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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还真和昨天晚上不大一样,只见昨晚被警察带走时怂到不能再怂的惯犯,忽然之间变得嚣张有理起来。
“我没有偷东西!”这是他被警察按到椅子上后,叫嚣着说的第一话,既是对许默然,也是对负责看管和审问他的警察说。
负责审问他的是个年轻的警察,看着像是刚从警校毕业,他应该是早知道许默然的身份,开口和她说话的时候,带着对前辈的尊敬,“许姐,你看他嚣张狂妄的很,明明是个惯犯,昨天晚上我们队长把他带回来的时候,理亏的像只鹌鹑,还连连说以后会改,结果,今天说是我们冤枉他!”
“我来和他聊聊。”许默然和小警察说完这句,朝隔着一张桌子的男人看去,大约四十几岁,长得贼眉鼠目,单从面相上看也不是什么好人。
相由心生这句话,还是有一点科学道理。
“你说我们冤枉你,你倒是说说我们怎么冤枉你了?”许默然毕竟在市局待了三年,不像派出所的小警察那么锋芒。
好啊,既然你临时翻口供,我们给你翻口供的机会,许默然的眼睛一直锁在男人身上。
以她警校锻炼出来的专业技能,本来她是可以目光锁在男人脸上,很长时间,看到他不自在,心虚心慌为止。
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家里那张养眼的脸看多了,眼前这张猥琐的脸,她稍微看时间长一点,不忍再看下去,低头看小警察递来的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做的两份完全不一样的笔录。
“这位女警官,我有梦游的毛病,昨天晚上一个不小心梦游到了你家门口,结果,你的那个男朋友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来打我,他不但打我最引以为豪的鼻子,还把我的手脚捆了起来,而且他用来捆我手的东西是避……”
“闭嘴!”眼看避——孕——套三个字要被说出,许默然啪的一下拍了桌子,打断他的话,并厉声道,“偷东西是违法犯罪行为,你违法犯罪了,不但不知道承认错误,还在这里为自己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狡辩,你知不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男人被许默然的气场给镇住了,等回过神,砸吧了下嘴,小声嗫嚅道:“我说的本来是事实,我妈说了,自从我会爬,开始梦游,第一次梦游,是去把隔壁老王叔叔家,老王婶婶的内裤偷回了家,因为家里多了一条陌生的女式内裤,还是洗过了没干的那种,我妈妈误会我爸爸和老王婶婶有一腿,和我爸爸离婚了,美满幸福的家庭,是被我自己一手拆散的,有的时候,我也很恨我自己,所以,这位女警官,你要相信我,我出现在你家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这样想,算我真的是个小偷,算我胆子再大,我也不敢去警察家偷东西啊。”
这话猛地一听,还有点道理,再加上前面半段带着自责的凄凉身世,的确让听者心生怜悯。
但是许默然本身不是那么好骗,再者,昨晚她是亲耳听到男人承认自己入室偷东西,所以,她拍案而起,走到男人面前,“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人先是被吓了一大跳,然后应该是想到了同伙教他的办法,开始大声嚷嚷,“不好啦,警察要打人了,我要被屈打成招啦!”
许默然做警察的时间虽说有三年,要真说起来,还很短,关于她的前辈们以前是怎么审讯那些冥顽不灵,或者狡猾如狐的嫌疑犯,她也有所耳闻,简单有效,直接以暴制暴。
现在不一样了,既讲文明也讲民主,哪怕对待的是嫌疑犯,也不能有丝毫暴力,他这样一嚷嚷,是抓着文明民主当鸡毛令箭,开始有恃无恐。
许默然正想着应该怎么处理,至少让他停止大声嚷嚷,站在一边的小警察急了,抬起手用力拍了下桌子,厉声道:“你给我闭嘴!”
要是吓唬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那个男人不但没有被吓唬住,反而气焰比刚才更嚣张了。
许默然觉得有点棘手,抚额想办法,看样子啊,这次的盗窃团伙里,还有专门负责出谋划策的军师。
她本以为自己普通的小偷,看样子,是她大意了。
男人原来还担心大声嚷嚷会遭来一顿毒打,毕竟他的师傅曾经告诉过他,不管是进派出所,还是警察局,只要进去了,一定要服软,嘴不能硬,不然很容易遭到一顿毒打。
他的师傅为了证明他没有瞎说,特地掀起衣服让他看了看身上的疤痕,很长,很深,看得出来当时被毒打的不轻。
从那以后,哪怕偶有失手被抓到派出所,也总表现的很老实,再加上被抓住,都是失手的时候,再加上他认错的态度好,还会编出一些身世凄凉的故事,警察通常教训他几句会放他走。
时代在进步,他的师傅已经死了,他也听说现在的警察执法比以前文明多了,要不是早上有号称盗窃团伙中“诸葛亮”之称的同伙来看过他,叮嘱了他不少事情,他不要说像刚才这样有恃无恐的叫嚣,算大声说话也不敢。
在承认所犯的罪上面,不要说最近这段时间做的,只怕三年前的也要被他主动承认。
看着许默然和小警察敢怒却不敢动手的样子,他知道“诸葛亮”说得没错,现在的警察已今时不同往日,他们是不敢再用武力审讯。
呵呵,太好了,既然他们不敢打他,那他更没什么可怕的了,算活该他倒霉,偷谁家不好,偷到警察家里又怎么样,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是梦游,眼前这两个警察奈何他。
“然然。”许默然正皱着眉头,想办法怎么对付这样一个顽固分子,只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她转过脸,朝门口看去,只见原本和小美在外面等她的许夜正站在门口。
看到许默然朝他看来,许夜生还怕她看不到他似的,很热情的对她挥挥手,“然然,我在这呢。”
许默然有点无语,先不说她不是近视眼,即便是,他无论到那里都高人一等,明显鹤立鸡群的气质,不用挥手,她也看得清清楚楚啊,再说了,真怕她看不见,挥手挥手吧,这么热情干什么。
这架势,搞得像是久别重逢似的。
许夜又接着问许默然,“然然,我能进来吗?”
派出所是个为民服务的地方,自然可以进来,许默然点了点头,等许夜走进来,她才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瓶子,瓶子里有水。
以为是他口渴了去买的,至于为什么不是依云,是因为附近小商店里没有,这才会暂时将,一瓶水而已,许默然并没多想。
哪想到啊,人活着,意外到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