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3页)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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鬃。”话不停,手不停,茯苓利落地选取了八根银针,马鬃粗细,左手指缝每缝两根,然后取出火折子,将药箱里原本剩下半截的蜡烛点燃。待火焰稳定后,把那银针于火焰炙烤。

    宝玉心道:这便是消毒了吧。

    不一会儿又闻到冉冉药香,众人皆好奇不已:莫非神医问诊,也是有异象的?

    只有贾宝玉注意到,那小童在蜡烛下置一瓷碟,烛泪滚滚尽在碟中,想必还是要被回收起来在利用的。

    晃神间,武师傅嘶嘶几声,竟是吃痛不住。

    宝玉想着,当夜与那游侠儿搏斗,都没闷哼一声的武师傅竟然此时没忍住,看来神医下手挺重的。

    贾珠贾琏等人也是有些忧心的——凭谁没有被走过针啊,但扎准了**位,至多是略酸胀感,武师傅如此大反应,可是神医扎得不准了?

    那小童似是知道众人心里所想,轻声细语地解释:“这位病人是旧伤,风毒入体已久,师父要以针问路,看看他还剩下几条完好的经络,故而用的针比平时的粗一些,痛感也会强一些。要我说,会痛才是好事,你们没见我师父在笑么?”

    “与他们解释那么多做甚,一群……”剩下的字宝玉没听清,估计不是蠹虫是蠢货?

    贾琏:我以为他是扎人扎开心的笑哩,果然神医的脾气都是古里古怪的,还是府上的冯大夫好。

    “耽搁这么多年,治好倒是难了,至多只能让你提桶水、扛袋米什么的,上山打虎、下水捉鳖是不用想,下辈子吧。”神医从头到尾说话都不好听。

    只听沈千针的前半句,武师傅觉得是在自己意料之内,再听到后半句,顿时难以置信起来:“神医说的可是真的?”

    “哄你有钱?”沈千针嗖嗖把几枚银针甩回布包上,茯苓笑眯眯地将八根一一重新拿那药烛熏了一遍,方插回去。

    要说不想胳膊恢复,那是假的,至少现在好了,回家能抱着自家小子抛一抛也好,不过武师傅想到这么有神通的人,出诊费用一定不便宜,自己恐怕不好花这个大钱:“敢问神医诊金怎么算?”

    贾珠倒是怕武师傅因为银钱的缘故耽误了难得能治愈胳膊的机会,忙不迭开口:“银钱的事儿,武师傅尽管放心,此番多亏您尽心尽力,这费用当是我们荣国府来承担的。”这也不算先斩后奏,作为荣国府孙儿辈第一人,这样开口的资格,贾珠还是有的。

    沈千针冷眼旁观:“荣国府好大的口气。我告诉你,要是荣国府出钱,我还偏偏不治这个人了。”

    虽不知缘由何在,但是一看神医原本板着的脸更黑了,贾珠也知道,要么对方是与荣国府有旧的,这旧事恐怕还不是什么好事。

    小童茯苓连忙开口:“武师傅是吧,您放心,醇亲王嘱咐过我师父了,说您与他有恩,一切诊金药资,回春堂的管事那里报便是了。”

    最后,沈千针黑着脸来的,又黑着脸走了,丢下一句:“针灸期间禁烟酒腥辣。”

    贾琏挠头:“咱们府上是怎么得罪他了?”

    贾珠摇摇头:“我也不知。”

    当晚,老许来找武师傅。

    “不能喝了?男人怎么能说不能!哦,那神医要给你治胳膊?这是好事儿,行吧,回头京里咱们再走几个。”老许还是有点失望的,转念一想,还是武三儿的胳膊要紧,“不能喝酒咱吃点菜吧,我跟你说,这船上的厨子做的河鲜加上点紫苏,那可是一绝!”

    武师傅抱歉地笑笑:“也不好吃腥物哩。”

    “怎么怎么说的,这是要做和尚了?”

    等了解到武三儿要杜绝烟酒辛辣之后,老许咋舌:“这样活着可没意思了啊。”

    “我不能吃河鲜,这不是还有别的菜么。不说我了,老许,你也是变得够快的哈。原本咱们旗里头,你是滴酒不沾的,怎么现在喝起来了?”

    “都十多年了,能不变吗?哎,不说这个,怪道故人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嘛,男人是要喝酒……你家小子有好大了吧?”

    “大的九岁,小的六岁,我媳妇儿去年又给我生了一个闺女。”

    “好家伙,儿女双全呀。”

    说完家长里短,又说起事业。

    “武三儿,当年你在我们旗可是百步穿杨的好手,要不是……哎,等神医治好了你,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过去的事儿还提他干嘛,我现在这不也是挺好的,教教荣国府的几位小少爷,回头这份差事结束了,继续回村里媳妇儿孩子热炕头。”

    “可别,到时候我给你留意着,你的身手,回去做一个农夫实在是太可惜了。”

    “荒废多年,不比你们啦。”

    “我可是听上头说了,这次你救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首功,回去怕是得论功行赏。”

    武师傅听得一时间心头难安:这,这不是贪墨了宝二爷的功劳么。

    “以讹传讹,信不得,你别损我了,我听得心里发虚。”

    因为武三儿一直是有一说一的性子,老许一听:哟,这事儿还有什么□□?不过看着对方并不想详细说的样子,他也止住了话头。

    其实,哪有那么多的兄弟情深。大家做同袍也不过两三年,分开倒是有十多年了。从前武三刚回到乡下的时候,起初几年还有弟兄上门走走,后来也是渐渐淡了,究其原因是不在同一个圈子里,一则步步高升,一则面朝黄土背朝天,见着了,说话也变扭起来。

    此番如此亲热,老许和武三心里都有数,做戏的成分更浓,但是做戏么,做多了可以假戏真做了。老许思量,武三的运道还是不错的,能够接二连三救贵人。武三觉得,自己一穷二白也没甚好图的,既然曾经同袍愿意处着,那处着呗。

    是如此。

    第二天下午,沈千针又带着茯苓过来了。

    他俩进了武师傅的屋子没一会儿,苍柏小跑过来:“珠大爷,那神医说需要人来按住武师傅,恐其乱动,伤了经脉哩……”

    贾珠点点头:“青松,你也过去帮忙吧。”

    青松过去了没一会儿,又见一头汗的苍柏跑出来:“神医说我和青松力气不够,叫我们唤两个禁卫进去。”

    这倒也不是难事,贾珠叫苍柏去与那许校尉说了一声,便借了两个力气大的。

    没想到过了再一会儿,沈千针一脸嫌弃地看着许校尉和另一位肌肉贲张的大力士:“都把劲儿用到娘们身上去了吗?叫你们按住他,不能移动分毫,听不懂官话是不是?要不要我用蛮子的话再说一遍?”

    许校尉还没说什么,那大力士委屈了:“底下人挣扎得厉害,我总不好把人家胳膊掰断吧?那神医你还得多治一条胳膊……”

    “你理由多是吧?起开起开,换人换人来。”

    武师傅屋里热热闹闹的,皇子三兄弟也憋不住过来看热闹了,美其名曰观察一下这个沈千针是不是名副其实——毕竟他是皇叔找来给母后治病的哩,万一徒有其表怎么办!

    这其中,以十六皇子尤为担心,毕竟皇后娘娘是他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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