上次自己出巡的那般,有两位妇女在浣洗衣物,并聊些家长里短,郭平趁此驻足旁听,也当放空放空自己的脑子。
其中一位妇女对另一位妇女问道:“李嫂嫂,昨天夜里听见你在骂你家小阿毛,怎么了啊?”
那李嫂嫂说道:“别提我家那臭崽子了,昨天他们一帮臭小鬼在外面玩,玩热了把那棉袄背心挂在河边那柳树上,结果被风吹到河里飘走了。老娘和他爹找了好几里地也没找回来,准是被人捡走了。这小崽子,老娘攒了多久才给他凑了一件棉背心啊,这下好了,这冬天老娘又要把自己的棉絮拆出来给他了!”
这家长里短的琐事,郭平听得是一阵浅笑,当年他年幼淘气时也是经常被老娘这样说道。
真在神思过去,忽然,脑海中是一道闪光而过,郭平猛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解开了这案子中最难破解的一环,整件案子的推理过程终于顺畅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不到竟然是这样!解开了,解开了,我终于解开了!哈哈哈哈!”郭平一阵畅快,在这岸上又是哈哈大笑又是手舞足蹈,把那洗衣物的两位大嫂吓得够呛,以为自己遇见神经病了。
升堂之日来临了,这施恩县县衙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几乎全县城里的百姓都挤了过来。
他和黄立的赌注早就传了出去,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是输了这当官的颜面也就没了。
胡镇也是早就被提上大堂,做了两年暗无天日的黑牢,还不能一下子适应这明亮的光线,用长发遮住了自己的脸面。他边上站着自己曾经的大舅子黄立,此刻正怒目而视,恨不得当场宰了他。
郭平是大模大样官服在身,头戴乌纱帽,正经危坐,不过在发言之前,他低声对着小五说了几句,这小五便悄悄的离开大堂而去。
惊堂木一拍,这便正式开始了。郭平简单向父老乡亲介绍了下自己到任的情况后,便直入主题,开始重审。前期一些问询自不必多说,无非是之前各类证据推理重演,叫些证人上堂对质,这胡镇也是不住地喊冤,将那晚自己经历的相关事情是不停叙说。
边上黄立是冷眼看着郭平,想着:“你让他说破天来也就是这点花头,我看你怎么收场!”
这郭平也不着急,惊堂木一拍,朗声道:“胡镇,你既口口声声说你非凶手,难不成你妻子是自杀不成?既然你不是凶手,还有谁是?”
胡镇早就得知有此一问,忙道:“大人。本县书生张琦,自我爱妻过门之日起,便觊觎我爱妻美色,多次调戏不成,曾放言如果活人得不到,死人也要得到。案发当晚,曾亲眼有人见证他曾离席,回来后神色慌乱。我敢担保,小的爱妻被害就是张琦所为!”
“你不要血口喷人!”围观众人中有一男子,听得此番指认,是马上跳了出来跪下道:“启禀大人,这纯是胡镇这恶人诬陷小人。此案上任县太爷早已定案,还了小人的清白,你这厮如今是死到临头,什么话都敢乱说!”
郭平想此人就是张琦了,我不派人去传你,你反而自己跳出来了,也算省事,便一拍惊堂木道:“今日是本官在重审此案,不是上任县太爷,轮到你说话了么?”
这一拍桌子,堂上那两个嫌疑人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