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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芗听后笑了笑，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司徒宛身上擦得东西其实是一只母虫的分泌液，这只母虫有点类似于自然界里的臭鼬，同样把气味当做武器。虽然这种分泌物对人类无害，对母体和母虫都具有很强的刺激性，但挥发速度很快，所以效力维持不了多久，不可能用来大规模对付母体和母虫。”
龙艾闻言也抬头看了一眼屏幕上已经重新站起身的柳叶，冷冷的说道
“最重要的，恐怕是你根本无法人工合成这种分泌物对吧……”
“对咯～”龙芗转头看着龙艾冷冷的一张脸，笑着夸道“冰雪聪明。”
可秦楠疑惑了，总觉得想到了点什么重要的事。
“为什么不能合成？”
秦楠的问题正好也是龙艾想知道的，视线不由也落到了龙芗身上，这十多年来在这实验基地里龙芗做了些什么，研究了些什么，又知道些什么，都是她迫切想知道却又无法了解的，除非龙芗自己愿意说，否则她可以编造无数的谎话。
想到这里龙艾也搞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么，既然料到对方说的有可能是假话，她又在期待什么？
反正都是假的…………
“因为我们太无知。”
龙芗的答案让龙艾微微一怔，留意到龙芗转头往自己这边看，便快一步转回了视线，专注看向显微镜下的裁片，但看到了什么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是一个劲儿的在想，这句话一点都不像龙芗会说出来的话。
见龙艾神情冷淡的专注于研究，龙芗也转回了视线，看着眼前的三个培养皿，若有所思。中间的培养皿里有这一滴粘稠的暗黑血液静静躺在一小块皮肉上，就像一滴落在荷叶上的露珠。
直了直背，龙芗在三个培养皿中分别滴进了同等量的行尸血液，几乎就是血液滴落的那一瞬间，最中间的培养皿里发生了剧烈的反应，蛋白质烧焦的气味扑鼻而来，残留的吱吱声吸引了龙艾和秦楠的注意力。
对上两者的视线，龙芗半开玩笑的给了个结论
“看来秦楠的血对行尸而言就像炼狱。”
这一点不用龙芗说，两人都很清楚。不但行尸怕就连变异动物和昆虫都畏惧。
可这是为什么？
这才是她们想知道并且要弄明白的事。
龙芗不在意两人失望的神情，打开了一旁的电脑细细观看刚才那一瞬间所拍下的映像，以及微观记录情况。
反应很快也很剧烈，所产生的雾气让人无法看清楚具体的情况，但一旁的数据倒是显示着蛋白质整体消亡的过程。
真是奇怪的攻击方式。
攻击蛋白质。
想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秦楠，又将视线转到了视屏中的柳叶与秦烨身上。
问题来了。
“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也许可以让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弄清楚秦楠是什么。”
龙芗的提议瞬间让龙艾警觉了起来，也完全勾起了秦楠的兴趣。
“你想干什么？”
龙芗看了一眼龙艾紧张的模样，淡淡一笑反劝道
“你不用这么紧张，如果你觉得我的提议不妥，大可不这么做就是了。”
龙芗无所谓的耸耸肩，等着龙艾发话，这一说反倒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了龙艾身上。
“好，你说。”
龙艾索性也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双手环抱转过了身。
只见龙芗从兜里拿出了一粒灰色的结晶体。
正是一粒休眠状态下的虫卵。