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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默然仿佛已经看到犯罪嫌疑人,正一头朝着许夜挖的陷阱跳下去,而且是那种任谁来拉,也不回头;谁再拉,和谁翻脸的节奏。
他看着许夜,咬咬牙,点头,“我真的想知道小美是谁!”
幸亏许默然知道小美是条狗,要不然这个名字,也以为是风月场所的失足妇女。
“你真猜不到?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许夜笑了笑,当许默然以为他会乘胜攻击的时候,他还买起了关子。
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等到了许夜这里,男人的心思似乎变得更难猜。
许默然除了扶额,眼睛也朝自己的鞋子看去,嫌疑犯满脸紧张中带着点期待的表情,让她不忍再看下去,敢这么大胆攻一个完全不了人的心计,也许夜能做得出来。
“做人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我明明已经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以后不要再找我,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像是脑中最敏感的神经被人碰到,犯罪嫌疑人差点跳起来。
由此也证明了一点,许夜的攻心计成功了。
许默然把手从额头上拿开,看了看桌子那头情绪激动的嫌疑犯,又朝边上的许夜看去,她有点奇怪,他怎么知道嫌疑犯曾经栽在一个叫“小美”的失足妇男手里。
“小美让我告诉你,你如果喝了瓶子里的东西,它给你作证,证明昨天晚上你没有时间到我们家然然家里偷东西。”
嫌疑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一张怎么都掩猥琐的脸,半面是挣扎,半面是犹豫,看得出来,他正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这里再怎么是为民服务的地方,到底是派出所,普通人在这里,多多少少会有点紧张或者拘谨,许夜可没有,他整个人的状态已经不是放松,而是太放松了。
而且看起来派出所,像是他家,因为他嫌站着有点累,很自然的从边上拉了张椅子坐下。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椅子靠嫌疑人很近,这样的距离,再加上他那种本身自带的强大气场,嫌疑人比刚才更紧张,不断重复咽口水这个动作。
“亲,犯了公主病,连喝水都要人喂的亲,可不要怪我不照顾你,悄悄告诉你,小美在门外,如果你喝了这尿,它马上进来帮你作证,如果实在觉得喝不下去,你老实交代昨天晚上偷东西的过程。”许夜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手始终在摇晃着瓶子里的液体。
许默然不知道这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不是小美的尿,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瓶子里的东西的确非常难闻。
她隔着一点距离,闻着都觉得想吐,不要说瓶口一直故意在他鼻孔前来回晃的嫌疑人了。
他估计是实在受不了瓶子里液体发出的难闻刺激的气味,转过脸问另外一边的小警察,“如果我承认如实盗窃的话,判的重吗?”
小警察想了想,实话实说,“我们公安部门的原则,对待任何犯罪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嫌疑人小声嘀咕道:“可是,我的师傅也告诉过我,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不等他话音落下,许夜已经快速把瓶口移到他嘴边,手没闲着,嘴也没停,口气热情的招呼起来,“来来来,得了公主病的亲,时间宝贵,还在犹豫什么,没什么可犹豫的,现在啊,你张嘴,大口把瓶子里的尿喝了,你不会再那么多愁善感的担心了。”
许夜的热情可不仅仅表现在口气上,更是体现在了他手上的动作,才在椅子上坐下没多久的他,为了更好的让嫌疑人喝下瓶子里的液体,已经起身,上半身朝边上倾了过去。
关于他的身手,昨天晚上被他活捉,并且当时胖揍一顿的嫌疑犯太清楚了。
他怕,太害怕了。
从不知道一个人在对另一个人施暴的时候,可以让被施暴者痛的半死,身上却不留一点伤。
嫌疑犯努力朝边上躲,眼看连带着坐的凳子一起朝地上倒去,有人一脚踩住了凳子的横杠,已经成小幅度倾斜的凳子,外加凳子上的人,顷刻间恢复成原样。
是谁踩的椅子,嫌疑犯太清楚了,他觉得今年肯定是他霉运年,要不然怎么会遇到这么个不是警察,却比警察还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的狠角色。
许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眼睛看着嫌疑人,话却是在对许默然说:“然然,这位亲的公主病有点严重,估计当着你和这位警察的面,他不大好意思做出喝小美尿这样的行为,要不,你们先离开一会儿,等我来喂好他,你们再进来。”
小警察虽然不认识许夜,但是,刚才发生的种种,他已经知道许夜和许默然关系不一般,他刚毕业,资历浅,朝许默然投去询问的目光,“师姐……”
许默然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听许夜的,才能让这冥顽不灵的嫌疑犯尽快承认罪行,点了点头,“我们先出去。”
“不要的啊,警察同志,救命啊,我求求你们,你们千万不要出去!”许默然刚把话说完,还没从椅子上起身,一桌之隔的犯罪嫌疑人已经朝她哀嚎着恳求。
许默然朝许夜看了眼,只见后者朝她挤了下眼睛,抛给她一个无比风骚的媚眼。
许默然愣了几秒,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随着这个媚眼在升高,飞快收回和许夜正对着的目光,再次用力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你所做的那些犯罪的事,还有哪些同伙老老实实说出来!”
接下来的录口供太顺利了,许默然听嫌疑犯一件件事的坦白,这才知道她去年买的一辆二手自行车,原来也是被他偷的。
至于他的同伙,都是来自一个村。
都这个时候了,为了自保,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介于干坏事的时间长,件事多,一时半会儿也录不完,小警察想把他带到口供室慢慢录。
犯罪嫌疑人朝口供室走去的时候,想到了什么,转过脸,不甘心的问许夜,“你是怎么找到小美的?”
“它在门外,要不让你见见它?”许夜轻笑着,像是变魔术似的,手里多了一瓶正儿八经,如假包换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许默然。
嫌疑人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再怎么坦白从宽,受到的法律制裁也不会太轻,闭眼深呼吸,“说不定再不见,这辈子见不到了,也好,我想见见他。”
“小美。”只听到许夜对着门口一声喊,三四秒后,有道几乎看不清的影子飞快从门外窜了进来。
嫌疑人本怀疑自己用错了形容词,小美那单薄的身板,走快点都不行,怎么会窜这么快。
很快,他知道自己形容的很对,因为出现在他眼睛里的是只狗,而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看着正蹲坐在许夜身边吐舌头的金毛,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懵逼”两个字来形容。
半响,他听到自己颤颤巍巍的开口,问让他打从心眼里害怕的那个男人,“它……它是你说的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