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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怀孕?
这个原因任凭严雅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心里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形容了。
怀孕?
怎么会……
突然想到前几日秦丽狙击那个名叫团长的男子,每一枪都不致命,每一枪也都满含怨恨……是那个男人的?
念头一出,晴天霹雳!
眉头紧皱,怒火腾升,心被谁狠狠的刺了一刀,直达心底深处最为柔软的地方,从来没有什么事会让她如此难过又如此愤怒!看着伫立风中,长发凌乱的秦丽,心再一次被揪得生疼,眼前人就好似易碎的瓷娃娃,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碎。
一直以来,在她眼里傻傻的女人,在这一瞬间变得那么的脆弱,揪疼了心,哽咽了喉。
“那又怎样?”平心静气,努力抑制哽咽回复了过去。
得到她的回复,秦丽微微一愣,瞪大了眼,转而笑得疯狂的摇起了头,泪如雨下
“我怀孕了!”带着哭腔,再一次对她强调着,这样反复揭露伤疤的行为,让她莫名的心疼。
带着心疼,带着愤怒,她毫不迟疑的回复道
“是!”同样睁大双眼看着秦丽“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那又怎样,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这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你……”说着说着,秦丽已是满目的疯狂与绝望,眼里心里都是泪,伤痕累累,经不起丝毫触碰“你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秦丽一边哭诉一边儿摇头后退,被这一番话气得浑身直抖,又是心急又是愤怒,一时语塞,脱口而出
“你给我站那儿!”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用尽全力站起了身,因为双手被捆缚在了身后,一时间也没办法挣脱,站起身的途中跌倒了一次,整个人又跪了下去。
见严雅这般倔强的想起身,又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摔倒,于心不忍,正想上前帮扶一把时………
“我让你给我站那儿!”察觉到秦丽的举动,严雅瞪着血丝满布的双眼,大声怒吼了过去。
吓得秦丽浑身一颤,泪水顷刻间决堤,委屈至极,举到半空的手,僵硬的缩了回去。
她知道……她知道……
她知道自己很脏很脏……可……
稍稍触碰一丝这样的念想,便是翻天覆地的痛苦与绝望!看着严雅的那双眼睛,除了泪还是泪……
就在此时候,严雅也总算站起了身。
直到对上严雅满布血丝的双眼,那双黯淡无光的眼才有了丝丝反应因为陌生而感到震惊和恐惧,此时此刻的严雅看上去像一头愤怒至极的母狮,舔舐着伤口,满心愤怒……
是的,因为她这个肮脏的污物,不知廉耻的凑了上去。
如此一想,秦丽便觉得委屈而绝望!
看着严雅怒气冲冲的朝自己走过来,她没有躲也没有逃,只是闭上眼默默的流着泪,然而她等来的不是谩骂和踢打……
当飞舞的发丝纠缠住彼此时,稚嫩的两张唇轻柔的贴在了一起,幼稚而生涩。
“是我想接近你,你敢逃一个给我看看?”
无理而霸道的一句话,其中代表着的是什么?
胸口闷闷的,被什么堵得生疼生疼,最后顺着哇啊的一声哭喊,秦丽蹲身开始了嚎啕大哭!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让严雅瞬间一个头两个大,因为刚才那个吻而羞红的脸颊,也瞬间惨白,眉头紧皱,没了对策!
就说最讨厌哭鼻子的人!
啊~~~!好烦!
理不顺秦丽为什么会哭,自然也谈不上安慰人,因为严雅平生最不擅长的事情里,安慰人名列第一,见识过前面那一出安慰戏,也就能知道严雅安慰人的技巧是有多么的‘娴熟’。
而被声音惊动上来的司徒婉一眼不落的看见了两人的接吻,紧接着就看见秦丽哭得伤心欲绝,瞬时傻眼!连忙缩身躲回了大巴,安安分分的坐在安琳的病床前伺候着。
见司徒婉拘谨而慌乱的神色,安琳就知道在车顶上应该看见了什么。
“看见什么了?”
“……”
被安琳这一问,司徒婉更显慌乱,不知当说不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说为好,便干笑着摇了摇头。
正巧,严雅衣衫整洁的走了过来,吓得司徒婉混森一僵,不漏声色的转过了视线。
这一幕,对其他人也许有效,可在严雅和安琳两人的面前摆弄,则完全没效果,两人都看出了司徒婉知晓了什么,严雅自然不用深想就能猜到是刚才车顶上的事,而安琳也满目深意的在两人之间扫了一眼。
“那个……你们有事,我就先过去了……”借口抽身的同时,也暗自舒缓了一口气。
却没想………
“没什么,你留下,这件事和你有关。”严雅的话很直接,也不给司徒婉一点反驳的机会,将当初为了手术而搭起的帘子给拉了过来,勉勉强强能算得上一个小包间。
“什么事?”听见严雅的口气,就知道是真的有事情,安琳也就挪了挪身子,面色一正。
微微沉默了一会儿,严雅坐在了一旁的车椅中,神色平静的对司徒婉说道“等会儿听见什么都把嘴给我闭紧了!”话中不乏威胁的意思,听见这话司徒婉自然点头如捣蒜,不敢有半点违抗的意思。
得到回复后,严雅才重新将视线移向了安琳,正色说道
“秦丽怀孕了。”
就在安琳和司徒婉都处于震惊之中时……魏素洁的声音却鬼使神差,突然冒了出来!
“你说什么?!”
三人浑身一震,扭头朝身后看去,正是面色惨白的魏素洁………
一个孕育中的生命,带给这个团队的是希望还是绝望,这一刻谁也拿捏不准,车里的一群人都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生命感到震惊。
接踵而至而就是一个最简单的问题,留?还是不留?
一时间这个本不应该有异议的问题,却实实在在难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因为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反对打掉孩子,而反对者又是那么的难以想象。
因为,反对的人是严雅………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临时的手术室里就只剩安琳和严雅两人,此时此刻,严雅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淡漠,双手环抱,面无表情的坐在病床对面,就好像现前为了那个孩子争执得面红耳赤的人并不叫严雅。
“你怎么了?”
“哼,我能怎么?我没怎么~!”扬起嘴角,轻哼一声,说出的话半分倔强半分逞强,并不如字面所讲,那么无所谓。
见严雅这般,安琳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是聪明人,知道刚才怎么了。”很多话,她讲与不讲都没有区别,严雅不是傻子,什么都懂。而在懂得这一切的情况下还是失去理智,那就不是懂不懂的问题了。
接下去,严雅沉默了很久很久,末了,苦笑着问道
“那孩子有罪吗?”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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