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一章 我修的是顺心意(第2/3页)兰陵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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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个白眼:【两个小冤家斗气,你插什么手?】

    【小……冤家?】澹台熊摸着胡髭,话本里这样写的都是又又恨的,【她不是跟千山一对?怎么又跟昭华冤家了?无念这不对啊,一脚踏两船!】

    两船个屁!花行知心道,能踏一船不错了,没好气道:【无念是助千山磨道!绝情道!】

    【哦……我忘了。】澹台熊有些心虚,他最近正在追《冰山奇侠传》的连载,里面的冰山女主角很像慕容绝,正和另一位女主得要生要死……另一女主的性子挺像无念的,他一时忘了千山修的绝情道也是情有可原嘛。

    花行知在花园里揉着胸口,有这么个熊师兄难怪他老得快——慕容神娆都说他越来越陈了,忧伤。

    花厅内,李毓祯被萧琰这一声“救命”也是给惊得眉抽了下,一时好气又好笑,身形一展扑了上去,“救命?今天谁都别想救你!非揍趴你不可!”李毓祯越说越怒,拳头便落了下去,完全没有章法招数,只是狠狠往下揍。

    萧琰护着头,大叫声“打人别打脸”,一边硬抗着李毓祯的拳头,一边唉哟痛叫——心想硬捱不吭气李毓祯会更气。间或她也回两拳,却从不打李毓祯身上,只是接她拳头,真气却只用了七成,哪能抵得住她含怒出手……不一会,骨头都打断了好几根,衣衫下一片青紫,只有一张俊丽漂亮的脸蛋完好无损——除了她自己护着外,李毓祯也舍不得下手。

    两人动手时已经撤去了真气屏障,屋外自然听得清楚,连诚和关夏都抽搐着嘴角——这回闹崩得好激烈!还打起来了!

    萧琰掏出手帕,咳出一口血。

    李毓祯这回下手真狠,不仅打断她骨头,还打得她脏腑都出血了。

    萧琰又咳出一口血,见李毓祯没动拳头了,忍着痛坐到近一张圈椅上,也不敢调息,手帕捂着唇道:“还打么?”

    李毓祯冷着脸,走近她一指头按在她断了的肋骨上,萧琰微嘶一声。

    “痛么?”李毓祯问她。

    萧琰老实道:“我在乌古斯神庙淬过骨,不怎么痛。”比起在神湖中的那种极致痛苦,这点痛算什么。

    李毓祯手指猛一个用力,那断骨“噗”一下戳进萧琰的肺里。

    萧琰咳出一口血沫子。

    李毓祯问:“痛么?”

    萧琰的手帕已经被血染红了,抬头,看她,“痛。”

    李毓祯平静声音道:“不及我心痛。”

    她这会神色平静,声音平静,萧琰的心口反而痛了。

    痛到极处才会平静。

    萧琰忍着咳血,嗯一声,点头:【我知道你痛。】

    将涌上喉头的血咽下,她想了想,继续说动心:【我和你在一起,心跳没有加快。但也不能用这个来判断,没有动心。千山学长对我动心时,心跳也没有加快。】她咳笑一声,又咽下血,继续道:【她可能是在极地冰原看极光时,那一刹那对我动情,那一刹那心跳怦然,但也不是加快,好像心火在绽放——但我对你,没有这种心花绽放的感觉。】

    李毓祯心口蓦然又一痛,这一回不是气闷的痛,而是真的被她在心口扎了一刀,刺痛。

    【昭华,我还没有对你动情。】萧琰明确的道。

    【但应该有心动。】

    心动不是动心,心动只是一刹那的触动。

    无数次的心动累积在一起,才会动心。

    她不会为李毓祯心脏“嗵嗵”跳,也不会因为想到她觉得心中柔软,但会为她的心痛而心痛。

    萧琰心想,自己对李毓祯应该是在心动与动心之间。

    李毓祯抬手摸她的头发,又摸她的脸颊,弯着身看着她:“你会上我。”

    萧琰咳一声,这口血沫子咳了出来,又沁红了她手中的绢帕。

    “也许。”她说道,声音在帕子里有些喑哑。

    【但是,又怎样呢?】她还是转为传音,【再能有多?我不会为了你抛弃家族,你也不会。……嗯,家族这个事,也未必不能解决,天启之下,家族都是小事。】萧琰经过与慕容家的磨道后,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她和李毓祯之间,空余时是认真想过这个问题的。

    【但是,又怎样呢?】萧琰还是这句话,

    她的声音平静又真挚:【我没有真正过,所以不知道,真正去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但是,我想过,真正一个人,你是否会没有了自己,只有对方;你愿意牺牲一切,甚至不惜输掉自己。——昭华,我做不到。我们都做不到。】

    你是否会没有了自己,只有对方。

    你愿意牺牲一切。

    你不惜输掉自己。

    李毓祯敛眸。

    她萧琰,会为她心痛,会为她朝思暮想,会因她思念而辗转反侧。

    但她不会萧琰到没了自己,不会为了她牺牲一切,更不可能输掉自己。

    她冷笑,“我你。但不能舍弃我的尊严。”

    萧琰看着她赞同道:【你说的极对。所以我们更的是自己。】不是能为对方死,是对方胜过自己,因为对一些人来说,生命,并不是最重要的。

    【你更自己,所以必须要得到我。因为和我在一起,你最开心。但这是不是我最开心的你不关心。昭华,你看,情其实是这么自私。】

    李毓祯的目光渐渐变冷,心口很痛也很冷。

    她想说悦之你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最开心。

    但她看见萧琰淡漠又淡然的眼光什么都不想说了。

    萧悦之,不是个深情的人。

    她从未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

    萧琰换了一张手帕,说道:【佛经曰:世人得,如入火宅,烦恼自生,清凉不再,其步亦艰,其退亦难。这是情执。昭华,我们求索大道,苦痛、生死,对我们来说都不是最强大的敌人,而是执念。尤其情执难过。】

    她半阖着眸子,想着自己:【昭华,我不是个感情浓烈的人。我家人,朋友,感情充沛,但不会为情而执。我没有那种浓烈的想要拥有一个人的执念,也不会有那种浓烈的想要被一个人拥有的执念。可能我会钟情一个人,但不会炽烈的去一个人。】

    她的感情永远是清醒的,不迷,不痴。

    【昭华,你修的是心剑道,讲的是顺心意。但我的感情,没法顺你心意。你若对我情烈,而我对你没有相应的炽烈,你又如何?终究成你的情障。倒不若不得。放下情执,致虚,守静。】

    李毓祯冷默不语,敛眉垂眼,手指抚着腰间坠的一块小印。

    那是萧琰离开长安时托暗卫送给她的离别礼,印上刻了四个字:虚极静笃。

    这是《道德经》的“致虚极,守静笃”。

    人有了情执,心灵不复空明、宁静。

    萧琰是劝告李毓祯致虚守静,恢复心灵的清明,才能在大道上更加通达,而不会因情心灵生蔽。

    萧琰越说越觉得自己心神澄净,这般明白的剖析自己,好像让她的心经过了洗炼一般,更加明净剔透,原本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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