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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上,两人年龄不小了,都是四十来岁的人。他们二人是联姻,顾醒松和袁梦宇大学没毕业举办了婚礼,毕业那年有了顾庭生,两人醉心事业并没有把顾庭生带在身边抚养,导致顾庭生在奶奶身边长到了十一岁,对他们二人感情也很单薄。
那天刚进了铁艺栅栏门,看到了坐在秋千上的袁梦宇和顾醒松,我和顾庭生纷纷吓了一跳,顾庭生很拘谨的喊了声“爸爸、妈妈”,我也很拘谨的喊“叔叔、阿姨”。
我们两个喊完,他们两人问了几句,袁梦宇很奇怪顾庭生高三了为什么还能回家这么早,顾庭生告诉她:“妈妈,我保送到了锦城大学计算机系。”
袁梦宇当时的神情很惊讶,顾醒松说:“我们庭生学习这么好啊。”
袁梦宇和顾醒松的母校是锦城大学。
他们两人神情惊讶,这是十足的讽刺,做人父母到这种地步,那时我为大哥鸣不平,不明白有顾庭生这么优秀的孩子,袁梦宇和顾醒松为什么不好好对待这个孩子。
顾醒松和袁梦宇敷衍般的又关心了我和顾庭生两句,不再多说什么。
我和大哥进了屋,大家都松一口气,也实在无话可说,父慈子孝和母慈子孝在顾家没有,甚至更深厚一些的感情也没有。
这不怪顾庭生,是袁梦宇和顾醒松对顾庭生的态度是一种非常浮于表面的关怀。
他们对顾庭生的每一句话,每一次关心,看久了发现,那更像是他们是演员,因为他们演出的是顾庭生的父母,所以他们要演出一副家庭和睦的剧本。
我和顾庭生进了自己房间,顾庭生叮嘱我做作业,不会的问他。
我趴在桌前写了会儿,顾庭生到是肚子不舒服跑去了厕所。后院传来一阵草汁的清香,我很好奇,趴在窗户上往外看,有工人在翻修草坪。
他们把旧的草皮卷了起来,把新的长着郁郁葱葱的苜蓿草坪补上去,还有工人拿着大剪刀咔嚓咔嚓的修剪着院子中的灌木丛。
我盯着看,看着看着后院又进来两人,他们一高一矮,一前一后,矮的是袁梦宇,高的是顾醒松。
袁梦宇走在顾醒松身前,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听到袁梦宇说:“三叶草啊。”
袁梦宇说着,我看到她弯下身子去扒拉那些苜蓿草,顾醒松站在她身后,袁梦宇带着笑:“听说在三叶草中找到了四叶草,能得到幸福。”
顾醒松也开了口:“以前上学时,确实经常听到这种说法。”
“让我也来找找。”
袁梦宇笑了声,我趴在窗台上低头往下看着,只看到袁梦宇的脑袋顶,和面朝袁梦宇的顾醒松。
我那时只是单纯的看,连好奇也没有,我能看出来顾醒松在看袁梦宇,我莫名的觉得他看得很认真,当时的我这才冒出了一点好奇心,我很好奇他现在看着袁梦宇的目光是什么样的。
我曾偶然看得他蓦然回首时,前一刻和袁梦宇还言笑晏晏、可亲可的笑脸上,那双眼冷的毫无感情。
我想顾醒松现在看着袁梦宇,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表情,嘴上带着笑,眼中却融着冰,不是没有温度,而是很冷的温度。
然后不用好奇,不知道顾醒松当时是为什么,应该是偶然,是他突然想看下天空,或者是他察觉到二楼一道看着他的目光,所以他抬了头。
我和他一上一下,我们并不遥远的相对着,我和他的一双眼睛视线对在了一起,我看到了他眼睛,也看到了他眼中没来得及收回的情绪。
顾醒松的眼珠子极黑,冷的时候极冷,脉脉含情的时候又极其深情,那时我对上他的眼睛,却发现了第三种感情。
那是一种带着淡淡温和,甚至称得上温柔的感情了。
我看着,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顾庭生。
看到了在学校门前,百无聊赖的等我下课的顾庭生,在看到我那一刻眼中露出的温柔。
我被吓得瞬间缩回了脑袋,我觉得我好像窥见了什么东西,窥见了顾醒松那张皮下的另一个他。
楼下又传来袁梦宇和顾醒松的声音,他们说了几句话离开了,我坐在窗户下,捧着脸,仍在心有余悸,我想到了顾醒松没有感情的看着袁梦宇,也在想着刚刚他看着袁梦宇的温柔。
那时还是少年的我,还不懂得“情”的我,心中模糊的想,难道顾醒松……其实是着袁梦宇?
顾庭生从厕所回来,看见我坐在窗台下,皱着眉头把我拽起来,我站直,他还给我拍屁股,教训我:“杨露,你也真不讲究,你怎么那么喜欢坐地上,张姨洗衣服容易吗,你要珍惜劳动者的劳动成果知道吗。”
我站起来后,又去看窗户外,楼下只剩下工人还在修剪枝叶,顾庭生也凑过来脑袋,我对他说:“哥哥,下面种了三叶草。”
顾庭生“哦”了声,告诉我:“三叶草是苜蓿,兔子吃的草。”
我又告诉顾庭生:“哥哥,三叶草中谁找到了四叶草,那这个人能得到幸福。”
顾庭生很果断的对我说:“假的。”
“快去写作业。”顾庭生又指指书桌,“不会的问我啊。”
那天关于三叶草四叶草的话,我以为也到此为止,我很听话的去写作业,顾庭生在我身后靠着床坐在地毯上,他带着耳机拿着4看动画片,我写作业尤其是写数学,写的很痛不欲生。
我找顾庭生来讲题,一道两道他还耐着心,问多了敲我脑袋,抱怨我打扰他看动画片。
等数学做完,剩下的语文、英语对我来说不需要顾庭生了,我一直做到了夕阳下山,房间中暗了下去,我喊顾庭生:“大哥,开下灯。”
声音落了许久也没有亮灯,我转过身才发现顾庭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房间。
我去开灯,房间亮了听见后面有说话的声音,走到窗边往下看,看到张姨离开的身影,也看到顾庭生蹲在新铺的苜蓿草坪上。
“大哥——”
两只手比在嘴边,比成了一个小喇叭。
“大哥,你干嘛呢?”
顾庭生听见声音抬起了头,夜色已经落了大地,顾庭生打着手机的光,我问他:“你什么时候跑下面了,你在找什么东西?”
顾庭生仰着脑袋,晃了晃手机,他对我说:“小露,你作业写完了吗?”
这话问的蛮白痴的,想想初三的作业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写完。
顾庭生说完,应该也意识到了,他又对我喊:“你去吃饭吧,我也去饭厅。”
他说完,起了身跺了几下脚,活动了活动身子,他走了两步又抬头,看我还趴在窗台上看他,大声对我喊:“去吃饭,还趴那干嘛。”
我对顾庭生说:“我看着你离开,你走了我下楼。”
夜色很暗,但我想顾庭生那时笑了,他没有再说话,我看着他离开,才下楼去了饭厅。
那天吃饭时问顾庭生,顾庭生说他在找一朵完美的苜蓿草做书签。
我也信了他的鬼话,以为顾庭生是真的在找一朵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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