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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若妤的手术很成功,但她身体并不好,当晚发起了高烧,高温持续不退,再这么烧下去,性命危急。用医生的话来说,她身体不该这么差,好像在饥饿时短时间的剧烈运动,她的身体被迅速掏空,这只是一种比喻而已,她这段时间必然经历了让她寝食难安的事,精神高度紧张,在这种情况经历了这枪伤,简直要人命。
沈长水一直守在她的病床上,隔一会儿用手摸摸她的额头,她的高烧还未退下,伤口也有些问题,医生来过几次,劝了他几句,已经尽力了,至于最终是什么结果,只能够听天由命。
沈长水一直沉默,闭上眼睛,能看到蓝天白云之下,清幽花草丛中,孟潇潇裙摆飞扬的跑着,她手里拿着风筝的线,脸上自然美好的笑容超越了世间所有的风景。那时沈定泽跟在她身后,随着她奔跑,那般自由,那般快乐,当风筝飞到最高处时,她突然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在半空中飞扬的风筝,它张着大大的翅膀,仿佛要在空中翱翔,然后她用刀子剪断了风筝的线。
她说:“虽然我们创造了它,却也用线束缚了它,但它最向往的是自由。”
一句话,沈长水突然心里一动,他看看飞走的风筝,又看看她,然后转过了身。
沈长水睁开眼睛,看到沈长金走了进来,这是孟若妤躺在这里后,第一个来看她的人。如今孟若妤躺在这里,沈长水一直守着,而沈定泽也没有反应,他们心里清楚,哥是在顾忌着什么,但这次事过后,哥和沈长水之间总会隔着什么了。
沈长金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他对她没有那么抗拒,这是一个想努力活下去的女人,她在争取让自己过得好,或许手段很不堪,谁能说她做错了?他不像沈长木他们那般希望她此离去,如此一来,沈长水已经尽力做好一切,结果也随了哥的意,但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希望这个女人活下去,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她活着一定少不了很多麻烦。
沈长金拍拍沈长水的肩膀,“人各有命。”
沈长水继续沉默,他无数次的做梦,如果七年前的事再发生一次,他还会不会让孟潇潇穿着沈定泽的衣服离去。每一次梦中,他都想抢过她手中的衣服,然后告诫她如何带沈定泽离开,然而每一次理智都让她离开了,最终他用性命护着沈定泽,结果从未有所改变。
男人的怜惜真是一文不值,那点心思在理智的碾压下成为碎片,哪怕成为了执念,在午夜梦回中仍旧清楚,那是最好的选择。
在第三天时,孟若妤仍旧高烧不退,生命迹象也很微弱,沈长水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
叶青把这件事告诉沈定泽后,看到他似乎笑了笑,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生死由命,自有安排。
孟若妤醒来是在第五天,她烧得太久,整个人都脱水了一般,喉咙刺痛,嘴唇龟裂,脸色憔悴。
沈长水很小心的照顾着她,直到她看起来不像随时都有可能去见阎王的姿态,脸色渐渐有了好转,甚至有了些红润。
孟若妤喝了几口粥,这才打量着沈长水,他身形消瘦,身体非常有力度,眼神锐利,无端的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这样的他做着这种送粥之类的小事,总是格格不入的感觉。
她把碗放下,“你为什么要救我?”
沈长水并不看她,“你很像一个人。”
孟若妤歪着头想了想,终于想明白了某些事,“难道根本没有沈少爷的什么初恋情人,真正有初恋情人的是你?”
沈长水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收敛了那如冰箭一样的眼神,“你不是孟慧然亲生的女儿,是她从人贩子手中买下来的,你和她长得如此像,应该不是什么偶然。”
孟若妤抬起眼眸,“所以呢?那个传中的女人很有可能是我的姐妹?”
沈长水沉静的看着她,“不管你们是不是姐妹,我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帮你。”
孟若妤讽刺的一笑,惹来他非常明显的不满,她耸着肩嗤笑了一声,“你难不成还希望我感激她?如果没有她,我会经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吗?我来告诉你,我真正会拥有什么样的生活,我母亲虽然对我不算好却也没有怎么苛刻我,她喜欢小赌小闹,那也没有什么,我完全养得起她,房子没了,我也能够赚钱买。我可以靠我自己的能力,让我自己让我母亲过得很好,甚至找一个不错的男人结婚生子。但因为我这一张脸,这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梦想,我凭什么感激她,真是搞笑。别说她只是有可能是我的姐妹,真的是又如何?几十年没有见过的人,还让我对她有多深的感情似的。”
沈长水紧紧抿着唇,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孟若妤轻轻笑了笑,不以为意,“是不是后悔救我了?其实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她又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给一支烟我。”
沈长水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个女孩像是被烟熏到了一般,皱皱小鼻子,然后拉着沈定泽的手,“你不会吸烟对不对?以后也别学,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从那以后,沈长水再没有吸烟,明明如此艰难的事,戒的时候却轻松至极,只要“我不喜欢那个味道”那句话在脑海里响起,再也没有心情抽烟了。但后来,他比所有人都抽得凶,仿佛把他戒掉的烟变本加厉抽回来。而那个答应了女孩的沈定泽,也开始抽烟,他们都没有做到心里许下的承诺。
沈长水的眼中一片黑暗,他像是在此时此刻,才艰难的明白了什么,孟潇潇已经死了,七年前死了,这个女人长得再像也不是她,而他心里的那点执念,成为了永久的遗憾陪伴着他,谁都无法解开,那是没有钥匙的锁,他把自己锁在了里面,此刻他突然发现,原来不需要锁也能打开,只是他自己不愿意而已。
沈长水的情绪已经恢复稳定,“你想回到过去的生活,我可以帮你。”
孟若妤抬眼看他,沉默的勾着唇。
沈长水:“你会想接近阿泽,是因为受到永恒堂的逼迫,你很清楚这些伎俩瞒不住阿泽,于是打算在永恒堂和长生堂找到某种平衡,如此一来,你能性命无忧。我可以送你走,让你和你母亲离开这里,从此远离永恒堂的威胁,过上平静自由的生活。不管人的势力多大,都在一定范围内有影响而已,国家如此大,不可能每个地方都能伸出手去,你可以放心。”
孟若妤幽幽的看着他,“你不过是沈定泽的一个手下而已,你能做主?”
“我既然说得出,必然做得……”他突然顿了顿,眉头紧皱,这个行为让他一张脸干硬冷漠,“你不愿意?”
孟若妤笑了起来,她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动作很小心,她很珍惜她自己,坐稳后,她才看着他,“我从小知道要靠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我也一直这么做,努力学习,因为他们说知识改变命运。我考最优秀的成绩,拿最高等级的奖学金,活成了别人羡慕的那种人,我从不害他人,也不违法乱纪,我只是想过得好而已。然而我的人生,仅仅因为这样一张脸被彻底改变,甚至我的性命也不由我自己做主,你们不是法律不是政府,凭什么能够如此呢?你们是高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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